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187)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沉默了须臾,他掐了个诀儿,将腕上的墨藤化去,回头看着眼珠子滴溜转的云渺渺。

“不染可随主意愿显形或消失,那一截还在你腕上,劝你别动歪心思,否则”

他眸中闪过一抹深意。

“无愧打人可是很疼的。”

霓旌赶紧带着云渺渺去里头换药,留下桑桑与他大眼瞪小眼。

“当年她赠你无愧,可没想到会有今日。”

重黎神色淡漠,悄无声息地抚上自己的腕。

“那不是巧了,本尊也没想到还能有今日。”

桑桑停在他眼前的灯头上,目光凝重地注视着他:“重黎,无论你心中有多少愤恨不平,冲我来,我奉陪到底,是她把你带回云渺宫,手把手教你读书识字,传你一身本事,这些你怎么能忘?她好不容易才有今日,你还想要她如何?”

闻言,重黎冷笑:“你奉陪到底?凭什么?镜鸾上君可真是高看自己,你能替得了她吗?当年血染九川,浮昙审讯,不染鞭痕,霄明一剑,还要本尊一桩桩一件件地数下去?

本尊哪里对不住她?她又是如何对本尊的?本尊便是死,她都不肯看一眼!

既然她这么看重这四海苍生,好啊,本尊就留着她,让她亲眼看看本尊找到长生之血后,是如何将这一切都毁了!本尊恶事做得多,也不怕遭天谴,哪日要死了,也拉这天下陪葬,不亏!”

他眼中肆虐的笑,像在桑桑心上狠狠捶了一记。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它震惊地望着那双眼,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

重黎嗤笑:“不是一直都瞧不起我吗,如今又露出这种眼神为那般?”

他被带回昆仑虚境第一日就晓得,他不是受着万千喜爱的孩子。

九川玄龙,是自上古,便恶名昭著的妖兽。

他在那火海中走了好久,曾以为颠沛流离后,终有个安身之处,欢欢喜喜地捧着头一回做成的小点心,绕过冗长的阆亭,想把这第一口,给他最喜欢的师尊。

是啊,他曾经最喜欢的师尊。

威名赫赫,众生敬仰,何等高不可攀。

他偏偏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靠近,结果呢,摔得粉身碎骨。

在那转角处,他听到了一句。

“玄龙终成妖,顽固不化,若有这一日,当诛之以卫苍生。”

那一刻,他便记住了。

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个不可雕的朽木。

“倒也没说错,我如今都是魔尊了。”他笑了一声,“与其在这干瞪着我这个早就冥顽不灵的朽木,镜鸾上君不如说说,那魂胎是怎么回事?”

他印象中全无此事,凭这位万灵之主,以及那个不嫌事大的地府主君一贯做派,他先想到的,便是他们在云渺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他的血脉?呵,难道不觉得这话好笑吗?

以他当年的法力,还没近她身,只怕已经被那把不染活活打死了。

“你觉得我知道?”桑桑死死盯着他,“要不是堕魂胎伤身费力,我会留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到现在?”

重黎眉头一拧:“你不知道?”

它简直好笑:“魂胎上都是你的气息,你倒有脸来问我?重黎,你要是不信就罢了,趁早滚远点,昆仑虽然没了,但女床山还没穷到连个孩子都养不起!”

它斩钉截铁的口吻,令重黎心头一震。

不是她做的?

他望着案上那碗还冒着热气儿的安胎药,在痛恨和厌恶中度过了数千年后,头一回陷入了动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喂药

霓旌带着换好药和衣裳的云渺渺出来时,他还盯着那碗药,不知思索着什么。

她已经褪了红衣,换回了濯洗干净的天虞山弟子服,雪青的领口和腰封,像极了挽香玲珑的颜色,她正低着头扣上剑袖,头发也干干净净地束起了,抬眼却见重黎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顿时心头一咯噔。

重黎目光微沉,瞧不出喜怒,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身上的衣裳。

从前怎么没发现呢,除了这几片碍眼的雪青色,这件弟子服,可真是像极了他们当年入昆仑云渺宫穿的那身白衣。

如今穿在她身上,总觉得说不出的膈应。

说起来忘川水能让他恢复记忆,那么她呢?可有想什么?

