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35)

作者:好野一头熊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主角:顾念,宋锦年 ┃ 论养大的年兽对我有非分之想 立意:福神转世,赐福众生! 顾念本以为自己只是家族使然,只想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妖界人族管理人,岂料一朝掉入圈套,妖魔神冥皆唤他——“福神大人。”妖界之内有一条醉年街,来历不明的年兽便是那一街之主,名唤宋锦年,传闻中年兽气息混杂,神魔妖气息混杂,皮相貌美一袭红衣,好酒喜食生肉,以烧杀为乐,殊不知——“阿念阿念~不要抛下我呜呜呜~不许不要我~”点击展开

“我知终有此一天。”福神漠漠,他伸出手掌,一条琉璃铃铛在上,一经摇动,寂静盖过靡靡之音,撩过顾念心头也是一阵不适。

如得令,奔来一团云雾,一团嘈杂的未知,像是包罗万千百态的游魂凝聚在一起,言语纷纷钻进顾念的耳中——

“就这样带他走?事后你我众人若是...”

“灾祸神咱们得罪不起,福神大人咱们更得罪不起!那魔兽捅出天大的窟窿,谁补得了?”

“那兽的过错,自是福神来担。”

“福煞相斥,让他走,是让他自保罢。”

“你我皆为兽,除了听从便是无过。”

“无畏,若当真灾祸大人怒言而动,那便也解决不了什么已知境地。”

...

他们蔓延覆上灾祸四肢,从腕间至胸膛。

而灾祸僵在原处,四肢中了定身咒似的不能动弹,手中再也握不住兄长的衣袖,亦攥不紧那只琉璃花瓶,瓶一落被福神出手截住,可内里繁花直直坠入云霄。

灾祸惊诧着眸子,却也等福神开口。

顾念皱眉,他知也不是灾祸不急于开口,而是他的唇被设了一道符文,既动弹难上万分,又以至于言语反驳不住,再过片刻便会昏厥。

妖铃大镇,一只融于雪景的狸从长藤之上攀附而下,化为人身顾念认得了,是娩秋,她漫不经心瞥了眼顾念坐着的位置,后恭敬地对着福神,道:“大人。”

“别怕。”福神将那串琉璃系在灾祸发冠之上,兄长待胞弟,神色温和揉揉灾祸的发,道,“我托腓腓一族,待你我就此别过,他们会送你去无边。”

“不!”一声咳血,血渍溅落福神衣袍,灾祸竟是冲破了压制,咬牙切齿甚至于嘶吼——“凭什么!你想我独善其身?”

福神拂过灾祸耳廓,作了自己也没有底气的承诺:“此事一过,为兄便来找你,你不是最喜欢桃源?睡吧待你醒来,便在无间,说不定,我便来寻你了——”

“我...”灾祸瞳中情绪隐晦,良久张口说不了话,只得啜泣。那琉璃在他发上声声作响,“那只小兽喜欢人,人嗔痴无度万念皆有,他欢喜你。”

灾祸苍白着脸怔怔:“你不愿跟我走,是不是,也沾染了他的魔性,还是...”他话说到此处,又挪开视线不愿去看福神,反而左右无主无神念念,“还是你,你分明也心悦他?”

“...”

“你不做声,那便如是了?我从前就说过,他因你有神识,可他自有妖魔气,那日初见便是大开杀戒,甚至想将你拆吃入腹!他果真,果真陷你入不利之地!”

“灾祸...”

“兄长,我护你,可你如今还护他。”堂堂灾祸神,于福神面前,也只念个想,他无非是,想兄长与他离开,如此同从前一般,二人平安,自那日除夕起,变数皆至。

兄长如初见般仍旧好看,一副愁绪诸多的柔和。

灾祸知道此番劝也劝不了,再者云雾之内昏厥更甚,撑着最后些清醒的气力,他挣脱云雾束缚,竭力才缓缓落了一拳在福神身上,道:“兄长,你绝不可食言...记得...记得来寻我...”

福神紧紧抿着唇,凝视着因自己所谋而陷入昏迷的灾祸,留下一句:“娩秋,有劳了。”随即纵身同那瓶中花,入了云雾而去。

顾念不知他要去何处,也不知自己要去何处,他沉默着看着娩秋,此次虚境窥视,他明了一半混淆一半。

他见着虚境凌冽,或许正是此事过后,福神入轮回,灾祸人在无间桃源,只因世人不知,遂被记为身殒——又或是二人此一别,灾祸又来寻他,经由境地,彻底失了踪迹,身殒山川大河?

