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11)
属于妖界醉年街的东西。
年?
糜对柳杏的回答不大相信,他看了宋锦年,对方也没回避的意思,心道妖界的人打的什么意图?
“沈府如今是我们魔族的地盘,叶姑娘留你至此,到也没什么,不知道你什么任务,你家大人如今无迹可寻,妖族不回妖界,还待在此地,难道想投奔魔族不是?”
水下的顾念听完这番话觉得耳熟,嗯?他和陈然有两个朋友很喜欢追剧,偶尔就是这么说。这魔族,语气...怎么那么...像太监?
叶家姑娘该是和糜深交的样子,大概是认识很久。
她将玉佩放好,出声替宋锦年说话:“糜,你别难为他,是我求公子留下的,他既然说知道些阿然的线索,便是有道理的。你不也是愿我早些找到阿然的?可否放过他?只是只小妖罢了。”
“此事目前不提,今日,王下要见你,追责你今日为何能诛杀阿糍。”糜斜眼看她:“倒也没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王下若放过你,你就该好好供奉人魂...”
“嗯..”
“随我走。”糜走在桥头,坐一只船上。
“离妖远些,妖的眼珠子难吃的要死...”
宋锦年/顾念:“...”
她一走,灯火皆灭留个碧色的影子在亭内慌张。
“你又上不去,去了上赶着送魂。”宋锦年跪在桥板边上,垂着眸子:“你这下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还是你希望如此。”
顾念心里无端觉得难受,这话估计不是只说给那影子听的。又觉水冷,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宋锦年伸着手到桥下拨弄湖水:“阿念,你不上来?住水里?”
“...”顾念他从桥底出来,剩个脖颈以上的头落在空气里,两人对视,宋锦年不拉他,还有闲心打水花,最后还撑着脸笑着看他。
顾念闭上眼睛不想看他,迅速游到另一边预备爬上桥,宋锦年转个身子凑他面前:“怎么不叫我拉你上来!我明明在这!”
“...”顾念伸手掐住对方下巴,往下狠狠一扳。
“啊!”下巴磕这木板的声音令顾念很是满意。
他翻身上了桥,靠在断裂的木杆子旁,看宋锦年在他面前又是摸下巴又是扮演委屈,还是出声:“你有病,大晚上别逼我骂你三次。”
见招没用,宋锦年心里一阵纳闷:“不该啊,以前明明很有用的...”
顾念懒得理他,自己起身:“回去。”
“阿念,你要和我一间房?”宋锦年欣喜起身,又强行黏在顾念手臂上。
顾念懒得反抗,他有他的打算:“嗯,你有用。”
晚间有魔族送餐食,长得还像是能吃的样子。宋锦年直接下筷,见他没事,顾念也就跟着了。
“宋锦年,回答我...”
此时是正经神色,还有点大妖影子,宋锦年敲敲筷子:“阿念,食不语!”
“...回答我问题。”
“用餐言语,多不好是不是..”说着又装作乖巧。
顾念骤起,胳膊嘞着对方的喉咙:“语不语?别逼我揍你,让你不自在。”
他自己的身手在出这个门前知道不如对方,但偷袭一下还是可以的。
可对方抬起头顺势靠在他怀里,眯着眼睛又逮着时机蹭颈窝,对他笑:“你高兴。”
不一样,他没深刻意识到,宋锦年比他骚。
这下轮到顾念不自在了。松手不是不松也不是,被那酒渍蜜饯撞了个满怀。
宋锦年伸手扣紧了他。
“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就告诉你。”
“...宋锦年,你是不是有点分裂。”
算了,为了理顺,就这样吧。
宋锦年自然是设了个结界,说着以防万一。
“首先,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认识顾白,而且,”他歪头笑:“我家大人总是提起你。”顾白是顾念的爷爷。
“哦,卜兔什么情况,我怎么来了?”
宋锦年回答问题还没按着来:“你不好奇年说你什么吗?”
“不,继续回答。”
“哼。”夹走一块肉恶狠狠咬:“大概是,这回为魔族做事吧..给我,我也可以把你混进来。”
“哦....”顾念想起自己当那喜服姑爷的事:“那这是在哪。”
“嗯...”宋锦年放开筷子又将头往里蹭:“我得想想...”
