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50)
上神斩杀了三头凶兽之后,也负了伤,无奈之下,只得暂且将梼杌封印。看来,就是在令丘山了,这火,应是朱雀尾羽所致,方能万年不熄。
朱雀上神司掌天下之火,录人长生之籍,也有传闻说长生之血便是朱雀所持的法宝,五千年前四灵陨落于不周山后,便遗落人间。”
“怪不得线索会引向令丘山”云渺渺陷入沉思。
若真如她所言,山中封印着梼杌,这漫山遍野的火,便是用来镇压凶兽的,附近的海市蜃楼怕也是防着闲杂人等靠近,他们今日,还真是死里逃生啊。
“如今魔界和仙界都在寻找长生之血,若此物真与朱雀上神有关,倒是有了查下去的线索。”步清风神色微沉,“我们务必要抢在魔族之前,找到长生之血,此物若是落在魔尊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四下一片沉寂,而后,余念归率先开了口:“掌门和长老们再三叮咛我等小心魔族,若遇上魔尊速速避开,但说起来,我们谁见过魔尊呢?”
此话一出,众人也陷入疑惑。
“说的是啊,听闻魔尊喜好闭关,平日里深居简出,放眼六界,也没几人见过他。”言寒轻叹道。
云渺渺下意识地瞄了重黎一眼,一时不知如何接这个茬。
孟逢君也皱起了眉:“我倒是听过一些关于魔尊面貌的传闻。”
“哦?”霓旌来了兴致,“不知魔尊是何模样?”
她唔了唔:“有说是个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容,也有说是个满面鬃须的恶煞,又或是个奇丑无比的男子,还有说魔尊或许是个容貌昳丽的女子!”
霓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遭了身后一记狠瞪。
她回过头去望着重黎,一副浑不怕死的嘴脸:“哥哥觉得呢?”
“吃饱了撑的。”他冷淡地别开视线。
余念归听得兴致勃勃,不由得往前挪了两步。
“变化之术在六界不算稀奇,这些或许都不是魔尊的真面目!”
闻言,众人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纷纷附和。
霓旌笑吟吟地看着她:“既然大伙儿都没见过魔尊,依你们之见,魔尊真容该是如何呢?”
在天虞山,不许弟子妄议。
但弟子们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却是多少门规都拦不住的。
霓旌的话仿佛打开了众人压抑已久的蠢蠢之心,没有半点顾忌,泄洪一般地打开了话匣子。
“妖邪之辈,听说都是憎恶之色,丑陋得很,魔尊保不齐是浓眉小眼,青面龅牙,一张嘴便是一股子恶臭!”
“这么恶心,魔族受得了吗?”
“你管他们呢,魔族的想法同我们可不一样,说不定长得越丑,越显得有威严呢!”
“哎,要我说,魔尊长年闭关,魔界又不见天日,难道不是面黄肌瘦,舌头发白,拖得十丈长?”
“那魔界的地若是脏了,岂不是让魔尊四处溜达一圈便都拖干净了?”
“我可听说魔尊头上长了一对犄角!”
“犄角?我听说的怎么是背后有条尾巴?”
魔尊已经在默默地磨英招剑了
众弟子:所以魔尊到底长啥样啊?
喵喵瑟瑟发抖看向重黎:喏,你问他吧
作者菌:来,一起唱!你头上有犄角,你身后有尾巴!
最近几章关于令丘山这个地方的传闻是真假参半的,其中确实有真伏笔哦!
第五十二章 :不如我帮它拔个毛
众人滔滔不绝地猜测着魔尊的相貌,霓旌也不嫌事大地掺和其中,绘声绘色地说起志怪小书中魔族那张牙舞爪的画像,云渺渺在一旁听着都觉得脊梁骨一阵阵地发寒,下意识地回过头,正瞧见重黎愈发阴沉的脸色,不由得肝颤。
自那句“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后,饶是她也能想象出他们脑子里的魔尊,是何等面目可憎。
本就不是什么好话,偏偏当着本尊的面,她要是重黎,怕是也得气得七窍生烟。
在令丘山中见他化作凡人,身边的艳丽女子虽不曾见过,却多半也不是什么善茬,她晓得的只是他似乎不愿泄露身份。
他图谋着什么,她倒是无所谓,无论是长生之血还是梼杌,她都不想见到,但这儿同门众多,若真动起手来,多半要重蹈当年育遗谷的覆辙。
她这头正愁于如何稳住眼下局面,那头却是兴致高昂地来了句:“世间不是传闻魔尊嗜血成性,每日茹毛饮血,岂不是像个血水里出来的毛猴?”
