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60)

作者:既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青梅竹马异能重生复仇虐渣   主角:钟白,赵既怀┃配角:新文《穿成魔王座上猫》┃其它:   黑心大师兄茶香四溢   立意:凡事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某仙雀下凡渡劫时脑袋被门夹了一下,果然一世活得笨傻,至死才知一生错信渣男,负了大师兄,负了飞云峰。   再重活一世,她擦亮眼睛、一雪前耻,将大师兄奉为自己的白月光,立志此生定要护他助他成仙。   然而,这白月光似乎与她的想象有些出入……他杀人不眨眼,他鬼话连篇,他茶香四溢,他嘴里没一句真话!  点击展开

-无碍的,左不过是断了条腿,以后再不能提刀御剑,甚至起居难以自足而已。

-啧,瞧他给能的,咋不说把第三条腿折了呢?!

……

将将从鼻孔里淌出的鼻涕泡秃噜了回去,钟白幽怨地盯着悠哉悠哉嗑瓜子的老人,“师傅,大师兄好歹是你徒弟吧?”

tui。

柳霁再衔起一粒瓜子,一面懒懒掀起眼皮子。

“哦,他是我徒弟啊。”

这副好像在说“哦,是南市菜场那个西葫芦啊”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钟白揉了揉眉心,再次认真道,“师傅,大师兄是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那头视线终于舍得从戏台子上仙子腰臀处离开,身子缓缓往太师椅后一靠,叹了口气。

“哎,小白,你要理解为师,为师对你和既怀都是寄予厚望的,既怀如今得了成仙的机缘,那是寻常修道之人几辈子遇不上的运气啊,如今他却着眼于儿女情长,好生生地浪费了机缘不是?”

“师傅既然为大师兄好,何不自行去寻大师兄说,为何要这样躲躲藏藏,明明寻来了江南,却还要躲在这——”钟白哽了下,“——寻乐子。”

“呸呸呸,唱戏评曲能叫寻乐子吗!这叫陶冶情操!为师不让你告诉既怀自然有为师的道理,反正你就记着为师嘱咐你的法子,照做就行了,知道不。”

“哦……”

说时下头正唱到贵妃醉酒尾声。

凄怆幽美的旦角儿念出最后一句“万岁,只落冷清清独自回宫去也”,雅座老爷们纷纷起身拍掌叫好。

柳霁也兴然起身,兴致高涨,“好!唱得太好了!”

末了,似惊讶发现钟白还在这儿。

一瞪眼,“还有事儿?没事就走吧走吧,师傅忙着呢。”

“……”

日头下了山,将近饭点,客栈投宿来客纷纷下了楼寻觅吃食,一时间一二层之间便由寂静与热闹划开了分界线。

那头僻静厢房内未点灯盏,窗子虚掩,里头便幽暗凄邃,唯有两双明亮的瞳子灼灼相对。

一双赤褐透红,一双漆黑如墨,他们静静对视着,一言不发。

末了许久,仙鸽皱眉,“你再在心里骂我死肥鸽,我就告诉钟白你骗她。”

“咳……”赵既怀清了清嗓子收回目光,丝毫不心虚地直起身子走去茶案,步伐矫健如风。

理直气壮,“我骂了?”

-死肥鸽。

小孩炸毛,“你再骂!”

点亮一盏灯台,屋子里登时亮堂,照清了里头仅有的二人。

两人正坐茶台两侧,正色相对。

男人一身残破锦袍,暗色衣料反着灯光幽邃难辨,只一道道残破划痕昭示着才经历了一场“并不顺利”的打斗。

对面小泥人儿

“住嘴,是仙鸽。”小孩瞪他。

成。

对面泥鸽子似是被人丢进了哪处泥塘里,一身污垢泥土,白皙的小脸更是糊得辨不清五官,只能见着两颗亮堂堂的红眼瞳和其下一条小缝。

小缝一张一合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赶走情敌,为了帮你把裴翊推下水,才不小心掉进河滩的!你不许笑我,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男人抱臂不语,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那泥人儿却从其间品得了三分讥笑四分薄凉五分不屑,泥巴下的小脸微微涨红,“怎的!若不是我,你以为你现在能有这些进展?!”

