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156)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陆兄觉得,这次梼杌冲破封印,是偶然吗?”

陆君陈冷哼一声:“或许其中有那么点偶然的因素,但传闻中朱雀上神留下的封印岂是说破便破的,早些时候来的天虞山弟子都说了,曾见一道阴气冲天,而后便见海水倒灌入谷,扑灭了真火,这般偶然,未免太过牵强。”

钟离阙笑了一声:“也是,最初入谷探查情况的那些天虞山弟子据说都昏倒在山中,虽为受伤,但至今不省人事,也蹊跷得很。”

“看来是有人在幕后捣鬼。”陆君陈大胆猜测,“听说此次魔尊重黎也现身了,还掳走了长潋上仙座下一女弟子,此事会不会”

“陆兄觉得是魔尊解开了梼杌的封印?”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钟离阙默了默,莞尔一笑:“在下私以为这可能倒是不大,据天虞山掌门弟子步清风所言,他们这段时日遭魔尊蒙蔽,一直与他同行,他何来机会解开封印,退一步说,就算真是他解开的,他又为何要对好不容易挣脱封印的梼杌下杀手呢?”

“这”陆君陈一时语塞。

“与其先入为主,不如咱们从根源上仔细想想,无论是谁放出了梼杌,他能从中得到什么。”

闻言,陆君陈面露狐疑:“难得听你说句人话。”

钟离阙哑然失笑:“陆兄这话可真过分啊,我看起来难道像个傻子么?”

陆君陈嘴角一抽,懒得接话:“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去往天虞山等候师父,长潋上仙是不打算管管被掳走的那徒儿了吗?一个小姑娘,落在魔族手里,下场如何可就难说了。”

“那倒未必。”钟离阙望着远处的山海,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嘴角,“那丫头自有她师父操心,我们并非天虞山弟子,管得多了容易落人口舌,以长潋上仙的性子,若要将人带回来,便是将魔界挖出个窟窿,也会救回自己的徒儿,比起这个,在下倒是好奇,方才与妖兽争斗之时,不巧瞧见陆兄背上有道旧伤,是幼年落下的?”

陆君陈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顿时浑身一僵。

“那不是伤疤。”他踟蹰片刻,还是道出了实情,“我自幼便带着,应是个胎记。”

说来他自己也觉得怪得很,那胎记瞧着像伤疤,却不似刀剑所致,倒像是一块灼伤,细长一条,从左肩一直延伸到了后腰。

“你问这个作甚?”他疑惑地望向钟离阙,觉得古怪,“说起来头一回见时你就就想脱我衣袍,你究竟意欲何为!”

钟离阙连连摆手赔笑:“误会误会,在下就随口一问,你我都是男子,陆兄何须如此生气?哎哎哎陆兄有话好说别拔剑!”

山坡上两道人影追逐着消失了,山下白衣男子眉头紧锁,站在礁石上遥望茫茫西海。

长琴走到他身后,叹了口气:“师兄,咱们算是被人摆了一道吧。”

说是巧合,她横竖都是不信的。

长潋目不斜视:“你那几个弟子可醒来了?”

她叹了口气:“醒是醒了,但没有一人能想得起是如何昏过去的,多问无益,我便让他们先歇息了,明日回天虞山再细问。”

他点了点头,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应是被人动了手脚,此人相当谨慎,连我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唯有一丝臆测。”

“所幸梼杌已死,虽不知是作乱之人本就有此用意,还是仓促之下灭口,至少不比再担心凶兽四处作乱。”她只能如此宽慰自己,但心中又隐隐觉得,了结得太过突然,或许还有比梼杌出世更为可怖之事在等着他们。

他转过头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你我相识多久了?”

