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没有心+番外(149)
皇兄带来的人。她将他安排在了江未眠之后。
江未眠正无聊着,忽的便看见一朵微微泛着粉的白色衣角。
她顺着衣角抬眼,便看见一张胜似粉芙蓉的面容。
贺朝暮见她双眼澄澈,孩童一般好奇,于是也莞尔一笑。
江未眠似乎看见面前开着大朵大朵粉芙蓉,她真心实意称赞:“你很好看。”
贺朝暮怔了怔,似乎被她逗笑:“姑娘也是。”
他分明生得浪荡风流,却毫无猥琐冒犯之感,只让人觉得眼前清爽一片月下芙蓉。
江未眠满意笑道:“谢谢。”
她回头,对上郁宿舟沉沉的眼,也懒得哄他了。
娇娇的事,娇娇要自己解决。
郁宿舟眯起眼睛看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贺朝暮身上。
贺朝暮看见他,反而微微一笑:“你是郁宿舟郁公子?”
面前貌若好女的少年,笑起来赤诚又明媚,让人心生好感:“贺公子认识我?”
贺朝暮含笑:“菩提曾经提及过你们。”
江未眠喜欢面前这个好看的青年:“那你认识我吗?”
贺朝暮作认真观察模样,随后一笑:“江姑娘。”
江未眠一本正经:“你认错啦。”
“我叫阿眠。”
郁宿舟心中的郁结一瞬松懈不少——她是阿眠,他的阿眠。
贺朝暮点头:“知道了,阿眠姑娘。我是贺朝暮。”
而正在众人欢笑之时,殿内的烟雾却越来越浓重了。
月秋崖皱紧了眉头,察觉到了不对。
但是这烟雾之中,只有纯净的灵气。
她正在反复揣摩之时,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她当即想要还手之时,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秋崖,是我。”
她神色一动,愕然道:“慕寒?”
烟雾之中,现出慕寒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他昔日淡定不曾波动的面容带着一丝焦急:“秋崖,快走。”
而就在这一瞬,烟雾猛然变浓,几乎包裹住在场的所有人。
正当众人惊慌之时,一阵大风吹来,让人眼都睁不开。
殿内一阵骚动。
片刻之后,大风停下,烟雾也消失了。
众人茫然睁开眼。
她自床榻上醒来。一瞬仙鹤啼鸣,九天霞光共舞。
霜白的发丝一直坠落到脚踝,而她赤脚踩过玉阶,慢慢走出宫殿。
殿外,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青年身着玄色衣袍,半跪着等待她抬手。
她懒倦地伸手,抚上他的发顶:“孩子,你回来了。”
青年抬起眼眸,含笑望她。
她未曾注意到他眼眸中的深意。
“师尊,我回来了。”
“回来便好。”她懒懒道,“可曾面见过那些老头子?他们管得我心烦,你回来了,我便不必那么烦了。”
那些老头子总和她对着干。
他们口口声声说,她是九天之上最尊贵的神女,之前却每一个能忍受她抚育他。
乃至他现在还没有名字。
“这次你立了功,那些老头子没有话说。”她任由他吻她的手指,“好孩子,你可有什么愿望?”
“没有。”他毫不犹豫回答道。
“唔,”她一双生得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眸微微一弯,“没有吗?不想要一个名字?”
