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68)

作者:既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青梅竹马异能重生复仇虐渣   主角:钟白,赵既怀┃配角:新文《穿成魔王座上猫》┃其它:   黑心大师兄茶香四溢   立意:凡事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某仙雀下凡渡劫时脑袋被门夹了一下,果然一世活得笨傻,至死才知一生错信渣男,负了大师兄,负了飞云峰。   再重活一世,她擦亮眼睛、一雪前耻,将大师兄奉为自己的白月光,立志此生定要护他助他成仙。   然而,这白月光似乎与她的想象有些出入……他杀人不眨眼,他鬼话连篇,他茶香四溢,他嘴里没一句真话!  点击展开

“小白不用费劲寻借口。”对面男人忽然出声。

钟白愣了下,“诶?”

“我的意思是——”赵既怀背对着她,忽然解下了外袍,语气里覆上了些许玩味:“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和我睡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赵既怀真的臭屁一样自信噢

第56章 你不对劲

烛火曳曳,晕黄的光轻轻晃动,浅浅勾勒出男人明暗分明的轮廓。

他屈膝垂首,眉眼低敛,粗砺的掌心将那莹白攥在手心细细研磨。

他抬起眼,透过垂落的细碎墨发,漆黑灼热的瞳里尽是眼前姑娘的模样。

“痛吗?”

钟白双手撑着小凳,香腮泛红,额边冒汗,难耐地溢出一声娇吟,“大师兄,用力点

我脚心怕痒。”

……

指尖一弹,赵既怀佯怪道:“怎么摔的?脚踝都磕肿了。”

“就那天天色晚了,我不小心把一只狐狸看成大师兄了,刚要走过去,就一脚踩进猎户的陷阱里了。”

赵既怀愣了下,抿嘴不言,眼底光彩迅速变换,终剩下些许欢喜。宽大掌心轻托着那莹白玉足,转手去掀垂落脚边的裙摆。

钟白面上一燥,伸手要挡,“大师兄,不可以。”

“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

赵既怀仍维持着方才的动作,转而抬眼,略含戏谑地挑了挑眉,“我记着刚上山时,某个个小姑娘可是非说要和我一块洗澡的,怎么撵都撵不走,现在不想了?”

钟白大吃一惊,怎的大师兄还记着这事!

略一回想起那事,钟白就羞得脚趾缩地,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

别开脸小声辩解,“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四五岁时的事情她多都不记得了,但这事却深深地刻在记忆里,她想忘都忘不掉。

大师兄才来山上时,生得俊朗白皙,生得跟画本子里的神仙似的。她这从小看脸的性子也不知跟谁学的,一见着赵既怀,就跟块赖皮糖似的粘了上去,走哪儿跟哪,甚至连大师兄要去洗澡,她都不要脸的跟了进去。

钟白至今仍记得那日她突然出现在大师兄私人汤池边时,里头男孩被吓得小脸煞白再转为红得滴血的模样。

彼时的钟白还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

只见她坦坦荡荡地把腰带一丢,双手叉腰:

“大师兄,不用怕的,我也是第一次和别人一块儿洗澡,你不吃亏!”

男孩羞恼地掉头就走,而钟白自认为身为女孩子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气呼呼地扯着小袍去寻师傅,师傅一见她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钟白这娃虎得一笔。

还恶人先告状:“师傅,大师兄嫌弃我!不跟我一块儿洗澡!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师傅气得胡子直颤,思索半天不知该如何跟钟白解释男女有别,最后只想到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以后再敢溜去哪个师兄的汤池洗澡,我就打断你的腿。”

师傅小时候可没少被她气得跳脚——虽然现在也是如此。

想时,姑娘嘴角悄悄翘起,忍俊不禁的模样落入赵既怀眼底,戏谑更甚。

“小白是在回味?”

钟白惊醒,面上飞红,否认道,“不,当然不是!”

“那是更喜欢现在的了——”说着,指尖猝不及防地掀起裙摆,将那葱白小腿暴露在空气中。

只见肤如凝脂的小腿上遍布了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有些伤口甚至因为没有及时清理,与内衬衣料粘在了一块,触目惊心。

陡然结下血痂,钟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再看自己的伤口,忙将视线移开,目光悠悠从男人高高皱起的沟壑眉心滑过,落下那高挺的眉骨,挺拔流畅的鼻梁,微抿的唇瓣……

粗砺的指尖滑过腿上伤口,一阵刺痛和燥热直冲脑门。

钟白忽然想,或许大师兄说得不错。

她确实很喜欢他现在的身子。

许是回忆里的虎劲上了头,钟白脑袋一昏,忽然生了些没用的勇气。

她忽然念道,“大师兄。”

