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532)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见他这般,云渺渺的气也消了一半。

她本就担心多于怒意,怕他遇上不该遇上的人,惹来是非,既然是去吃饭,也算情有可原了。

“下回不可如此,起来吧。”她晓得他今日挨了罚,这腿也累得够呛,便不罚他继续跪着了。

一旁的重黎瞧得一愣一愣:“就这样?”

不来顿鞭子什么的?当初对付他的那套呢?

“不然?”云渺渺狐疑地望着他,“我无意饿着阿湛,但您带阿湛下山,好歹打声招呼吧,我还以为”

“这怎么开始训本尊了?”他一头雾水地瞪着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引火烧身的。

他莫名其妙的样子更令云渺渺心生无奈。

“阿湛眼下并不适宜四处走动,一转眼您和他都不见了,我寻遍了映华宫不见人,分身乏术,真出点什么事,我上哪儿找你二人?”

本是想同他好好讲道理,可话到嘴边,不自觉带了些愠怒,听起来就有些膈应了。

司湛:师父喊我呢,师叔祖您这么积极作甚?

重三岁:别问,问就是习惯使然。

第六百二十九章 :你就是这么想的

“本尊只是带着他下山吃了碗面而已,能出什么事?”重黎自是不爱听这话的,好像这回又都是他的不好,才压下去的火气又有了冒头之势。

“这节骨眼上,局面已经够乱的了,您的身份不可宣扬,我便尽力隐瞒,但阿湛不一样,何况您方才正在气头上。”尽管不知他这次又在气什么,但阿湛的事说到底他并不清楚,也不知她在担心什么,今日还好,只是下山吃碗面,明日他再气一回,又会如何呢?

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着实刺人,重黎眼一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云渺渺,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本尊只会欺负这小子,一时不悦便不管不顾地迁怒他人?”

“我!”

她方才绕着映华宫来回找人的时候,是何其担忧,连最坏的状况都想过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本尊只是带他下山吃了碗面而已”,就一笔勾销,她的确心有不平。

可这不平,并非真的想责怪于他。

只是莫名的,又将话说重了。

“你就是这么想的。”他冷笑一声,笃定道。

而后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再不想多言一句。

突如其来的争执,又戛然而止地结束,云渺渺面色僵硬的站在原地,暗暗收紧了拳。

司湛没料到事情突然成了这样,还想着乖乖认错,便能大事化小,让师父消消气儿,哪成想师叔祖转眼就跟炮仗筒子似的点炸了。

师叔祖离开的样子,像是师父这几句话伤透了心,连带着他都有些不敢说话了。

“师,师父,徒儿去抄规矩”他小心翼翼地请示。

云渺渺的脸色沉得吓人,不予作答,他转而朝镜鸾行了一礼,很有眼力见儿地悄悄退下。

镜鸾也被这急转直下的局面弄得始料未及,她晓得重黎素来不太会看脸色说话,性子又乖张,好话都憋着,不中听的词儿倒是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早些年在昆仑,就是个刺儿头,东华都被气得来云渺宫告了好几回状,让她主上严加管教。

可这么多年过去,到底是没能管好啊。

她走上前,拍了拍云渺渺的肩,宽慰道:“他一向如此,主上不必放在心上。”

云渺渺扶着额,挫败地长叹一声。

“你说我怎么总跟他吵架呢?我方才是不是,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她只是有些着急。

同他说话,总是轻易地被左右情绪。

平日里的淡然,稳重,什么都没有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地同他讲,忘了有所顾忌,有所保留,便会时常争吵。

明明

明明她是喜爱他的。

怎么会这样呢?

而此时,云衡跟着云霆去了前厅,神使鬼差地躲在了窗下。

没一会儿,朝中几位肱骨匆匆赶来,连应燃都紧随而至,入屋后门窗紧闭,云衡蹲在墙根下的矮树旁,没有被发现。

而后,他瞧见云夫人带着人送了些茶点来,随后又静悄悄地退出去,没有留任何下人在屋中伺候,连说话声都轻了又轻,不似平时嘘寒问暖,离开时带上了门,快步走出了院子。

不过是得了半块玉佩,怎的惊动了这么多人?