念及此,他心中一紧,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可惜,未能如愿。

见气氛不大对头,霓旌忙笑着圆场:“趁热喝药吧,一会儿该凉了。”

说着,便将那碗安胎药端了过来。

她这几日找了不少关于魂胎的典籍,所幸她那儿灵药多,才熬出这么一碗来,不仅对魂胎有好处,还能帮云渺渺调理一下身子,她这手脚冰凉的毛病,到现在还没查出是何缘故,但总归对怀胎不是件好事。

碗中药汁又浓又黑,倒是放了不少好东西,只是这卖相着实不佳,还没喝呢,令人作呕的苦味儿就扑鼻而来,冲得云渺渺直皱眉。

“我已经吃了八年的安胎药了,这碗就不必了吧?”与之相比,司幽给她的药丸,着实客气了。

霓旌一脸为难:“这”

诚然她也瞧着有些难以下咽,但药绝对是好药,熬了两个时辰呢,倒了多可惜。

话音未落,手中一空,抬头却见重黎已经接过了那碗药,似感觉不到烫手,就这么端在掌中,冷冷地注视着他。

“喝。”

不容置否的口吻,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恰好想起自己还是个重伤在身之人,她属实不想喝那碗安胎药,索性豁出去似的一歪,装作失去了意识。

她装昏的功夫,连步清风都给吓得手忙脚乱过,霓旌顿时变了脸色,桑桑更是心急火燎地喊了声“主上”。

本想着倒在霓旌身上,这位魔族护法不晓得是何缘故,对她有几分偏袒之意,兴许就这么算了。

然最后一头栽进的怀,却弥漫着好闻的海棠花香。

霓旌错愕地望着突然一步跨到她面前,在她抬手之前就接住了这姑娘的重黎,一手端着药,一手托着人,气定神闲,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再装,就直接撬开嘴灌下去。”

这话听起来可不像在说笑。

她眯着眼,朝他瞄了瞄,他就跟早有预料似的,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眼神,吓得人生生一抖。

她尴尬地站起来,咳了一声。

“没站稳。”

他已经拿起了勺子,将浑浊的药汁递到她嘴边,沉着脸,她退后一步,便会被无愧拉回来。

“喝。”他又说了一遍。

看着眼前这勺药,她僵硬地抿了抿唇。

勺子不大,恰好一口的量,她试探着伸头啜了一口,登时苦得皱起了眉,如此难喝的味道,再来一口,她都得吐出来。

可眼前这祖宗,显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喝完一勺,再舀一,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何方才不顺着霓旌的意思,将这碗药一口闷,兴许还好受些。

桑桑看着她艰难地喝那碗药,属实惨不忍睹,它晓得那药都是好东西,对她的伤势也多有裨益,一时间拦也不是,干看着也不是。

一旁的霓旌更是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头一回见喂药喂得活像是严刑逼供似的。

才喝了小半碗,云渺渺实在受不住,捂着嘴背过去干呕起来。

这些年为了她的修为和底子,师父师兄也弄过一些药让她和,但如此苦涩还不得不一勺一勺喝下去的,却是头一回。

重黎放下了碗,白瓷磕在案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而后,他走进了内殿,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包东西。

拆了一瞧,竟是一包蜜饯。

他将蜜饯摊开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又端起了那碗药,冷着脸继续喂。

“三口一枚,喝药。”

她没来及问一句他哪儿弄来的蜜饯,这崇吾宫中怎么会有蜜饯,那又苦又难闻的汤汁又递到了嘴边。

本想用烫口拖延,他早已抢先一步,都吹成温的了。

见赖账没戏,她认命地一口一口喝着药,就着蜜饯过口,总算是忍到了最后一口。

霓旌提心吊胆地从他手中接了空碗,属实佩服这丫头居然真能喝完。

云渺渺此时含着蜜饯,还觉着苦得脑仁疼,眼前的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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