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反派们+番外(127)
虽然这是个山寨货,但它的原版可是让一个汉子成为了武林“一姐”。
岑教主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忽然就不想直接告诉她了。
于是他特意吊起她的胃口,从上俯视她道:“真想知道?”
这是不打算轻易告诉她的语气啊。
木娆娆抿抿嘴唇,笑着道:“没事,我知道它对身体没害处就行了。”
您就憋着吧,她不想知道了。
人生第一次卖关子的岑教主:“……”
木娆娆不吃他那套,并让他吃了个鳖。
岑教主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冷着脸转身进屋。
一直到木娆娆把他的洗澡水倒掉,给他在炕头放了杯水,打坐的岑教主都没再睁开眼。
气性还挺大。
昨天晚上木娆娆就觉得有点冷,家里就一床小花被,给了岑空盖。从衣柜里掏出几件长袍,木娆娆退出里屋。
“教主,晚安。”
门被关上,岑空睁开眼。
眼神在衣柜滑过,又闭上了眼睛。他的真气很不稳定,一股股的真气就像乱缠在一起的毛线。
为了不像昨夜那样痛醒,他得将真气理顺一些才好入眠。
屋外,洗漱完的木娆娆将袍子铺在桌子上,准备好几件盖身上的,才脱了鞋爬上桌子。
想着明天去城镇要买的东西,再来就是岑教主肯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去。
去城镇是不能带面具的,让他围住脸,只露一双眼睛?
不行不行,熟悉岑空的人,光是看到他的眼睛就能认出他来。
给他做顶草帽吧,再围个脸,就差不多了。
迷迷糊糊的,木娆娆就睡了过去。
屋内,岑空真气运转两周天,像蚯蚓一样到处乱窜的真气才理出了些头绪。
他为何真气会如此紊乱?
深深吐出一口气,岑空不去想他模糊成一片的记忆,缓缓张开眼。
不算圆的月亮挂在高空,看到炕边已经变凉的水,岑空舒展盘起的腿,走下炕,拿起水碗,喝了个干净。
想起木娆娆临睡前拿走了许多衣袍,岑空想了想,抬步走到门边,推开了门。
木娆娆躺在圆桌上,头下面枕着《菜花宝典》,身上披着几件长袍。她的睡姿不太老实,衣服都被卷到了一起,夹在了两腿间。
一头浓密的长发糊在脸上,一只脚穿了袜子,一只没穿。
就像一只在衣服堆里打滚的肥兔子。
似是觉得有点冷,木娆娆将没穿袜子的左脚往右脚下面一塞,整个人呈现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
岑空的睡姿非常端正,平躺,或者面朝右侧,他要是扭成木娆娆这个姿势,早就醒了。
她这个姿势,怎么还能睡得着?
睡梦中,木娆娆鼻子一皱,还打了个喷嚏,她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嘴巴吧唧几下,继续睡。
岑空:“……”
她是怎么做到的?
岑空走近,熟睡中的木娆娆一无所知。
弯下身,岑教主认真的观察她的眼睛,闭的很严实,呼吸匀称,不是装睡,是真的睡得非常纯熟。
两人的脸庞相隔半掌的距离,岑空可以看清楚她脸上的绒毛。
这女人天天能吃能睡,皮肤红润的像年画娃娃。
岑教主盯着她看了很久,才直起身子,回房中取了花被子,扔在了木娆娆的身上。
木娆娆连脸都被罩住了,也没有醒的征兆。
岑空终是看不过去,把被子扯下来,给她盖在了身上。
这两天她也算是尽心照顾他了。
没过几分钟,木娆娆一个翻身,光着的脚从被子下面伸出来,夹住了被子。与夹衣服一模一样的姿势。
岑空:“……”
怎么不冻死她?
木娆娆一觉好眠,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在被子上蹭了蹭脸,嗅了嗅被子的味道。
嗯?被子?
“唰”的睁开眼,她搂着的确实是她自己的小花被。
是岑空昨晚给她送出来的?
