嘉靖灵异录+番外(82)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那些年,锦衣卫大佬带我打过的怪…… 锦衣卫傲娇酷哥大佬攻X 傻白甜活宝受 除了人设是真的,其他都是我编的!我编的!!!别考究,不然我写不下去的。(⁎⁍̴̛ᴗ⁍̴̛⁎) 攻受相处模式幼稚,日常小学鸡互怼。 单元剧,情节不恐怖,全民爱八卦,喜欢的话就点个收藏吧(⁎⁍̴̛ᴗ⁍̴̛⁎) 求收藏求评论求海星 攻的那个字念肃冼 xian 点击展开

“他叫宁桓,是礼部侍郎宁贤重之子。”肃冼瞥过指挥使落在宁桓身上那道探寻的目光,手上的动作猛地用了力,腹部的伤口一下子被扎紧了,汪振宁疼得闷哼了出声。肃冼眯着眼眸,站起身,弹了弹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略带威胁地道,“我的人,别打他主意。”

“我也只是说说。”汪振宁哼笑了一声,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真不可能来锦衣卫?我可以安排他做你的手下,可以先从百户做起……”这边,汪振宁等了半天也不见肃冼的回应,他疑惑地撇过头,见肃冼正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给那少年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你会不会啊!扎得太紧了!”宁桓指责道。

肃冼一手桎着宁桓的手脚,嘴里叼着白布的另一端,一手系着节。他纤长的睫羽垂下,低眸怒吼着道:“你能不能不要乱动?”

“明明是你的问题,怎么怪我头上了。我不动,你也扎不好啊。”宁桓毫不示弱地反怼了回去。

“臭小子。”汪振宁望着二人,笑骂着道。

汪振宁忽然想起那年他遇到庚毅时,似乎也是这么一个年纪。“振宁,这辈子我只求过你这么一件事。”那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在他耳畔边拖出一道长长的回音。

“我庚毅无父无母,三界六道,人生走一遭,也算得上功德圆满。他不一样,他有家有室,妻子腹中如今还有几月大的孩子待他回家。”

千丝万缕宛如场沙漠中的暴雨。来时,带着满心欢喜;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汪振宁的胸口顿时有点闷。

“你可知伏罪书签下后便是死罪。谋逆之罪,当诛九族,凌迟处死。”他的喉间泛着股腥甜的味道,一字一顿,阖着眸,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全力。

他眸子一动,眼底的波澜就像淡淡的微风拂过水面卷起的层层涟漪,半晌,风停了,水面也静了。他的瞳孔乌黑的发亮,笑着道:“我知晓。”

宁桓看着昏迷的指挥使,担忧地低声询问道:“汪大人他人没事吧。”

肃冼低眸看了眼躺倒在地上的汪振宁,摇了摇头:“蚀心虫已取出,应该已无大碍。”

“那个鬼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宁桓双眸亮亮,好奇地问道。

肃冼望了眼宁桓,语气淡淡地答道:“我曾今调查过鬼将军谋逆之事。”

“怎么了?”宁桓追问道。

肃冼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宁桓,眸底翻涌着一股复杂的情绪:“除了一纸伏罪书外我找不到多余的证据,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三百兵马该如何谋逆?”

“那他会是被冤枉的吗?”

肃冼摇了摇头:“听闻鬼将军押往京城的路上就伏诛,而杀了他的人正是指挥使。谋逆之事,不了了之,也无人为他伸冤。”肃冼出神地盯着眼前明灭的烛光,似乎透过这团火焰望向更远的虚空,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眸底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他看向宁桓轻声道:“可是自我入锦衣卫后,每年的三月十八,指挥使大人总会消失一阵。我也曾今好奇地跟踪过,发现他每年的那个时候就会坐在死人坡下的老槐树下,一个人喝酒。”

“后来呢?”

肃冼抿着唇,眸底的黑浓郁得发亮,像是融了夜半的月色:“后来啊。那个在每年三月十八荒郊野岭外喝酒的人就成了我和他。”

肃冼勾了勾嘴角,似是忆起什么往事,感概地道:“指挥使大人曾今喝醉酒与我说起,十四年前在死人坡他扔下了一个本该死去的婴儿。”肃冼的眸子漆亮,“我本以为那婴儿已死,没相见如今竟还活着。”

“啊?”宁桓讶然得道,“活着?在哪里?”

