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必须死(35)

作者:木耳甜橙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情有独钟 异能 甜文 主角:妙心 ┃ 配角: ┃ 其它: : 天界的司命官最近直犯愁,他屡劝妙心仙尊去历情劫,俱被她以“清心寡欲无需情劫”为由拒绝。 一日,在人界抓妖的妙心不小心削了座山。好巧不巧,那山里的神龛供奉的是她惹不起的大神。得受罚。 天帝:“抽筋断骨历情劫,选一个吧。” 妙心:“......历情劫吧。” 妙心偷偷跑到冥府看命本,心中大骂司命官无数遍,操起判官笔涂涂改改。 她改的不多,也就将男女的位置调换一下。总之,这是一个徒弟必须死,师父才能历劫成功的狗血命本。点击展开

直到他与她十指紧扣,整个人欺在她上方......

第二十六章 失控

妙心陡然清醒, 瞪道:“你不好好躺下睡觉,这是在发什么梦?”

阿泽面不改色地说:“弟子没发梦,也不想发这种梦。做梦乃虚妄, 弟子想要的是真真切切。”

妙心无暇琢磨他话里的意思,欲挣扎起身, 却发现他双掌似铁铐,将她扣得紧。

使蛮力也不济事, 妙心斥道:“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阿泽低身, 双唇差些贴在她唇上, 惊得妙心急急屏住呼吸。

“弟子许久未与师父亲近。”他毫不遮掩地坦白:“实想与师父肌肤相亲。”

“你……”妙心磕巴了一下,顿时恼羞:“你瞎扯淡!”

阿泽一再低下身, 在她耳边唤着:“妙心。”这是他初次念出她的名字,声音是动情时的低沉。

妙心因这声呼唤而呆了一瞬。

阿泽趁机在她耳廓落下一吻, 妙心心跳骤然慌乱, 呵斥:“休放肆!”

她气得曲起右腿要撞他肚子, 被他巧妙躲开。她趁机转身欲爬起来,不料阿泽迅速抓住她脚踝,拖住她身子, 再次将她压在草团上。

妙心活像一只被老虎的利爪擒住的小兔子, 左右都被逮个正着。

为防备她逃脱, 阿泽顺手从身旁取来一扎干草,将她两手手腕绑住, 再使劲勒紧。洞内光线昏昧,他并没察觉捆扎后的干草锋利无比,瞬间划破她的肌肤,泱出血来。

妙心嘶地轻抽了一口气,不住怒斥:“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阿泽不知她受伤, 意识几乎被心底无法抗拒的欲念所控制。

他欺近她后背,低头贴着她耳畔,问道:“为何想要挣脱逃跑?师父与我独处洞中,主动邀我共枕一榻,难道不是暗示要与弟子共欢云雨,纵情一宿吗?”

“谁邀你共欢云雨!”妙心又羞又恼,扭头骂道:“你是被淫.邪之物给附体了吗!再不松开,我可就要废你子孙!”

他竟戏谑地笑了笑:“弟子倒是不介意,只是少了那夫妻乐趣,怕师父难过。”

“难过你个头!”妙心奋力翻转身,猛地擒住他双肩,跪在他身上,两腿扣死他手臂。

她双手使劲一挣,束缚手腕的干草顷刻断开。锋利的干草在她蛮力扯断下,划破手腕,留下一道道流血的伤口。

她已然气火攻心,哪里顾得上这伤,伸手捏住他下巴,眯着眼仔细端量。

洞外的月光忽隐忽现,她根本瞧不清楚他神色是否有异,只是隐约察觉他的眼睛今晚格外明亮,就像两团火炬。

她凑近想瞧仔细些,怎料阿泽趁势挣脱双臂,蓦地坐起身。他出手如电,抬起她下巴,低头直接攫获她的呼吸。

他今晚仿佛变了个人,如同一只捕食的猛兽,急切又粗鲁。齿间尝到的淡淡血腥味非但没能制止他的冲动,反而成了生情的药,令他愈渐失去理智。

妙心再忍无可忍,浑身之力化作浩荡气波将阿泽猛然震开。

嘭地一声巨响,阿泽后背撞在石壁上,重重跌落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妙心虚软地靠在另一侧石壁,瞪向对面不省人事的徒弟。倘若不是担心使出全力会伤到他,她早就将他打出洞外,岂由他这般胡作非为。

即便觉得事有蹊跷,但妙心怒气难消,最后还是将这‘危险的徒弟’扔出了洞外,让他吹了整宿的冷风。

*

翌日清晨,苏醒的阿泽听妙心痛心疾首地将昨晚发生的事尽述一遍,他惊愕不已。

见她衣袖上残留血迹,他暂顾不得认错,急忙上前欲牵过她的手查看。

妙心抬手挡住,警告道:“你再敢动手动脚,为师可就真要废了你子孙!”

