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781)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那些血藤本就只是一场余兴,不过凡是用过血藤治愈伤口的妖兽,这辈子都只能受制于我,我以此得到一些好用的走狗,替我拖垮仙门,能省去很多麻烦。与其说我想防着陵光毁掉那些血藤,不如说我盼着她这么做……”

“什么意思?”余鸢从他的眼神中莫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不是同你说过,南华血藤,并非活物,乃是炉鼎……”

无尽似笑非笑地抚着手中的钓竿,看向脚边的鱼篓,问她。

“你觉得鼎是用来做什么的?”

鼎者,容器也。

所容何物,看看这些空城,早已不言而喻。

余鸢只觉一阵刺骨的寒意沿着脊骨攀升而上,背后早已沁出一层冷汗,唯有生杀予夺之时,才能清楚地意识到他与父神的差别。

她微微屈身,垂下了眸。

“是,我明白了。”

陆君陈一番调息后,缓缓睁开眼,虽一直在服药,但内伤若是这么容易便能治愈倒是奇了,何况他的底子本就不大好,伤势拖得太久,已成旧疾,而今能做个表面功夫已是不易。

他从榻上下来,一眼便望见了窗台上放着的包袱。

鉴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径直走上前,利落地将其丢了出去。

没有听到包袱落地声,他心知肚明地皱起了眉。

“你真当昆仑是你的玄冥宫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接住包袱的那只手缓缓地垂下,兜帽下抬起一张苍白的脸。

“你若是看不惯,去陵光面前告发我便是,哦,我忘了,她还没从凫丽山回来,这昆仑山外强中干,你总不至于牵累还负伤在身的镜鸾上君来对付我。”

这话戳中了陆君陈的痛处,他的确不敢贸然将此事透露给镜鸾。

眼下陵光上神和魔尊都不在,动起手来,他们没有胜算。

执明提着包袱,沿着青石路走来,堂而皇之地推开了门。

染着青芒的泰逢剑随即出鞘,拦住了他的去路,锋利的剑气在他侧颈剐出一道口子,虽不深,却见了血。

“滚出去。”陆君陈毫不客气地冷眼相待。

执明斜了他一眼,蔑笑:“你以为拿着泰逢剑,便能赢我?”

他眸光一沉:“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一人豁得出去,可有想过别人?”执明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嘴角,“你将剑放下,我可以答应你不在此处闹开,否则就凭如今昆仑山一众败兵残将,我可不敢保证他们能撑到救兵赶来。”

明明是个做尽了恶事的堕神,笑的时候,偏偏留了几分少年的天真,真真儿的讽刺。

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令陆君陈心生动摇,一番权衡之后,终还是咬牙收回了剑。

第九百二十三章 你我从来都是仇敌

“去那边坐着。”执明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

待他走近,一拂袖,案上竟摆了好些小食,生煎包子,虾仁馄饨,糯米烧麦,点下来都是他平日偏好的口味。

“把这些吃了。”他没有半分同陆君陈商量的意思。

陆君陈绷着脸,顿时戒备:“你到底什么意思?”

回应他的是一只微凉的手,上来就掐他的脸,他还没怎么的,掐人的那位反倒皱起了眉。

“让你吃就吃,不许剩下。”

这等强硬的口吻令陆君陈想起了在玄冥宫那八年,每回取完血,他都得大病一场,这厮就存心折腾他似的,每日过来掐着他的下巴往下灌苦药,他没有胃口的时候,好像念叨过这些东西,后来桌上就时常摆着,若不肯吃,就硬塞下去。

简直是粗鄙至极!禽兽不如!

“一会儿霓旌姑娘会送饭菜来,这些东西你拿走。”

执明瞥了他一眼:“怎么,怕我毒死你?”

说实话,陆君陈不觉得他会下毒,只是纯粹的……烦他得很。

执明倒也干脆:“要么,坐下来自己吃,要么,我喂你吃。”

那笑容愈发瘆人了,那晚的记忆虽模糊,但也不是完全不记得,陆君陈现在一听到“喂”这个字,就头皮发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两片薄唇上。

许是因为周围的肌肤太过白皙,衬得那唇愈发红得诱人。

他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呸!衣冠禽兽!恬不知耻!人性泯灭!道德沦丧!