屋中说话声忽轻忽重,断断续续,他扒在窗户旁,贴过去听。

云霆拿出那半枚鱼形玉佩时,只有应燃一人眸光一沉,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足以令在座众人闻之色变。

“老夫就开门见山了,这半枚玉佩乃太子遗物,想必应将军有所耳闻,此鱼本是双鱼祥玉的样式,十余年前太子殿下提拔应将军时,曾请将军代劳,将玉佩一分为二,一半放在太子府,而另一半,给了一个名叫苏绵锦的女子。”

众人面面相觑,早已无人晓得曾经一曲动京都的“苏绵锦”是何人。

但云霆知道,应燃更是清楚。

十多年前太子惨死,其中因由,他不言,却是心中有数的。

只是这朝堂凶险阴诡,他亦有家人亲友,有些事,还是莫要不自量力为好。

多年没有查到任何消息,他一度以为苏绵锦早就死了。

这玉佩,他本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今日会在这等局面下再度得见。

云霆没有半分玩笑之意,神色郑重:“诸位可还记得老夫提议另立新君,匡扶社稷一事?想来的确是大逆不道之举,若非走投无路,万不该出此下策,幸而天无绝人之路,这半枚玉佩,便是你我,乃至侥幸苟活至此的所有人的转机。”

他顿了顿,在众人不得其解的审视下继续道。

“太子虽亡,陛下虽薨,但天家并非血脉断绝,说来着实惭愧,太子殿下生前,曾在府中私养淸倌儿,便是一位唤作苏绵锦的女子。”

“那女子出身微贱,故而并无名分,连府中婢女都不如,但无奈殿下喜爱得紧,她怀有身孕后,便由老夫安排,在北若城置办了一座宅子养着,直至诞下一子。”

“可惜殿下后来忙于为君分忧,鲜少过问,孩子也就一直留在了北若城,老夫诸事缠身,也不便插手太子府的内务,竟没能想起还有这么个孩子,相信这半枚玉佩便是信物,我等还有应当效忠之君。”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甚是嘈杂,云衡也没听真切,独独这几句他听清了。

震惊与错愕令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如此荒唐的话方在平日,他定是一笑置之,权当茶余饭后,同哥几个解闷的谈资。

可这节骨眼上,谁会拿新君开玩笑?

更何况这番话还是从他爹口中说出来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捡回的玉佩竟会得来如此重大的秘密,脑中轰然嗡想一片,他无措地靠在墙边,不敢出声。

浑浑噩噩中,他听到云霆提及司湛,决意准备一番,明日便去找云渺渺理论。

他心头一紧,陷入踟蹰。

登位为君,乍一听是件好事。

可偏偏是在这等局面下,与赶鸭子上架何异?

既没有太平盛世的荣华富贵,高枕无忧,也没有一呼百应,不容置否的君王之威,十一岁的少年,甚至连兵权和朝中实权都握在别人手里。

他能做什么?

傀儡吗?

想到这,他头一回对自己的爹和从前全然没放在心上的朝堂中人感到由衷的胆寒。

没有七巧玲珑心,不走渊深朝堂路。

他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忐忑不安地悄然退走,心烦意乱,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六百三十章 :本尊不欠任何人

刚过正月,过了晚饭的时辰天就暗得很快,才抬头看一眼,太阳还挂在天边,晃神工夫,已经要点灯了。

司湛看着面前还未过半的天虞山门规,唉声叹气地揉手腕,倒不是他不服师父的处罚,可这规矩也立得太多了吧。

仙门的门规都兴论斤称的吗?

烛火摇晃,他托着腮,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月亮,心中忐忑。

虽说师叔祖的性子是呛人了些,可这回师叔祖同师父吵架说到底是因他而起,他多少有些坐立难安,笔下抄着规矩,心里却惦念着自打踏出了那扇门,便再不见踪影的重黎。

师叔祖的脾气虽说一直都怪难捉摸的,时不时生气,也不晓得到底气什么,可当真说起来,人也不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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