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必须死(37)

作者:木耳甜橙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情有独钟 异能 甜文 主角:妙心 ┃ 配角: ┃ 其它: : 天界的司命官最近直犯愁,他屡劝妙心仙尊去历情劫,俱被她以“清心寡欲无需情劫”为由拒绝。 一日,在人界抓妖的妙心不小心削了座山。好巧不巧,那山里的神龛供奉的是她惹不起的大神。得受罚。 天帝:“抽筋断骨历情劫,选一个吧。” 妙心:“......历情劫吧。” 妙心偷偷跑到冥府看命本,心中大骂司命官无数遍,操起判官笔涂涂改改。 她改的不多,也就将男女的位置调换一下。总之,这是一个徒弟必须死,师父才能历劫成功的狗血命本。点击展开

那日在归程途中的山洞内,她曾用驱邪咒在阿泽身上反复查验数次,除却第一次他心口起了些反应,后面一点儿动静也没发现。

这个邪物不仅有超乎寻常的本事,且十分狡猾,以她如今的凡人之躯,要对付这暗中不明的东西,恐怕有些棘手。

一番忖量后,妙心决定暂先将阿泽的行径限制在莫来山,静观其变。只要日夜在他身旁看守观察,那邪物总会露出马脚,唯有查清那究竟是何物,才能琢磨应对之策。

***

这些日子,妙心厚着脸皮粘住徒弟,时刻都出现在阿泽周身十丈之内。

他在殿外练一天的功,她就坐在旁边煮一天的茶。一边饮茶,一边观察他练功,视线半刻也未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他去山里砍柴,她便背起药筐,称自己顺道去采药。却随手将药筐往地上一搁,直接跳上树。她全程靠坐在树干,盯着他伐树,草药是一株都没采。

每逢阿泽关门洗澡时,她就坐在他屋外廊道的长椅上细听里头动静。

每夜等阿泽入睡后,她便飞上他屋顶,躺在瓦片上浅眠一宿。

她小时候常常嘲讽龙瑶是大殿下身上的狗皮药,甩都甩不掉。如今自己倒成了粘性十足的狗皮药,整日‘阴魂不散’地盯着徒弟的一举一动,就差往他腰上套根缰绳,随时牵在手里。

一个月过去,妙心非但没发现阿泽有何异常,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推断是否有误。

或许那场诡异的梦境就是她自己日有所思,夜来春梦?又或许阿泽本就不喜欢山茶花,对她的感情多有偏执呢?

她虽疑惑重重,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心想:既然是厉害又狡猾的邪物,岂能轻易露出破绽。

而妙心这些日子毫不避讳的盯人战术,阿泽岂能看不出来她在监视自己。

只是她难得主动将目光悉数聚在他一人身上,他权当她这是体贴地陪伴。而今她两眼只看他,心中唯惦记他,恰称他意,何必说穿。

但近日见她面色渐差,阿泽唯恐她太过疲累,这日用膳时,他便委婉地说道:“师父若是身子不适,即刻告诉弟子,弟子便在师父屋内的竹榻上躺一宿,也好就近照料师父。”

妙心听这话就知道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一直佯装若无其事。

她不以为然地笑道:“为师是铁打的身子,无须担心。反倒是你,身子稍有不适,必须立马告诉为师,为师好给你疗伤。”

阿泽将她略显疲惫的笑容看在眼里,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谁知阿泽的担忧成真。

这几日入冬,山里的夜风尤为冷清。妙心扛了两夜冷风,身子渐觉不适。

这夜,北风过境,气温骤降。

有些头晕脑热的妙心依旧跳上阿泽的房顶,继续监视。一如这段日子所做,她掀开一片土瓦,露出个方形空档,恰足够她将屋内情形尽收眼底。

她趴在瓦上观察下方动静,只见阿泽饮过两口茶水后,便上床睡觉。又是寻常一夜,并无奇怪之处。

蓦然间,阵阵大风从山头呼啸而过。刮过道观时,风势虽减,可寒意半分未弱,将趴在屋顶的妙心给吹个正着。

刺骨的冷风从她领口径直灌入,激得她一阵寒颤。她赶忙拢紧衣领,整个人蜷着趴低一些,尽量减小受风面。

下方屋内,正躺在半半床上的阿泽也听见了外头的猎猎北风。

他抬头往屋顶望去。在火烛熄灭的屋内,仔细寻找,还是能发现那揭开了瓦片,透进淡淡月光的窄洞。

刮风降温的入冬之夜,她竟还趴在上头!

