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反派们+番外(149)
两人手牵手拜了天地,夫妻对拜,没有人敢起哄,也没有人主动上来劝酒。
参加喜宴的教徒和斜教中人,全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安安静静的喝酒吃菜,一点儿不像来喝喜酒的。
面对来参加喜宴的斜教客人,岑空也没有要去陪着喝几杯的意思,夫妻对拜完,拉着木娆娆就往房间走。
再不了解喜宴,木娆娆也知道这个流程不太对,扯住一心回房的岑教主。
岑空停下脚步,等着教主夫人的下文。
木娆娆在盖头下面小声道:“你不去喝几杯吗?”不说客人,还有那么多的教徒在。
岑空扫视了一圈喜宴上的众人,问道:“菜还可口吗?”
并不是普通的音量,而是当初岑空在教门口用的那一招,气沉丹田,扩大音量。
听在木娆娆耳里,就像操场上的大喇叭广播。
新郎官举着大喇叭,问在场嘉宾,那场面实在是太美。
教徒们下意识齐声回到:“禀教主!可口!”声音整齐又洪亮,犹如回答军训教官的问题。
岑空点头:“酒合口吗?”
教徒们:“禀教主!合口!”
岑教主颔首,问身旁的夫人:“回房?”
木娆娆:“……”她还能说什么呢?
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回房吧。
房间里,岑空早就吩咐厨房给木娆娆准备好了吃的,以他对木娆娆的了解,她应该早就饿了。
一进屋,木娆娆就闻道了鱼肉的香味,直往她鼻孔里钻。
盖头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从盖头里面睁大眼睛往外看,红色的轮廓起伏,看什么都像奇形怪状的放大版红腐乳……
木娆娆垂下眼帘,不看了,太抽象,咽了口唾液,想着岑空什么时候掀起盖头。
掀盖头是不是需要喜称?
木娆娆胡思乱想之际,眼前一亮,岑教主右手执喜称,秤杆上刻着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和福禄寿三星,群星划过,红色盖头掀起。
略微受惊的大眼睛猛地睁圆,就对上了岑空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岑空凝视他粉嘟嘟的夫人:“惊到了?”
平时还不觉得,今日别样的气氛下,木娆娆不由得心跳加快,大眼睛眨啊眨,错开视线不与岑空对视。“还、还好。”
哦,害羞了。
岑教主似是很满意,转身走到桌边:“你饿了吧。”
美色耽误了她正经食欲,木娆娆看向桌子上的菜肴,坛子鸡,酱牛肉,清蒸河鱼……这桌喜菜有点荤啊。
木娆娆舔舔嘴唇:“好多肉啊。”都是她爱吃的。
岑空:“怕你吃不饱。”
这是非常正常的一句话,但此情此景,木娆娆大脑里又开始发车了。
为什么让我吃这么多肉?为什么让我吃饱?是怕我一会体力不支?哦,他很自信啊。
岑教主观察着他的教主夫人,只见她的脸越来越红,红的仿佛都要滴血时,眨着大眼睛对他说:“你让我吃饱……是……为了一会吃我吗?”
木娆娆心里为自己呐喊,你做到了,这么肉麻的话都能说了!不愧是成亲了!有家的女人了!
岑教主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教主夫人嘴里的“吃”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岑教主真的没那么想。
没想到,他的教主夫人这么放得开。
岑教主点头,嗯,很好,非常好,他平稳的情绪居然兴奋起来了。
岑教主喉结微微滚动:“本座正有此意。”
木娆娆挺着一张大红脸,不甘示弱的道:“我体力很好,我、我可以举几百斤的石磨,真的,拉磨四五个时辰,都可以。”
岑教主:“夫人一定要让本座见识一下。”
木娆娆:“好说好说。”
岑教主:“那夫人先进食?”
