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渝得了灼炀灵力,有了力气,用灼炀给的灵力拍开了这人的手,同时挣脱开来:“够了。”
灼炀面上带着意犹未尽,双眸泛着红,对于清渝过河拆桥的做法颇为不满,他看着又快被他压在床上的清渝,看着露了大半个胸膛的清渝,心里痒得厉害,他想是刃凌说的话蛊惑了他,他又想眼前的人实在是好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以后我给你灵力,”灼炀喘了口气,伸手抚在清渝脸颊旁,“我帮你瞒着诅咒和天道,不会让外人知道了去,维护你龙族之首的威严。”
清渝:“然后?”
“然后你属于我。”
☆、第 70 章
第70章
清渝应该嗤笑一声,再一脚踹开灼炀。
如果不曾知道这所谓天道就是他和灼炀的情劫之前。
“第一,我不在乎你的灵力,”清渝心里越是空落沉闷,说出来的话越是冷静有条理,他一条一条地列了出来,“第二,就算被外人知晓也无所谓,”说到这里,清渝顿了一下,这才是这一劫难中无法度过的鸿沟,“第三,我姻缘尚在。”
清渝冷静地想着,想事情怎会发展到此地步。
灼炀却不似他这般多虑,眼前的人全身泛着自己的灵力,诱惑得人想要占有,一种原始的冲动令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灼炀甚至分神想清渝是不是对自己下了术法,可现下的清渝确实十分虚弱,不然不会屡次被自己擒在手中这般逗弄。
要放在以前,清渝怕是早将自己扔出了房间。
可现在……
灼炀觉得自己是被什么蛊惑了,他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控制住清渝:“灵力多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坏事吧,”清渝身上红蓝相间的点点灵力,浮动之间,红色占据上风,这模样就像是这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庇护下,本就属于自己,“至于姻缘——”灼炀唇边绽放了出极具深意的笑,带着血腥气,“那是什么?”
所谓的天命姻缘,自己轻轻一拆就没了。
灼炀生出一种隐秘的想法。
幸好自己把它拆掉了。
清渝依旧冷静:“这是天帝所命,承接天道,岂是你我可违抗?”他思及这劫,不禁浮现起幻境里看见的种种,逐渐丧失精气的蛇妖,见对方大婚的狐妖,擅自催动禁法的兔妖,控制不住自己的犬妖,一直欺瞒装傻的猫妖,这些糅杂着无一不告诉着清渝,死亡就是他最终的下场。
灼炀笑意渐深,抓住了清渝说话的漏洞:“你我?”他强调了一遍这个词,本想说清渝这是将他们划分为了同一阵营,默认了两人的纠葛,又怕这么说了,以清渝的性子定是反驳加逃避,这眼下提及这个就扫兴了,“你我与天帝同生,还担心这小小姻缘,你信不信——”他说着,伸手盖在清渝君的双眸上,凑了上去,双唇隔得十分近,灼炀的吐息喷洒在清渝脸上,“我轻易就能毁了。”
后一句已经淹没在唇齿之间。
其中清渝的挣扎通通被灼炀镇压,灼炀闷笑着,断续轻声说着:“……用我的灵力……”他将清渝的手扣在头顶,“推开我?清渝……你就这么舍不得你自己的灵力……还是……”他不再浅尝辄止,“你不想推开。”
灼炀这傻子竟至今还以为清渝在掩藏实力,盖住灵力。
两人动作间,床幔拉下,清渝被一片猩红笼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半晌后,清渝抬起手背擦拭自己的唇,“只要皮相好,无论谁都可以?”
灼炀难耐地想要继续,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地扣住清渝的肩,上面已经被掐出了青紫,自己明明都即将失控,清渝双眸却澄澈冷静,这般对比,狼狈的反是灼炀。
灼炀一股气恼,也不去细想自己究竟为何如此做,只顺着清渝的话答:“对,我本来就一直如此,你才知道?”
清渝看着他,像是一个旁观者看他表演一出滑稽的戏剧。
明明被自己压在下面,却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激怒了灼炀,他手下不知轻重,应是让清渝很不舒服,清渝道:“这一次还给你,我们便两清了。”而后便是一副随你怎么弄,我自去赴死的态度。
灼炀没听懂,“还我什么?”