阿泽正气恼,忽闻屋顶传来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即便被她捂嘴掩掩,还是被他耳尖地听见了。

阿泽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将她给抓下来。

他方走两步,就听见上方些微动静,随后似乎听见她离开的声音。他仰头一看,瓦片果然复回原位。

看来她招架不住寒风,宁可暂时放弃监视。

阿泽不放心地出门查看,去到屋顶见空无一人,这才放心地回屋。

*

却说离开的妙心,察觉自己开始畏冷,浑身渐渐发虚,唯恐晕倒在屋顶,遂匆忙去厨房烧热水。

泡过热水后,她以为驱散了体内寒意,再好好睡一宿便能恢复精力。

不料此次风寒又猛又急,将她彻底击倒。

妙心整宿高热不退,虚软无力地倒在半半床上,不知外面昼夜。

她浑浑噩噩地醒来数次,却提不起劲,脑袋也迷迷糊糊没法思考。整个人犹如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沸水中,热得她汗流浃背,四肢却又异常冰凉,背心更是隐隐发冷。

身上的被子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她烦躁地将碍事的被子蹬开,难受地皱眉哼了两声。

直到一片冰凉之物猝然覆在额头,她禁不住浑身一个激颤,叹出声,额间的高热瞬间舒缓了不少。

紧锁的眉心渐渐松弛下来,她恍惚以为回到天界的鹿山,是与师父曾一同生活的地方。

幼时她重伤后大病一场,师父日夜守在她身旁,半步未曾离开。

其实是她仗着自己生病,便一直握着师父的手,稍微感觉到他要离开,她便嘤嘤地喊,直到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她才平静下来。

姑姑说她那时昏睡了整整十日,师父握着她的手,在旁边坐足了十日。

意识浮沉在过往的妙心,下意识抬起手臂要抓,果真被她抓住了!

她得意地一笑,将这宽大厚实的手掌攥在手里,即便握不满,却很满足。

*

不知过了许久,妙心体温恢复正常,意识也清明些。再次醒来时,已经能睁开眼了。

她眨了眨,润去眼中的干涩,缓了会儿神才发现坐在身旁的阿泽。

“还有哪里难受?”他微低身,轻声问道,神色是少有的凝重。

妙心想撑起身,却浑身酸软,依然使不上劲。逞能失败,只好继续躺着,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都在师父身边。”他面色平静地将她额头的纱布取下,佯装随口一问:“师父以为谁应该来?”

说罢,他略扬眉眼,若有所思地将她盯着。

妙心倒也没隐瞒,笑一笑:“为师方才做了个梦,梦到师父。小时为师生病,他便在旁日夜照顾,方才真以为他就在旁边。”

阿泽默然听着,知她素来将师父当作亲人,并无男女之情,才然安心。

他将她扶靠在床头,去桌旁端来一碗汤药,坐回她旁边:“这药能驱寒散热。”

苦味扑面而来,妙心皱了皱眉,委婉拒绝:“为师身子好多了,再静养两日便能痊愈。”

“师父……”阿泽无奈地说:“你若想有精力继续监视弟子,这药就得按时按量地喝。”

妙心瞬间尴尬地接不过话。最后在阿泽一勺一勺的耐心喂食下,将整碗药喝个精光。

服药的第三日,妙心体热早已消退,精神也好许多,只是力气始终没有完全恢复。

她坐在床头,握了握自己的手,依然使不上太大的劲。兴许风寒还未完全驱散,彻底痊愈总该需要些时间。

妙心将阿泽递来的碗接过,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她思量再三,便把这段时期藏在心里的顾虑与他一一道明。

阿泽似乎意料之中,面无惊澜地反问:“如若弟子体内真有什么邪物,难道就不是我了?师父便不认弟子了吗?”

妙心严肃道:“邪物会侵入你的神思,令你意识不清,最终丧失理智。连自己都忘记了,如何还能是你?”

阿泽目光一沉:“所以师父倘或发现我体内有邪物,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我?就如焚杀舅舅那般?”

妙心听言,错愕道:“你果然怨我杀了安晟?”

阿泽道:“弟子从未怨过师父,一刻也不曾。只是怕师父对我痛下狠心,将我给杀了,我便再也没法陪伴师父左右。”

说这话时,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消弭在幽深不见底的眸中。

他伸出双臂,像拥抱一般轻轻环在她肩头,在她耳畔意味不明地说:“师父,对不住了。”

妙心正诧异,他出手如电,点在她后颈和背部的穴位,封住她的行动。再迅速取出蛇皮做的绳子,将她手臂迅速缠在床头。

妙心尚在懵愣的状态,就被禁锢在榻上。

上一篇:千古·离歌 下一篇:水仙[星际]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