长琴笑了笑:“师兄你的记性是愈发差了,你我相识已有三千年,天虞山立派,也有两千载了。”

“这么久了吗”他似有些恍惚。

“可不是嘛,当年我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修士,苦于如何得长生,恰逢大风作乱,就遇上了师兄你,一心想拜你为师呢。”提起往事,她便忍不住笑了,“可惜啊,师兄你那会儿非说自个儿尚无收徒的资格,四海未平,尚需奔波。

我缠了你好些年,你才肯让我入你同门,我连咱们师父的面儿都没见过,你只让我对着昆仑的方位磕了三个响头,却怎么都不肯道出师父名讳,也是古怪得很,我猜都猜了好些年,还是想不明白。”

他摇了摇头:“无需明白,你只要从心里敬她,爱她,记着还有个师父便好。”

长琴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套话失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长潋,却只是望着海上明月,沉默了良久,而后突然开口。

“长琴,我已经守了这天下数千年,守了苍生数千年,或许有朝一日,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届时无论发生什么,我身在何处,天虞山便交给你和端华了,收好天一镜,若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宁可将它毁了。”

他说这话的口吻,是从未有过的语重心长,乍一听去,倒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着实吓了长琴一跳。

她有意问他怎么了,然而望着那双如崇山之雪般的眼神,却开不了口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莫名其妙却又固执而郑重。

“眼下你无需知晓为何,记着,便够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尊上他有喜啊

天,暗如泼墨。

石林森然,不生寸草。

蜿蜒的路从眼前一直延伸到天边,从那尽头蔓延开来的,是漫天星河,不见明月,唯有如火树银花般绚丽的星光。

空无一人的荒野,能望见远处的高塔和潺潺而过的忘川。

云渺渺想不起自己为何在此,脑海中昏昏沉沉,只是这么怔怔地望着眼前景象。

低下头,她看见的,是散落一地的桂花糕,沾上了尘土,碎成好几瓣,渣滓被风吹远了。

她蹲下身,将这些桂花糕一块一块地捻起,似是刚出炉,糕点还有些微热。

可便是如此,也快要被这儿的风吹凉了。

她看着掌心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捧着,还是有好几块已经碎了,撒着霜糖的糕点,若是没有弄脏,应是又软又糯的。

四下静得可怕,看着看着,她莫名地红了眼。

这茫茫天地间,似乎只剩她一人捧着这些桂花糕,谁都不会来了。

她说不清为何这样想哭,明明只是一些脏兮兮的糕点,却像是锥心的刀子,扎得她好疼。

记忆中似乎曾有一个人,很喜欢桂花糕,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她好不容易记住了。

可后来。

那个人又不要了。

她从没有这样想哭过,好像从前所有忍耐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全涌了上来。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掌中破碎的糕点上,洗不净尘土,倒是更不堪入目了。

嗡然的耳边传来了交谈声,嘈杂得很,有霓旌的声音,有重黎的,还有些陌生的声音。

“尊上,人带回来了,不给上药吗?”霓旌如是说。

“你还有脸说?”重黎怒道,“你早就知道她是长潋那混球的弟子,居然一直瞒着本尊,这笔账本尊还没同你算。”

霓旌无奈地笑了笑:“属下还以为您已经猜出来了呢。您要同属下算账,属下也没法子,不过再这么晾着,这丫头可撑不了多久,外头那只乌鸦精方才可扬言要烧了您的尾巴毛。”

“让遥岑拦住它,不准放进来!”重黎冷哼一声,“一个两个都骗得本尊团团转,全然不将本尊放在眼里,梼杌是她自个儿去招惹的,死在这便丢去锁天塔,给那些个妖兽加餐!”

听着这话,还在半梦半醒间的云渺渺抖一激灵,这一颤,扯到了肩上的伤口,痛楚顿时涌了上来,她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隐隐猜到自己这会儿在哪,他们口中的“乌鸦精”,八成是桑桑了。

霓旌低低笑了一声:“您盼着人家死,回来的路上倒是一路用灵泽严严实实地裹着?”

她没有折回令丘山,在西海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自家尊上飞了回来。

去的时候是一人,回来时怀里却抱着个血淋淋的云渺渺。

那等伤势,她都给吓了一跳,若不是有他的灵泽一路护着,这姑娘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就肩上这血窟窿,她瞧着都要疼死,好歹先喂了点药,能稍有缓解,但终归治标不治本,多耽搁一会儿,性命便多一分堪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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