看到她取衣服,所以猜测她晚上冷?没想到,岑教主还挺有人情味。
木娆娆看了眼窗外,天蒙蒙亮,她还能再眯一会。
刚要闭上眼,她身后就传来岑教主凉凉的声音:“起来做饭。”
木娆娆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转头看向身后,岑教主脸色像死人一样白,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
“您,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岑空睡到凌晨,就被痛醒了,剧烈的痛楚消退后,他也睡不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出了里屋,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直到木娆娆醒来。
木娆娆披头散发的翻身下桌,麻利的生火:“您到是叫我啊。”
岑空丧着一张死人脸:“你睡熟了就像死了一样。”
木娆娆:“……”
快速的生炉子,烧水,给岑空冲蔗糖水。
这脸白的,女生生理期的脸色都没他这么难看。
……他这臭脾气,跟生理期的女生倒是有一拼。
第100章 青鸾城镇
等岑空灌了一碗红糖水,吃了早饭,气色才恢复了些许。
木娆娆在一旁犹豫的问道:“教主,您是不是早产儿啊?”
他吃的也挺多的,不太像贫血,怎么每天早上醒来都像挖了一晚上壕沟的脸色。
岑空的暗纹长袍和内袍已经晾干,换好长袍的岑空沉默的望着她。
木娆娆仿佛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无奈。
岑空无视了她的这个问题,回里屋打坐。
“教主,我今天想去一趟镇里。”木娆娆跟在他身后说道。
岑空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木娆娆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您若是跟我一起去的话,就委屈您戴上草帽,再围住脸,应该就没人能认出了。”
岑空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去城镇,通过这两天的相处,虽然两人熟悉了不少,但岑空还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她。
权衡一二,岑空点点头:“可。”
木娆娆吃完早饭,给家里的活物们喂完食,把吧唧的脖套解开,让它在院子里可以自由奔跑。
带着岑教主,向着镇子出发。
吧唧前爪搭在篱笆墙上,冲着两人“汪汪”叫,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像在说:“你们两个不带着我去吗?”
岑教主带着草帽,布巾捂脸,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无声的与这只笨狗对视。
吧唧一边挠墙一边“呜呜”哼唧,听起来可怜极了。
岑教主掀起眼皮,淡淡道:“蠢。”
吧唧大脑袋一甩:“呜呜呜。”
给篱笆门上锁的木娆娆:“……”
除了买生活必需品,木娆娆很少去城镇,反而山脚下的村子去的多一些。
城镇里的物价一般,算不上便宜,上等布料与食材都很贵。这次兜里揣了这么多银票,心里都格外有底气。
木娆娆带了两个木头做的水壶,路上走热了就让岑空喝点水。
“教主,您要是想小解就告诉我,我帮您在路边守着。”她怕好面子的岑空想上茅厕不肯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岑空正在喝水,闻言冷冷道:“闭嘴。”
哪个女人会坦荡荡的说这种事情?
晌午刚过,两人就到了镇子上。
“教主您想吃什么?”她来镇上为了省银子都是在市肆简单吃一口,说实在的,古代的市肆做出来的口味也就那么几种,还没有木娆娆自己做的好吃。
岑空未走火入魔前偶尔会下山,吃的也都是大酒楼的山珍海味,但关键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岑空道:“随意。”
木娆娆想了一下,岑空除了玉米不吃,几乎什么都不挑食,就带他去了家普通市肆,这家做的烧鸡非常有名。
点了半只烧鸡,一碟卤豆腐,一碟酱鸡肝。
木娆娆啃鸡翅膀和鸡腿的时候都是直接上手。
烧鸡上来,木娆娆先撕下鸡腿,放到了岑空的碟子里。岑空默默无言的看了一会儿徒手撕鸡的木娆娆,终是无法像她那样动手去抓油乎乎的鸡肉,用筷子磕磕绊绊的啃。
一向高贵的岑教主很少有这么笨拙的时刻,木娆娆啃着鸡翅膀,抿嘴笑了。
她啃完了鸡翅膀,岑教主半个鸡腿都没吃完。
木娆娆嗦了嗦沾满油的手指,拿过岑空碟子里剩余的鸡肉,将它们撕成了一条一条,方便岑空食用。
“我给您撕碎,您等会。”
质朴的市肆里,挺直腰板,微颔首的岑空非常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