“好。”
吃饭的时候,木娆娆觉得岑空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脸上,就像审讯犯人的探照灯。她也不落下风,脸蛋红扑扑的回望过去,大口大口吃着肉。
岑空给两人斟满酒:“合卺酒还没喝。”
木娆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端起酒杯。合卺酒好像不是这么喝的……算了,反正他俩的流程从开始就怪怪的。
岑空是个很清楚自己想法的人,因此,在他恢复记忆时,很确定的一点便是,不能放走木娆娆。
他不怕有弱点,也不会无私的想,对于木娆娆来说,跟着他一个斜教教主并不是个好归宿。
既然在意了,岑教主就知道,世上再无任何人能比他对木娆娆更执着。
即使他不是个好归宿,又怎样?
岑教主举杯:“本座会护你一生周全。”直到生命的终结。
木娆娆:……这话说的!这是到了,婚内初次吹牛皮阶段了啊!
舔舔嘴唇,木娆娆说道:“我会让你幸福,很幸福!比任何男人都幸福!”
吹牛皮,谁不会?!
岑教主长长的睫毛扇动:“干杯。”
木娆娆:“干!”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夫妇应该还有三章就结束了
第119章 洞房花烛
夫妻两人说完对彼此的婚姻承诺,然后……莫名其妙就开始拼酒。
木娆娆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这个状况的,两人先喝了合卺酒,酒度数不高,还挺好喝。哈了一口热气,木娆娆道:“再来一杯!”
看木娆娆两眼放光的样子,岑空招呼门外的教徒上酒。
教徒们捧着酒坛眼观鼻鼻观心的进房,木娆娆一看,差点呛到。好家伙,岑教主一吩咐,端进来起码有十来坛,围着酒桌摆出了一个“迷魂阵”。
木娆娆不知道,岑空是一个千杯不醉的选手。
因为他可以发动内力,将酒气从毛孔排出体外。无论喝了多少,面色都如常。
就是衣服有点湿……被酒气喷的。
一杯接一杯,木娆娆能吃能喝,酒量不输一个成年男子。虽然平时容易情绪“上头”,但她不容易喝醉。
上辈子学校同事聚餐,大家喝的陶陶然,走路五迷三道的时候,木娆娆还能把剩菜打包,再把他们塞进出租车。
酒后乱性之类的事情,木娆娆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不可能,没办法,酒量太好。
四坛子酒水下肚,喝没喝醉还好说,她想上厕所了。
新婚之夜,新娘子穿着大红嫁衣上厕所……
木娆娆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作孽啊!
她抿抿嘴,看向岑空,不太好意思的说:“我想去..茅厕。”
看着木娆娆的头越说越低,岑教主眼里满是笑意:“可,这种小事夫人不用问我。”
木娆娆抓住嫁衣下摆站起身。
岑空望向她道:“待夫人回来,沐浴就寝可好?”
“本座想要见识一下夫人的体力。”
木娆娆红着脸点头:“好你等我。”
她脸红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内心中,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
谁能想到,岑空这朵人间富贵花居然要被她吃进嘴里了!
岑教主专用厕所比后山的茅厕不知干净多少,房间四周还点着熏香,除了圆木桶有点硌屁股,其他的感官享受都很好。
她做不了抽水马桶,但她可以做个木质马桶圈……
拒绝了女教徒们要帮忙沐浴的建议,木娆娆泡在大浴桶中,水面上飘着晒干的花瓣。
花瓣被水浸泡,变得非常柔软。
木娆娆用食指和大拇指捻了捻,这不就是花茶泡开了吗……
沐浴后,坐在屋里的梳妆台前,女教徒帮木娆娆擦头发。
这三个女教徒是岑空前几天专门给她安排的,年龄不小,看着比木娆娆这个身体还要大个七八岁。
木娆娆看着铜镜中摇摇晃晃,像是映照在啤酒中的倒影,向几个女教徒问道:“教主他平时都是什么样子的?”
她所知道的岑空,都是在他失忆情况下的状态,如今的岑空话也不多,她非常想知道他平时工作中是什么样子的。
擦头发的两个女教徒停下了动作,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夫人,您真的想听吗?”
想起她姐木采采对岑空的评价,木娆娆:“……不好说吗?”
教徒别有深意的回道:“不好说。”
木娆娆:“……那就别说了。”
想也知道,应该与木采采的评价差不多,这种话还是不要让人家说了,说出来怕岑空怪罪,不说实话吧,本人又很难受。
她已经开始学着做一个体恤教徒的教主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