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421)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吹了很久的风,怀里的人冷冰冰的,只有贴得近了,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心在跳动,才知道她真的还活着。

悬了好久好久的一口气,终于得以舒展开来。

“你要去哪,我带你去。”

他箍着她的肩,将脑袋埋在她耳边。

她不说话,平静得仿佛从来没见过他。

“云渺渺”他感到了心慌,只能将她抱得更紧些,“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不如骂他,恨他,哪怕将长潋的死都怪到他头上,都好过这样不声不响地站着。

可她没有,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张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只是与前世愈发相像了。

她终于动了一下,却是从他怀里退出去,转身往前走。

他一脸木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僵立在原地。

耳边又传来磕碰的声音,他连忙追过去,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想把手抽回来,可这一次他有了防备,没能挣脱。

他似乎有些懊恼,顿了顿,再开口却意外有些低声下气:“我就扶你一会儿,不说话了。”

她垂着眸,眼前似乎有了蒙蒙的光亮,却依旧不太看得清,不说好还是不好,却也没有再推拒。

他的手沿着她的胳膊往下,够住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拉着她往前走。

他果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要转弯了,便轻轻拉她一下,路上若有崎岖不平之处,就托她一把。

一直回到映华宫,恰好遇上正欲出门找人的步清风。

他看到云渺渺,还没来得及喊一声,便注意到她身边多了个人,不由吃了一惊。

重黎示意他不要嚷:“我带她回屋,一会儿来找你。”

说罢,便牵着人朝南院走去。

步清风错愕地站在原地,好一阵恍惚。

司幽从廊下经过,瞧见他神思郁郁,便过来问了句。

步清风愕然地开口:“魔尊回来了。”

“啊?啊。”司幽讶然,旋即低笑了一声,不知到底想说什么,背过身去,走远了。

重黎将人送回了屋,宁静的小院,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许是太不起眼,不曾受什么波及。

她坐了下来,立刻挣脱了他的手,平静而无神地望着门外。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眼睛,谁干的?”

她不答,他又问。

“霓旌可有帮你看过?还有得治吗?”

她默了默,终于开了口:“没事,一会儿便能看见了。”

声音很轻,淡淡的,仿佛在说着与她无关的一件琐事,连怎么伤的都不曾提。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不要跟师兄他们说,有劳。”

她眼中没有神采,对他的态度也甚是冷淡,不像是迁怒亦或是不满,始终没有起伏,也不同他争吵什么,只是告诉他一声,不要让她的同门担心。

数日光景,她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从前便是生他的气,还能同他呛几句,让他也膈应一下,可如今倒像是对着个陌生人。

她合了合眼,连模糊的影子都不想看似的,客气又疏离地同他道。

“天虞山虽遭逢大难,但依旧是仙门重地,不便招待魔尊,天色不早了,您早些离开,看在您与师父曾是同门,我不会追究。”

这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与她平静的神色格格不入,他顿时皱起了眉。

“长潋死了,你就不想看到本尊了?”

她陡然一僵,仿佛被忽然定在了那儿,骨头发白,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里。

他不免有些后悔为何要说这句话。

或许只是想看她生气,也好过这般冷淡。

可惜,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您是不是误会了。”她一字一句道,“这番话并非以云渺渺的身份对您说的,而是作为天虞山掌门,不可在山门百废待兴之时,与魔族扯上不该有的关系。”

他一怔,错愕地打量着她:“你?天虞山掌门?你在逗本尊”

她面色未改,将泰逢剑摆在了桌上。

他未完的话霎时噎住了。

这一刻,仿佛有一团火烧得他心口发烫,暴躁得想摔东西,可抄起手边的单瓶,又担心碎片溅出去又给她添几处新伤,转而拿起软榻上的枕头,又觉得无趣至极,最后只能轻轻地又把东西搁回去。

她抬了抬手,指向门外,从容而客气:“请。”

他咬咬牙,看着她静静地坐在那,一肚子火都硬生生憋了回去,叹了口气:“本尊去给你拿药,你看不见就不要乱跑,在这等一会儿。”

说罢,他大步跨出了门槛,想了想,又顺手带上了门。

门后的人依旧坐在那,素净得很,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朝这边看过一眼。

来人!把这只三岁拖进来下刀!