“再蹭砍死你..”
“不行!你打不过我!”
...
“一个月揪着日子,叶家姑娘要等的郎君得来人啊,人是魔族从凡世间抓回来的,她的郎君早死了,生的魔族骗她而已,嗷,对了,抓来的郎君自然是被裹了蜜糖塞进牌位桌子下边的,你要是撒了糖...啧啧啧...”宋锦年那副样子,感觉是惋惜顾念活这一趟。
“你是妖,身为妖族却留在这,恐怕也是心有不轨...”
“自然,替我家大人办事,魔族的都是各为其主。”
“我感觉你在说废话,讲,我怎么回去。”
“听我的话,乖乖的就带你走,送你回去,如何?”
“我...”
门外敲门声打断二人谈话。
“宋公子。”我家姑娘请您与顾公子去一趟。”烛火映着那魔族的影子,肢体里扭着的蛆虫反而有点花样。
“她回来了?”门外聚着身子点头。
宋锦年二人对视一眼,复而答回:“有劳,即刻便去。”
那模糊的碧色依旧是跟了来。
偏房
“好歹是她自己住,怎么这么偏僻?”诺大的沈府还没有叶姑娘的一袭之地么?顾念撇开杂草枯竹,宋锦年随着他往前去了。
“公子。”才到门外,叶柳杏轻轻唤声。二人便一同进去。
摆设简单,只有当中那悬在房梁里的白绫引得顾念看去。
看来是死过一场的人了。
“今日无事,就是告知一下公子守些府里的规矩。”里屋的声音,顾念透过陈旧的珠帘往里看见了些。
叶柳杏背对着二人坐与铜镜前,那铜镜是没了的,但个框子。见叶氏大概是在梳妆,细指将那华钗没入发髻,那钗子该是有什么的东西在上边附着的。
否则昨日那阿糍如何死的。
“原本只是顾公子一人来的,又担心被猜忌歹毒之心。”顾念觉得事有蹊跷,女子的声音与方才同的,声调却和昨日相似。
一只手遮住顾念的视线:“我自会告知他,姑娘不必操心,好生歇息便是。”
叶柳杏抹了胭脂:“哦,我忘了,宋公子,你二人从前...”
“多谢你之前袒护,不过好自为之,今夜有事,我带他离开。”顾念莫名其妙又被推着回去,他有话想问柳杏,后颈忽然一痛,什么情况?
顾公子,你可是又被推着走了。他让我告诉你,得自己去找些东西啊。
只有自己知道,那一世那人给了物件,叮嘱了这一世得给他。
如今东西也过去了,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又是叶姑娘的主场了,可能会有点惨,showtime
☆、死嫁(六)
“郎君满心欢喜奔去接她,可姑娘早就往偏门去了。哪能由得她一介人类女子做主。”
夜里他在一阵熟悉的酒味醒来,明明是睁着眼睛的,眼前的一切还是朦胧。这回遮了眼睛的不是药用的纱布,倒像是缓解光线的薄纱。
屋内的东西都能看个大概,柜子点着几个小灯笼有光,桌子面凳子腿还是有轮廓的。
就是后颈一处酥麻略有疼痛,顾念没伸手去摸。他先拍拍自己的胸口往里衣找--还好,琉璃和锦囊都在。
“..宋锦年,你是不是喜欢蒙我眼睛的很?”
没得到回应,他打算上手去解开系在后脑勺的结,坐起身抬眼看--那床梁极为陌生。“别装哑巴,说,是不是偷偷把我换了间房?”
怎么回事?宋锦年竟然没吭声。他沉下心去听,房间里确实是没旁人和他一同呼吸,除了闻见些蜜饯混酒味儿,还有些木头的味道。
后颈还是有些怪异,顾念抬手,手掌蹭到皮肤,他这才留心到手上也缠上了纱布。
心里一沉,结也才解到一半。
门外有了动静应该是个腿脚利索的急性子,他听见对方裤腿磨蹭的声音,最终停在门前伸手拍门。
“师兄?师兄!你可是醒了?身体好些了吗?”
顾念听见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多年交情,自然是认得出来的是陈然。他为何喊我师兄?一直都是喊阿念来着。顾念放下手,没继续解结,他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