一番挣扎,他还是坐了下来,看了眼面前的馄饨,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只馄饨放入口中。

他忽地一怔:“这些你从哪儿买的?”

“山下。”执明将他空着的那只手掰过来,理所当然地开始解他胳膊上的纱布,“还没被妖兽攻陷的一座小镇子上,具体记不清了。”

“……那为何还是热的?”昆仑本就远离人世,便是最近的镇子也隔着百里之遥,这魔头会如此好心,专程给他带这些吃食?

他思忖片刻,下意识地先抓住了手边的剑,戒备地盯着执明。

“你有何图谋?还想再取心头血,亦或是盯上了这把剑?泰逢是断断不会交给你的!”

看了眼抹了一半的膏药,执明嗤之以鼻地斜了他一眼:“放心,已经用不着你的心头血了,至于这泰逢剑……我倒是想带走,可惜——”

泰逢剑灵一旦认主,其他人莫说拔剑,连把剑拿起来,都如举泰山。

“我倒是好奇,这把剑为何会认你为主?”

陆君陈略一蹙眉:“所以你之所以三番五次闯入昆仑,就是为了弄清泰逢剑灵的心思?”

望着他恍然大悟的眼神,执明顿了顿,目光一黯:“是啊,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慌,跑来看一个小小仙门弟子是死是活?”

这话说得忒不客气,但陆君陈本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好话,倒没什么可失望的。

不如说这个答复反倒教他安心了些。

“我并不知发生了什么,陵光上神将这把剑给我的时候,我便觉得很是趁手了。”关于泰逢,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是有一丝惶恐的,但更多的,竟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种感觉甚是不可思议,自从拿着这把剑,他夜里便时常会梦到一些从未见过的人和物,明明是昆仑的景致,却又不似平日所见的那般。

后头的话他自是不会同执明讲的,他若是能早些离开,他倒要烧高香了。

“你与剑灵倒是契合,也不过是碰巧罢了。”执明暗暗皱眉,这番话听来随意,但以他对陵光的了解,若非有所打算,她是绝不会将东华的遗物转赠给一个无名小卒的,更何况还是个“外人”,至于她在陆君陈身上图谋什么……

这桌点心虽合乎心意,但陆君陈吃了一碗馄饨后其实便有些饱了,执明硬逼着他又吃了两个生煎包,见他实在吃不下,方才罢休。

“猫都比你吃得多。”他瞥了眼桌上还剩了一大半的吃食,狐疑地瞥了陆君陈一眼。

这胃口比在玄冥宫的时候还小,再这么下去吃得该比村头的鸟还少了。

“……近来胃口不太好。”陆君陈不愿多说一句,默默放下了筷子。

胃口不好,是从孤岐山回来便开始了,霓旌姑娘说是伤上加伤,招致脾胃虚弱,这几日吃些流食为好。

但即便只是些粥点,也很难下咽,连他从前的一半食量都吃不到。

他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最清楚,无需旁人来说,这么多年,也久病成医了。

他的伤本就治不好了,根基已损,便是再养能养到什么地步?这山里的人啊,都好心瞒着他,倒不如他看得明白。

“这把剑跟着我,怪可怜的……”他忽然道。

执明没听出那微不可闻的叹惋,只道:“这把剑原是跟着上神的开天之刃,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陆君陈忽地笑了声,抬起眼来看向他,平静道:“你往后不用来昆仑了,今晨传来书信,陵光上神和长潋上仙他们明日便能回来。”

“你觉得我惧他们?”执明不悦地拧起了眉。

陆君陈摇了摇头,继续说:“我明日会去师父那儿请命,离开昆仑山,我终归是苏门山的弟子,师弟师妹们都在外参战,我怎能在此作壁上观,下山后,我便随师门迎敌,你我今后,不,你我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仇敌。”

他目光清明透彻,不见丝毫犹豫。

执明刚给他换好一只手的药,他便起身退后,与他隔了三步距离。

他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滋味,恼火?……似乎好笑更多些,琢磨到最后,又抿出一丝荒诞不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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