男人眉眼低敛,正仔细地倾洒药粉,未有意料地抬起头

薄唇一点,香淳轻覆。

那黑黝的瞳孔瞬时收缩,重重坠入深不可测的黑暗。

温热、馥郁、香软。只轻轻一点,那姑娘就迅速缩回了脑袋,明明掌心都紧张得变得冰凉,嘴里却仍硬声道,“嗯!我小时候的眼光还挺有前瞻性的。”

……

嘴上说得坦荡,小脸却不自然地扭开了去,留下一个梗得笔直的后脑勺。

半晌,未觉腿上继续有上药的动静。

男人屈膝挺拔,抿唇不语,目色却越来越深。只听得药瓶在地上磕了下,长臂应声扣来。

温热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将人往下压了压。

软玉香芬,似一根轻飘飘的羽毛,点起了心底最深的火苗,本是自制力极好的人,却在这人轻飘飘的挑逗下,尽失克制。

碾砥相送,缱绻相缠。

似是惩罚似的,赵既怀的牙齿轻轻在那人唇瓣上咬了下,让人吃痛地溢出一声娇吟,又被尽数吞没。

曳曳烛火淌了半盏的蜡泪,晕黄的光连带着一室旖旎掐灭。

钟白躺在屋后炕子的最侧边,指尖从略肿的唇边滑下,睁眼恍惚地看着房梁蜘蛛网,忽然开口,“大师兄。”

“嗯?”

“前日的红衣男子不是人,其实是仙君。”

“知道。”

钟白深吸了一口气,掩在袖袍中的掌心缓缓攥成了拳头,重生一事卡在嘴边,将将说出,心底却陡然滋生了一阵犹豫和恐惧。

仙君垂怜,给了她这重活一世的机会,得以纠正先前荒唐的错误。而如今难能与大师兄在一起,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光,她藏着眷恋大师兄温柔的私心。

若是将重活一世说出,若是大师兄知道了她曾和沈煜川有过一段纠葛不清的过往,若是他知道了,她曾经那样伤害过大师兄——如今的温柔,是否会瞬时消失。

同时,她也清醒地知晓,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大师兄会知道这事,与其让他在身陷囫囵之后懊恼气愤,不如由她亲自来告诉他。

“大师兄,其实,我——”

“我都知道的。”朗声自悠远黑暗中渡来,“昨日仙鸽都告诉我了。”

钟白紧张的气息顿时凝固,过了好一会,细颤难辨的声音才再在黑暗中艰难传来,“大师兄都,知道了?”

“嗯。”温朗声音徐徐道,“那日我当你是为了让沈煜川上山才故意昏迷,便没有细想,昨日听仙鸽言才知,原来小白是行侠仗义去了。”

攥得冒汗的手心松开,钟白一愣,“啥东西?”

“你从那残暴嗜血的仙人手中救下了它,仙鸽遂来报恩,而你也因此与仙人结了仇……这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

“啊?”

这是哪版本的故事,她怎么不知道。

忽然想到了什么,钟白惊愕抬眼寻觅,与房梁上赤红幽邃的鸟瞳对上。

震惊、顾虑交织相搏,夜色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屋炕边的窗纸早被白蚁啃噬得破烂,淅沥雨水“啪嗒”“啪嗒”砸在头顶瓦片。

良久之后,黑夜里传来一声叹息,“我知道了。”

屈于贪婪,屈于温柔。

话音刚落,那声音就忽然唤道,“小白。”

“嗯?”

“你头顶有蜘蛛。”

啊——钟白的身影应声弹起。

赵既怀适时抽出了枕在头下的手臂放于身体一侧。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温香软玉落入怀中,毛绒绒的脑袋恰好枕上男人臂弯。

钟白僵了下,慌忙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脑袋下温热的掌心却自后轻轻扣住。

清冽的香味袭近,额间落下一片温热。

“睡吧。”

怀中乱动的身影顿时停止了动作。

青丝相绕,一室暖意。

云际,红光流萤坠下。

来人满脸不爽,骂骂咧咧,“什么蛟龙喷水天下奇观,不就是灵西河的黑蛇吃多了吐水嘛,鱼虾都吐出来了,太虚有病吧,好这口?”想想就一阵恶寒,奔月嫌恶地抖了下身子,“还好老子溜得快。”

绕过云堆,轻快的步子忽然顿住。

奔月狐疑地退后了一步。

千丝汇聚,红莹熠熠,是他的红丝络不错啊,怎觉得比以往黯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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