阿泽一心担忧她的伤,焦急地盯着她袖口,恳求道:“弟子犯了大错,定会接受师父惩罚。但师父昨晚被弟子伤了身,弟子心里有愧,若不看看伤势,心中难安。”

“你还知有愧难安吗!”妙心没好气地撩起双手的袖子,露出两截白皙玉臂。

只见那净白素手的腕端,突兀地出现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边缘还有干透的血迹。

阿泽默然盯着她手上这一道道宛如割在他心头的伤,愧疚在心中扬起百丈巨浪,久久难以平复。

他素来将师父的命看得比自己重,哪怕自断双臂,也绝不会伤她一分半毫。更遑论下此狠手,竟致使她破皮流血。

他依稀记起昨晚发生的断续,即便不太完整,但将那些模糊的片段拼凑后,他也没法为自己犯下的错开脱。

妙心放下袖子,将伤口盖住,冷声道:“看也看过了,发呆怎的?内疚、自责?不想解释什么?”

阿泽不知自己昨夜为何会骤然失去理智,做出这等不齿之事,哪晓得从何解释。

他直接跪下来,并未辩解半句,诚心认错:“弟子昨晚伤及师父,险些酿成大错,罪不容恕,请师父责罚。”

妙心口吻虽严厉,但经一宿思索,她并不相信这是他本性所为。

阿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些年他举止秉性如何,她统统瞧在眼里,岂是那等邪念上脑的冲动之人。

至于品行端正的乖徒儿,为何会突然性情生变,她也是百思无解。

回想他昨晚那急切扑食的模样,真就像邪怔了一般。

妙心脑中陡然闪现个猜测——该不会前几日被恶鬼释放的残魂给附身了吧?恰好还是只邪.淫鬼?

“抬起头来!”她即刻要一查究竟。

阿泽抬头,不避不怯地迎着她审视的目光。

妙心抬起他下巴,细细谛视。

只见他两眼略显红血丝,下眼眶微有黑青,皆是疲惫之态。眼睛还算清澈,瞧不出半分昨晚那风流汲汲的欲色。

妙心松开他下巴,盘坐在草团上,指了指身侧,要他坐下来。

她问道:“你昨晚身子是否感觉到什么异常?”

阿泽坐在旁边,回想一番,据实道:“睡着不久,隐约感觉心口有什么在挠,又像是火燎。疼热交加,不大好受,而后便醒了。”

“心口有东西在挠?”妙心狐疑地瞥一眼他胸口,便叫他解开领口。

阿泽依言将身前显露。

妙心仔细察看,心口并无可疑之状。她抬手在另一掌心画了道驱邪符,再将手掌贴在他心口,反复念动驱邪咒。

阿泽起初无恙,随着她口中咒语不断叠加,他渐觉心窝又开始似昨晚那针刺挠过般的疼,须臾又似火烧一样灼热。没多会儿这热感便消退,体温也恢复正常,任她如何念咒,再无半点反应。

妙心也觉察到他心口温度的变化,显然是他心口之处对驱邪咒起了反应。

可这变化却转瞬即逝,她根本来不及感应他体内究竟有无邪物鬼怪,也没驱出什么东西。

妙心再次画符念咒一番,却无半点反应。

思来想去,她也琢磨不出究竟,只好暂且搁置这事,并严声叮嘱他:“往后若再出现心口难受,神志不受控制的情形,须尽快与为师说明。”

*

离开山洞后,二人驾马披星戴月地赶回道观。

回到道观,收拾一番,妙心找了几本修心正神的心法书籍交给阿泽,督促他在屋里闭关几日,潜性修心、静思定神。

阿泽收下书,目光却落在她手腕:“师父的伤口若不及时抹药,恐会留疤。”

妙心摆摆手:“都已经长肉了,无碍。”

阿泽将书随手搁在桌上,兀自去柜子里取来药瓶。他揭开药瓶,正要牵她的手,妙心下意识退了半步,避开他的触碰。

阿泽手臂愣在半空。他双眉一沉,直接捞住她手臂拽了过来,颇有些强势地将她摁坐在椅子上。

不等她开口,他就道:“师父如若对山洞之事心有余悸,防备弟子,弟子并无怨言。只是这伤是弟子弄的,也该由弟子负责到底,抹完药,任凭师父责罚。”

妙心从来都拗不过他的犟性子。见他只是抹药,这才松懈下来,将手搭在桌上,掀开袖子。

伤口虽已结疤,的确没大碍,但阿泽看一次仍是揪心一次。

他剖心责问自己:怎会毫不怜惜地伤害她?当时为什么没留意她受了伤?

但凡回忆自己曾粗暴地用干草勒破了她的手腕,内疚二字便沉沉地压在他胸口,令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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