第四百九十四章 :重黎,你可真是个混账东西

他本想回去找步清风问个明白,但那小子显然不可能真的听他的话,乖乖在原地等着他折返,映华宫暗得令人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停在了一间屋子前,方才步清风就是从这走出来的。

屋内没有任何声息,只透出一丝熟悉的血腥味。

他知道这里头是谁,抬起的手迟疑再三,终于推开了门。

三盏留魂灯照着榻上躺着的人,还是那样素净的白衣,他好像永远那么干干净净的,像云间白月,皓雪中梅,跟他这个早就把世上恶事都做尽的徒弟不一样,他更像她

即便死了,躺在那,没声息了,也有人守着他,不容旁人轻贱半分。

与他相比,他可真是活得刺目。

“怎么就死了呢”

他看着长潋的毫无血色的脸,有些恍惚。

是啊,多少人盼着他不得好死,他不还活得好好的,这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看着这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心口仿佛压了巨石,喘口气儿都难受。

他进来时没有关门,月光投下一道人影,缓缓靠近了他身后。

“本君以为,你巴不得没这个师兄。”

他回过头,看着门边那道绛红的身影,目光一沉。

“幽荼帝君。”

司幽默然一笑,并没有走过来,微微歪着头,戏谑又可笑地望着他:“重黎,本君一直想问问你,你心里,当真有过昆仑山,有你的师尊吗?

你是怎么在答应了长潋,会好好护着她之后,又丢下她去找别人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本君当年帮你一把,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君的?”

重黎皱了皱眉,眼前的人明明是笑着的,却比发怒还要森冷。

看他的眼神,像看着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顿了顿,目露狐疑道:“余鸢旧伤复发,我难道连赶回去看一眼都不成?”

“行。”司幽往后退了半步,顺势往后一倒,倚在门框上,锐利的眼盯住了他,“可你不是还去了一趟不周山么?”

重黎一怔,当即怒了:“你派人盯着我?”

他呵了一声:“酆都自开天之日便有监察六界的权力,本君盯着你又如何?”

暗藏风雨的口气,在断裂的边缘逼着他,仿佛要将他拖入极暗的深渊。

“怎么样,找到长生之血了吗?”

重黎额上青筋耸动,骨节捏得发白,却道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看来是没找到了。”仿佛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他竟一点都不着急,“回去看余鸢的伤,还要暗中再查查长生之血,不周山的确有几分蹊跷,你会怀疑也不足为奇。”

“不过本君在想啊”

他放缓了语速,慢慢地开口。

“你怎么就对她,对天虞山这么放心呢?问一句,很难吗?”

他眼中倒映出重黎渐渐沉冷的面容,浮着一片薄凉的光,一眨眼,就湮没了。

“重黎,余鸢旧伤复发需要你赶回去,那你知不知道,若不是长潋,她就死了。”

千疮百孔的天虞山,不难看出曾经历经过怎样惨绝人寰的一战。

“你来的时候怎么没去天虞山各处转转?仙门数千年,几时死过这么多人,就连天虞山两个主事长老现在都还身负重伤,躺在榻上难以动弹。”

“你知道她是怎么从厮杀中活下来的?她凝灵艰难,耗竭了灵气险些爬不起来的时候,你在哪呢?你又知道她是怎么接过这个掌门之位的?这个位子是能让她吃喝享福了还是后生无忧了?”

“重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觉得你只要回来,她就会跟从前一样待你。凭什么呢?长潋死了,她接下了天虞山,这是她的故土,她对本君说,从今往后,这个担子她来担,你这时候回来,换了本君,没一巴掌把你扇出去都算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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