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124)
“”讲道理这么压着不会喘不上气儿么?
这些被褥盖得的确实在,她都走到床边了,还没找到尊上的脑袋在那。
“尊上,听说您病了?”她试图找找重黎的头,可是从床这边扒拉到那边,也没能找到她家尊上在哪儿,只剩下这圆鼓鼓的一团被褥,活像个坟堆!
她头皮一麻,下意识地看向云渺渺:“尊上真的在这吗?”
“他方才还躺在这爬不起来呢。”云渺渺斩钉截铁地答道,走上前在床头翻了一会儿,也僵住了。
魔尊的脑袋呢???
“尊上?尊上您在哪儿呢?”霓旌环顾四周,甚至连床底都掀开看了眼。
哪儿都不见重黎的身影,正当她们猜测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间屋子时,忽然从被褥下传来一声哼唧。
她们正急着找人,故而一时也不曾留意到这声音略显古怪,先将这些碍事的被子一层一层地揭开,掀到最后一层,才瞧见被窝里鼓鼓囊囊的一团。
她二人暗暗松了口气。
“您这么缩着不闷么?”云渺渺无奈地叹了一声,揭起了被子一角,正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以及一截鳞光闪闪的尾巴她惊得呼啦一下又将被子蒙了回去!
“怎么了?尊上不在里面吗?”霓旌见她面色大变,不由疑惑。
“在”她咽了咽口水,“好像又不在。”
霓旌一脸莫名:“怎么就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呢?不过尊上几时只有这么小一团?没吃饭缩水了吗?”
你这说的是人话?
强定心神,云渺渺再度捻住了被角,小心翼翼地掀起了些,借着床头的烛光,朝里头看去。
这回她瞧清楚了。
窝在被褥下的“那一团”,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目光从惊愕渐渐涌现出一丝羞愤,那双漆夜般的眼睛里,沉淀着星月般的碎光,如一汪水,倒映出温暖的火焰来。
她的眼神缓缓往下,便瞧见了一条玄色的龙尾,看起来的的确确是龙尾错不了,只是小了,倒像是一条鱼尾。
似是觉察到她欲言又止的视线,那小团子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迅速地将尾巴往身后一收。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退了出来,震惊地望向霓旌,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龙族是不是无论雌雄都可以独自产子来着?”
霓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传闻中好像是有这种说法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吞咽了一下,指向被子下小小的一团,艰难开口:“你们尊上好像生了个孩子。”
霓旌:“???”
桑桑:“????”
话音刚落,被子下的那一团显然僵了一下,而后竟然摸着黑朝床沿吭哧吭哧拱了过来,没等二人回过神,便一把掀了被子,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云渺渺!本尊没生孩子!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稚嫩的叫嚣,非但没有唬住任何人,恼羞成怒的咆哮倒是有些奶声奶气,拖着一身宽大得都能当被子的玄袍,还险些绊了脚!
云渺渺和霓旌错愕地望着他,听他自称“本尊”,那眼神更是跟活见鬼似的。
“这,这口气都好像他爹啊!”云渺渺怔忡地感慨。
这团子身上还披着之前重黎穿的袍子,上好的料子,本是极衬那祖宗的,现如今穿在一个奶团子身上,却是分外不合身,只能这么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方才从被子里跳出来,衣领又滑掉半边,露出了白白嫩嫩的皮肉,只是还有些黑色的鳞片从脖子一只延伸到了肩膀。
再看这张小脸,细皮嫩肉活像块嫩豆腐,五官少说与重黎有六七分相似,尤其是发怒的时候,连字里行间的抑扬顿挫都丝毫不差!再瞅瞅这对龙角,说不是亲儿子都没人信!
霓旌本来觉得这说法挺荒唐,可亲眼看见了这奶团子,那股自信忽然就崩了一半。
“哎哟我天!尊上能耐啊!我还以为他孤家寡人几万年,敢情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一声惊叹,换来的是奶团子当头一锤!
“你们两个不上道儿的东西!睁大眼睛瞧仔细!本尊是谁!”他气急败坏地扬起拳头,可惜这劲儿捶在身上,跟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二人互觑一眼,复又看向他,心领神会。
“这孩子是不是想找爹?”