他胸膛的炽热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灼烧干净。
“没有。”
只留下了名为她的余灰。
“好孩子,乖孩子。”她轻轻拂过他低垂的头颅,“起来吧。”
“我去神宫看看,‘父神’今日如何。”她雪白的足踝掠过他的视线,逐渐远去。
父神。
又是父神。
那创造了她,又死去了的旧神。
青年柔润的眼眸里泛起波光。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做一个乖孩子。
那雪白的足踝又在他脑海里飘过。他喉头一滚,睫羽下的眼眸黝黑,带着浓重的欲/望。
他是魔域出生的魔物。只有她才会相信,他什么都不懂。
那被世人奉之为最纯洁的纯洁的白雪,却让他只想揉碎,玷污。
作者有话要说: 神女篇尺度挺大的,要是受不了的话……
我也没得办法。(猫猫摊手.jpg)感谢在2020-11-2320:15:56~2020-11-2421:37: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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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夜色深浓。
他解下衣裳,望着自己身上的伤痕。
这次去魔域,受了不少伤。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应当多注意一点,这些伤痕可不太好看。
若是让她日后看见了,兴许会嫌弃他。
青年俯身,轻轻的叹息声在风中飘散。
不过细细想来,她是不会嫌弃她的乖孩子的,他眼眸一弯。
今晚他头痛欲裂,想念极了她身上的神息。不过真可惜,长大了之后,那群老头子便不让他和她同床共枕了。
他简单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便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受了伤,也应当让她知道,不是吗?
他愉悦地走进她的神殿内,果然,殿内空无一人。
他熟络地顺着廊道行走,便看见了她在床榻上,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熟了。
房间内的神息浓郁得让他一瞬绷紧了身体。
这勾起了他本能的掠夺欲望,仿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去做吧,做你想做的事。
他微微躬下脊背,以一个隐忍的姿态按捺住了自己的欲望。
可行,但是他不希望看见她失望的神情。
但他方才踏入房间,她便睁开了眼睛。这让他觉得可惜又庆幸。
她一双眼冰冷,在看见他那一瞬才染上暖色:“孩子,你来了。”
“我来看您。”他半跪在她床榻旁,无比熟络地接过她的手,于唇边一吻。
“你身上有浓重血腥气。”她微微蹙眉,“你受伤了。”
青年眉眼低垂:“一点小伤。”
“让我看看。”她低声道,揭开了他的衣襟。
墨色衣襟下,瓷白的皮肤上,依旧在渗出鲜血。她指尖拂过伤口,那伤口便愈合,只剩下痒痒的悸动。
他低垂着眼,几乎要落下泪来。
“疼吗?”她怜爱道,“好孩子,忍一忍。”
他眼尾飞起一道殷红,抬眸看她时,唇都咬得失色。
他知晓自己模样好极,也知道自己做什么样的表情最好看。
然而面前这最纯洁的白雪,却丝毫没有动容。
她眼中依旧是一视同仁的怜爱,看着他,如同看着她千千万万的子民一般。
“疼极了。”他声音都是哑的,“师尊,我头也疼。”
她手指掠过他头颅,轻轻一点,微微俯身之时,清冷的香气几乎让他眼眶都红。
她察觉到他在颤抖,于是乎垂眸问他:“还疼?”
“疼,睡不着。”他无比可怜地抬起眼眸,“师尊帮帮我。”
她颇有些无奈,随后道:“乖孩子,我没有办法能帮你了。”
“不,”他低声道,“听说神的吻,可以祛除一切信徒的痛苦。”
她有些好笑:“那是信徒们……”
“我也是您的信徒。”他耍赖一般开口,“师尊是不喜欢我了吗?”
她叹息一声,俯身落下一个吻,在他的眉心:“好了,可觉得好些?”
他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还难以入眠。
只因他又做梦了。
梦里的她像只小猫一样哀哀低泣,眼眸如水,迷离望他。
只消那一眼,便是蚀骨销魂的极乐。
掠夺她,亵渎她,于圣洁的土壤上耕耘出欲/望之花,漫山遍野,靡丽潮湿。
那是沃土,如同母亲的包容,是他的“神”,也是他的“魔女”。
他至今没有名字,她便依旧叫他“好孩子”,“乖孩子”,求他放过她,让他停下。
她的指尖如同现在落在她膝上的手一般,瓷白而冷感的颜色,指尖却染着剔透的一点粉。
她指尖陷入雪白的兔毛毯中,隐忍地抓握住,忍耐着痛苦。
“停下。”
她已经难以抑制的喘/息:“好孩子,听话,我受不了了……”
但是他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