清渝方才想起灼炀没有幻境中的记忆,他本一向沉着,竟也糊涂了。
可这问题实在太小,和之后遇见的状况相比实在不值一提,灼炀混乱之中将清渝衣服扒开了大半,心里痒麻麻地亲了半天,而后愣住了。
清渝都做好了偿还的准备,等了好一会儿没动静,抬头一瞧灼炀面露复杂。
此刻床幔内空气湿热,气氛暧昧,两个人都有些呼吸急促,这种情况下,竟是清渝先反应过来,他坐起身来,看起来比灼炀状态好些:“你不会?”
清渝直白的话成功让灼炀皱紧双眉。
“你会?”
清渝:“……”
灼炀本随意问,见清渝这模样,顿时心中没由来生气一股火:“你怎么会?”清渝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清渝其实也记不太清了,幻境中同现在一样一片混乱,他循着本能在做事,此刻让他怎么说,他偏过头,随便捏了个理由,又将话题引到了灼炀身上:“……我好歹也活了几百年,只是没想到灼炀君身边莺莺燕燕众多,倒是单纯。”
灼炀脸都黑了:“你做过?和哪个小仙?口口声声说和辰溪定了姻缘,一派正直,还说着什么天定不可抗,却早就急不可耐地去同他人勾搭。”灼炀身上红色的灵力翻涌,“谁?乾龙居的?”他回忆着那些小仙,“沄池?”
灼炀一连串的问话把清渝给问懵了。
“等等,”清渝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这重要吗?”
灼炀一听更气了,“这不重要?”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怎么会不重要?”
原本一室旖旎,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气氛沉闷下来,灼炀气归气,没了兴致,脑子里还想着要好好追究这件事,又见清渝衣衫不整,还一边生气一边用力地将清渝的衣服给穿回去。
清渝低头见灼炀笨拙地给自己穿衣服,轻声问:“为什么重要?”
灼炀正大力地把清渝的里衣往上套,根本没回答清渝的话,他兀自系着里衣的带子,使劲儿一拉,清渝闷哼一声。
“轻点。”
灼炀一听,劲儿更大了。
清渝见灼炀难得吃瘪,又想九天之上的小仙们定想不到四处勾搭、能说会道的灼炀会有这番模样,本鲜少有情绪波动的清渝感觉到了心里鼓鼓的,有些东西快要溢出,他静想了片刻,只觉得这滋味并不坏。
“穿错了。”他好整以暇地说着。
灼炀哪里管他,只胡乱地穿着,同时恶狠狠道,“如果你老实交代是谁,态度良好,我暂且——”灼炀咬牙,“我暂且不向天帝禀报。”
灼炀还想着要揪出此人。
却不曾想这人就是自己。
☆、第 71 章
第71章
这一番床上的翻滚半途中断,清渝松了口气,灼炀却是越发生气。
灼炀在外一向风流倜傥,掌握人心,这般情绪外露得不可自己实属罕见,他一时也分不清是被清渝戳穿而生出的气急败坏,还是得知清渝竟比自己老练而冒出的心有不甘,无论是哪一种,都令灼炀僵着一张俊脸,只见他一手手指在桌上轻点,直视着对面的清渝。
清渝身上红色灵力正逐渐褪去,融入体内。
“究竟是谁?”灼炀一字一顿地问。
清渝断不会将幻境中的事情坦白,平日又并非擅长说谎之人,可此时不打发了灼炀又不行,万一灼炀真将此事闹到九天,牵扯出幻境之中的事就糟糕了,这会儿清渝眼眸闪过一抹不可轻易觉察的光,抿着的唇勉强微张,生硬地说了个人名。
灼炀微怔,本一直轻点桌面的手指停滞,反应过来后勃然不怒:“你们还未大婚!”他顿时站了起来,原地踱了一圈,绕回来再度看向清渝。
灼炀道:“你在骗我。”
传闻辰溪和清渝从未见面,清渝不会私自去极东寻辰溪,这才会让自己得了空,轻而易举诱骗辰溪,辰溪那模样也不似见过清渝,如果见过清渝,又怎么会这般容易地被自己蛊惑?
“你们根本不可能。”灼炀语气越发肯定。
清渝不料他竟是如此敏锐之人,从判断他最初只有手臂缠绕黑龙,到现在揭穿他的谎言,五一不显示其并非真如外界所传只是个混迹于花丛的逍遥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