可住口吧!她已经感觉到杀气了!
“传闻不可尽信”她胆战心惊地圆场,“万一魔尊他生得与咱们差不多呢?”
言寒轻不以为然:“云渺渺,你今日怎么帮着魔族说话,魔尊那等妖邪之流,活了千万年,岂会与我们一样?据说上古之民,个个丑陋得很,保不齐还不如猴儿!”
“”兄弟,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身后的人忽然起身,带起一阵寒风,扬长而去。
众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心惊肉跳地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位活祖宗发怒,她战战兢兢地看了过去,就见他独自坐在远处的山坡上,眼前一簇火光,倒是往里头丢了些柴火。
他若是劈头盖脸一通怒火倒还让她安心些,毕竟也不是头一回被凶了,但他忽然这般沉默,她倒是觉得心里没底。
人间不是有句俗话,叫恶犬不吠么。
这祖宗一看就是个会记仇的主儿,万一暗搓搓地给他们记上一笔,回头清算起来,几条命都不够他折腾。
眼见四下无人留意,她踟蹰片刻,跷着一条腿,艰难地蹦到了山坡下。
桑桑似是担忧她,也飞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树木和乱石,渐渐靠近,刚想开口,他忽然抬起了眼,吓得她一个趔趄栽了下去。
重黎本不想搭理她的,但眼睁睁看着她摔进火里似乎过分了些,顺手提住了她的后领,将她拽了回来,满眼都是嫌弃。
“怎么,嫌皮太厚,要烤一下吗?”
他松开了手,云渺渺顿时摔在了地上。
还奢求什么怜香惜玉,他没将她脖子拧断她就挺庆幸了。
她忍着腿伤,慢慢爬了起来,坐在石头上,瞧了瞧他腰间的剑,又往旁边挪了一丈。
重黎抬了抬眼,面露鄙夷:“我能吃了你不成?”
她双肩一僵:“这能不吃,还是不吃吧。”
瞅瞅这出息!
她沉默了良久,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您是不是生气了?”
重黎斜来一眼:“生什么气?”
她看了看山坡下围成一圈的众人,不知自己该不该点破,也不知从何说起,这会儿说错话,好像挺要命的。
“其实我师兄他们都没见过魔尊,关于那些传闻也都是道听途说的,魔尊也不一定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这话茬其实有些尴尬,她瞄了瞄他映照着火光的侧脸,抿了抿唇,“怎么说也比猴好看点”
重黎哼了一声:“无端妄议,闲话连篇,也不知天虞山是怎么教你们的。”
“背后嚼舌根,的确不妥。”她低着头,给他一个乖顺的天灵盖,“不过魔尊法力高强,相信不屑同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斤斤计较。”
闻言,他不禁冷笑:“那是自然,同你们锱铢必较,又有什么好处?”
“您说的对。”她从怀里摸出一枚果子,擦得溜光发亮的,递给他,“这果子甜,您尝尝?”
重黎的火气消了些,接过那果子咬了一口。
果真是甜。
由此,最后那点愤愤不平似乎也烟消云散了,瞧着眼前这颗乖巧的脑袋,也顺眼不少。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难得有兴致多问了一句:“你这修为,天虞山那帮老东西也敢放你下山?”
若是没看错,她堪堪一个颜驻期修士,从头到脚一斤骨头二两肉的,他怕是还没用力,她就该散架了。
“我”她顿了顿,“我资质不太好,修为难以精进,我师父说,待我开光,怕是还要百年。”
重黎皱了皱眉:“百年开光?你是杂灵根?”
说起灵根,她有些犯难:“该是异灵根吧,不大中用就是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啧。
“看你这样子,就没什么出息。”
“哦。”她愣是眼皮都没抬一下,坦然受之。
“”现在的仙门弟子都如此丧失斗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