肃冼望着宁桓那双黑葡萄眼眸,拍开了宁桓凑近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可是……”宁桓生气得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可是你也不要每次说话说一半……

“可是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不然指挥使大人可真要出事了。”肃冼打断了宁桓的话,哼哼地道。

宁桓闻言,顿时也苦下了一张脸,忘了方才的那些疑问:“咱们该怎么出去?”宁桓有些忧虑,方才进来时是伪装成了铜人的摸样,如今汪大人连站都无法站立,又该如何逃出去。

第80章

天牢的大门“咔嚓”忽地落了锁,“吱呀”一声再次被推了。宁桓一怔,望向牢笼外,僵直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他压低着声对着肃冼道:“有人来了。”

肃冼蹙着眉,落在“灭魂”刀刀鞘上的右手缓缓收紧。他拉过宁桓,二人退到了牢房中的阴影处。昏黄的烛光下,逼仄阴暗的过道上出现了两道细长的黑影,“哒哒”的脚步在死寂的天牢内传出了声声清晰的回响。宁桓的心在不停打鼓,他摒着气,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外头。

外头的脚步声兀地在牢房前停下。宁桓心中一怔,莫不是被发现了?此时却见挡在他身前的肃冼绷直的背脊忽地松了。

“师兄?”肃冼走出了阴影,“你怎么来了?”

牢房前正站着位白衣道士与一个瘦弱的少年。虚空见到二人也是诧异万分,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垂眸见到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的男人,抬眸向肃冼确认道:“这是汪大人?”

肃冼点了点头:“外面的那些铜人你可都解决了?大人伤得严重,离开此地为妙。”虚空回眸,目光落在肃冼所指的外面,他蹙眉点头道:“还能坚持半柱香的功夫。”

“嗯。”肃冼的视线转向虚空一旁的庚扬,只见那少年站在虚空的身后,低垂着脑袋,始终不语。眸底的复杂之色转瞬即逝,半晌,肃冼背起了地上昏迷的指挥使,转身对着呆愣在旁的宁桓招呼道:“走了。”

原以为艰难的出逃之路没想见竟然出奇的顺利,天牢前驻守的数十个铜人消失了。空荡的天牢前,唯有微风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时不时发出阵阵“簌簌”的响动。肃冼狐疑地望着虚空,问道:“师兄?”

虚空的眸底露出了同样的一抹惑色,他微微蹙紧了眉,望向死寂的周围,摇了摇头:“不是我做的。”

众人皆沉默着,忽地一阵冷风拂面而来,风扬起了肃冼那根系于脑后的鲜红发带,轻扫在宁桓的脸上。宁桓微微抬鄂,游弋的目光恰落在了鬼城的皇宫那处。他神色一怔,手猛地拉住了肃冼的衣角。肃冼疑惑地转身,宁桓的视线未从那处移开,他不解地朝向宁桓的目光所及之处望去。垂在衣袖两侧的手渐渐攥紧握成了拳,他脸上的惑色褪去,神情兀然一变。

黑云压城,如卷入大海的滚滚浪涛。在那片泛着妖冶红光的的天幕下,巍峨高耸的紫金建筑上方,此刻正悬浮着另一座复刻的城,如海市蜃楼般,倒映着另一段景。熊熊烈焰升腾起的黑色烟雾,游走在其中漫步目的的活尸,百姓哭嚎着奔走逃命。

未来得及逃脱的妇人被身后的活尸捉住了手臂,她来不及呐喊呼救,张开的血喷大口已咬断了她半边的脖子。血浸染透了底下青石板铺成的路面,活尸松开了手,妇人应声倒地,睁着眼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咯啦咯啦”倒地的妇人这时拧着脖子站起了身,只剩半侧的脖颈不足以支撑起整个头颅。脑袋歪向了一侧,尚带着余温的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衫,她双眼浑浊,脚步僵硬地走进了活尸的队伍。闭合的城门,杀戮的游戏在肆虐地进行……

那个男人就这样自月夜中走来,面无表情地踩过足下的尸骨,鲜血溅染上了他铅尘不染的靴,晕染开了殷红色的血花。他眼梢处带着抹妖异的艳色,念珠在手中一下一下缓慢地拨动,金襕袈裟于烈火中飞舞飘扬。他驻足停下,望着眼前人间炼狱的景象,嘴角渐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这是什么?”宁桓口中喃喃地问道。肃冼未出声,可脸上的神色却愈发凝重了起来。虚空蹙着眉,对着众人道:“恐是皇宫出了事,回去再说。”宁桓连连点了点头。

路上,宁桓想起了方才那位假扮成虚空的白衣书生。宁桓望着虚空,在他诧异的注视下,好奇地问道:“虚空道长也是通过了那扇‘门’进来的吗?”

“‘门’?”虚空一怔,望着宁桓的眼眸中渐露出一抹惑色,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回道,“我是通过京城那座新修葺的喜乐佛庙进来的。”宁桓疑惑得眨了眨眼,只见虚空从袖口处拿出了一张破碎的符,对着宁桓解释道,“那里是鬼城的另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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