有关于年是如何被带入神族,顾念是一星半点都没有记忆,捅了什么窟窿,代价如何他更是不知。

幽幽道:“宋锦年,你做了什么。”

往前几步本欲离开的娩秋霎时回了头,顾念听她道:“这可不是你该知道的时机。”

“什么时机?”他问。

无人回应,因他霎时失了重心,长藤生出溃烂,该是万物崩塌只时。

再睁眼又是恍若隔世,银粉胭脂尘,妖府之内依旧是烈灼,他道:“阁下良知倒还没算泯然,仙逸之中原有的还是留了给我。”

话音即毕,一道剑影偏激应他而来,自是侠客行落,仙逸“嗡”地惊诈而起,神族之器皿受妖魔之扰,割破了顾念腹部一道伤口。

“不落此局,大人好眼力。”月下没了虚境,取而代之,一人裹于黑衣乌纱,沙哑着音,气音堆积难听其本。

顾念冷笑,顺着失控的仙逸将手心覆于利刃之上,以福神魂体血肉压制住了剑灵,淡淡道:“阁下好功力。”

乌纱人道:“那倒也不是,大人身边那位盯得更紧。”

“在仙逸虚境之中掺杂魔族幻境,怎么,魔族奈何不了我师又来乱我之心?”剑气已稳,顾念又将虚境之内带下的锦囊琉璃栓上去,他先前并未感知到此人,看来魔族的内应功力不浅。

此话既出,顾念便听得众多细微的尖锐笑声,咯吱咯吱难分辨。

他又听乌纱人道:“福神大人,您是何等金贵的神,小人哪敢动摇?今夜绝无恶意——幻境里的真假还须得您行选择。”

☆、死嫁(二十二)

顾念不做声,他打量几道后,这乌纱人身手在他之上,不好对付,可看着又不像是有杀意,这有些让他摸不透,遂道:“我的事我自有把握,阁下似乎并无立场。”

“那是我多此一举咯?”乌纱人道,继而转身背对着他,轻蔑一笑离了去,留下一道话音,“福神大人,莫不是要待到日后受烧灼皮肉之苦,才知妖魔难辨——”

“...”妖府只剩顾念与仙逸一人一剑,他眉间久久不能得舒缓,腹部淌血也只是简易包扎一番。他问仙逸,愿其有灵,道:“年胁迫陈然葬身火海是假,魔族幻境设在你剑身里的虚境是真。”

仙逸持续嗡鸣,似在肯定于此。

他忆起往昔种种虚境里给他传达的破碎记忆,摆手提剑上了房檐,冷哼:“罢了,我也不指望你开口,不过,我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要查的事没查到,顾念吹着冷风眼见市集夜市火热。

卖酒的摊子旁侧立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弓着腰将最后一根糖葫芦递给不知谁家的小少爷,他看着这商贩满足地收摊儿归家,神色好歹有了些缓和,伸手摸摸面孔,夜里冷,也不知现今陈然鸦祁一人一妖究竟身在何处。

再抬眼一瞧,两个字的吐真言:“少见。”他当是太阳没落的刺眼,没注意一瞥,今夜竟是血月。

“该走了。”说给他自己,夜里风大,顾念披着绒麾,离了这处木匠与两个徒弟的妖异府邸,他回了沈府。

沈府一家老爷没了,除了正门偏门与沈颍的院子挂上了大悲的白纸丧事,其他地方还是该红的红该紫的字,沈家如今的主母沈妙嫦那是一心半点的伤感都没有。

经过沈家如今的大少爷房檐,还能听见主母与少爷的花花肠子,偷听不是个好习惯,眼下顾念纠结来纠结去,闭着眼睛坐在了沈家大少爷的主屋房檐上,缝隙里看得见里头的光景。

大少爷长得一副小白脸的醉鬼样,他怀中坐着的正是妙嫦。

“郎君你不知道。”先是妙嫦埋怨娇嗔道,“那昭岁道士又要多的银两!”

“他要钱,给他便是,沈林氏当日死因也有他一份功劳,若不是他指正那沈林氏一身妖魔气当淹死井中,而今你能做主母?”

妙嫦赤着脸掩着帕子起身,佯装恼怒,斥责沈家少爷:“我?你这是觉着妙嫦贪慕虚荣?我这可是为了你!我若不做主母,你能成嫡子?坏坯子,同你爹一道!”

“好美人,你说哪儿的话——”那少爷当即环抱住妙嫦,软言软语道,“我的意思是留着这昭岁,他这位也能指正那寡妇妖魔,等她被抓紧官府,你我再打点几人让她死在里头,而后给那贪财道士下药,那往后就无忧了!”

“这还差不多,你知我真心便好!”

这二人一唱一和,接下来的动作迫使顾念红着面匆匆离去,要知道的如今也知道了,他与宋锦年留在此地已有时日,顾念可不笨,至少他觉着自己比宋锦年要聪明,这事儿让旁人猜都能猜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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