奶团子眼里都快迸出火来了,一把揪住二人的衣领直接扯过来!
“缺心眼儿啊!本尊是你俩的主子!”
许是瞧着他这么费劲儿白咧地辩解也挺惨的,一旁已经看穿他真身的桑桑终于开了口。
“主上,他就是魔尊本尊。”
云渺渺:夭寿啦!魔尊他生了个孩子!
霓旌:夭寿啦!尊上孩子都这么大了!
重黎奶声:你俩闭嘴!本尊没生孩子!
小奶龙魔尊上线!奶凶奶凶掐洗你!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魔尊他是小奶龙
在桑桑道出这句话后,四下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那披着魔尊外袍的奶团子还站在床沿上,怒火中烧地盯着眼前的二人,凶巴巴的眼神非但没有半分威慑力,一眼瞪过来,还让人怪想逗逗他的。
霓旌的嘴角抽了抽:“三尺的尊上,逗我呢?”
云渺渺看了眼旁边的一摞被子,心头一颤。
诚然这被子是盖得多了些,但也不至于压成这样吧
“哟,比我想象中要快啊。”身后忽然传来司幽的声音,回头一看,他竟然已经回来了。
这人走路愣是连个声响都没,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倒是将她二人都吓了一跳。
桑桑回过头,见他眸中含笑,便晓得这定然又是他的手笔。
它倒是无所谓,横竖这臭小子也欠收拾,不过主上这边却是不好交代。
司幽摇着折扇跨过门槛,朝他们走来,目光落在重黎身上时,原本还算矜持的笑是彻底憋不住了,哧地溢出了声儿。
“您这模样,其实还挺讨人喜欢的。”
重黎一眼瞪来,瞧见他脸上的笑便猜出几分端倪:“你使了什么手段将本尊变成这幅德行!”
他一睁眼便发觉自己不太对劲,手脚小了一圈且不论,施法也尤为力不从心,本想试着脱离窘境,好巧不巧这俩人已经走了进来,他情急之下便钻进了被子里,哪成想云渺渺这怂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一层一层地把他刨出来了!
诚然那股磨人的疼痛终于揭了过去,但他这副模样,如何见人!
回想起不久之前,这红衣鬼差对他说的话,此事的缘由怕是就出在此人身上!
他拖着宽大的衣袖试图下榻,却被司幽一把提溜了起来,放回了床边。
“啧啧啧,瞧瞧您这小短腿小短手,还不晓得消停会儿,像您这样的魔尊,我能一手提仨都不带喘气儿的。”他笑盈盈地瞧着他,动起手来跟收拾个皮孩子似的麻利。
云渺渺瞠目结舌地看过来:“司幽,这是怎么一回事”
直觉来看,此时与他脱不了干系。
司幽莞尔一笑,倒也坦荡:“怎么,还没瞧出来?”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拍了拍身旁小奶龙的脑袋。
“喏,魔尊重黎,如假包换。”
霓旌:“!”
云渺渺:“!!!”
话音未落,一条龙尾巴便甩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毫不客气地抽开了他的手。
“少碰本尊!还不速速将这该死的妖术解开!”
“妖术?”他扬了扬眉,“我可不会使妖术,况且您觉得能镇得住您的,会是妖术吗?”
“司幽,你认得他是谁?”云渺渺起初瞧着这俩人就不像是头一回见,只是司幽那说法儿她还以为这祖宗之前也变成凡人模样,与他有过交集,可方才,从他口中明明白白地道出了“魔尊”二字,便是再愚钝的人,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
“认得啊。”他笑吟吟地瞥了重黎一眼,“不是同你说了,我俩是旧识么?”
“谁同你是旧识!”重黎一脸莫名。
怎么算,他与他也不过是八年前在崇吾宫前打了一架,倘若这也能算“旧识”,他的旧识怕是已经遍布三界了。
“行行行,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记不得我这等小人物也不足为奇。”司幽倒是无所谓。
吃惊归吃惊,霓旌好歹还记得自己是崇吾宫的护法,自家主子莫名其妙吃了亏,是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