男人轻哼一声,面色并不愉快,“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不妨分析分析今日状况。”

今日状况。

呵,左不过是某老戏骨演技生平头一次遭遇滑铁卢,千方百计找人往腿上浅浅划了一刀回来,谁料对面那人却早被局外人透题,面对老戏骨绿茶哭诉无惊无波,甚至扭头就走。

老戏骨心态炸了呗。

念及此,泥人小嘴边不由挤出了几条裂纹,又在对面那人的视线中讪讪收回。

“咳咳,说到这,你猜我晨时还去了何处?”小孩瞥眼收回,知道他不会理会,自顾自又道,“我去寻了当初带走我的女人,就是刚来江南那日的疯婆婆你知道吧?”

男人微微颔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划痕不够逼真?”

“那婆婆虽言语失常,可神智尚为清醒。初见那日我便听着她心中哭泣呼唤亡夫亡子,那时尚不觉有异。昨日听你提及张家码头,我才想起那人夫子生前都在张家码头工作。”

赵既怀捻着残破衣角,“不该啊。”

“晨时我飞去那婆婆院落,巧见她悼念夫儿,细细聆听,可叫我听得了大秘密!”小泥人压低了声音凑近几分,神神秘秘道,“你猜,张家码头暗地里交易什么?”

赵既怀不露痕迹地往后躲了躲,终于抬了抬眼,“火器,军备。”

平淡语调俨然是早知这一切。

对头小孩愕然张嘴,脸颊旁结了块的泥巴片片掉落下来,“你怎知道?”

那人轻哼一声,紧凝的眉头似寻到了解开的法子,终于施展。

他没有应声,自顾起身扯下腰带,迈步床头。

仙鸽再问,“那你准备如何处置?”

“如何?”褪下残破外袍,背影只着洁白里衣,贴身光晕顺着流畅精壮的线条向下而去,他没有回头,提起幽暗凉意的玄紫金长袍,旋身恣意披上。

整襟提剑回身,落来一记挑眉,“张家什么勾当不归我管,但自有人感兴趣。”

提步开门,他顿足回头,眉心微抽了下。

飞扬的眉往西屋木盆扫了眼,“去洗干净,接你娘亲回家了。”

天幕拉开不夜江南的帷幕,华灯初上,百里结彩,喧闹繁华自天边蔓延到脚下。

男人提剑而行,恣意潇洒,微凉的夜风萦绕着那意气的长袍与墨发。

不是苦肉计不起作用,是小姑娘家家

害羞了!

前日夜里是他操之过急,一时动了□□,从模棱两可的暧昧直接跳到了生米将熟的状态,可不得使人又羞又喜,难以自持?

退一步讲,这叫欲迎还休。

赵既怀敛了敛眼下笑意,提步跟紧了前头带路的鸽子。

小白鸽挥振着翅膀,小脑袋上头尚有一簇呆毛和着泥水没擦干净,诙谐可爱。

听着身后男人内心的自我圆场,仙鸽又愁又喜。

喜是想看到这莫名自信的男人见到钟白和旁边人时的崩溃。

又愁这样下去,自己何时能回到天上?

循着耳旁的声音飞行不远距离,仙鸽栖在一处树梢,垂眼向下

女子彩衫随风轻飘,青丝垂落,巧笑嫣然,青衫公子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两人有说有笑,又生得郎才女貌,如此站于夜色河岸边,岂不美哉?

“师妹喜欢此处吗?”

女子抬目望去,紧凝的眉心微微舒展。

“喜——”

细眼瞥见后头沉眉凝目提剑走来的男人,迸到嘴边的勇气生生兜了个弯又咽了回去,“喜——不喜欢呢,呵呵,好问题啊师兄。”

说时,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嗯?小白喜欢吗?”

钟白退后一步,惊奇地盯着男人大腿处,“大师兄怎么来了?腿不疼了?”

“疼。”男人冷笑一声,“但不及思念小白的心疼。”

“呵呵……”

瞥着此处氛围隐隐不对,裴翊讪笑一声,脚底生风,“我家走水了,告辞。”

只转眼,河岸边只剩了二人一鸽。

钟白自知自己早些时候忽然逃跑,现下又寻着裴翊师兄有说有笑,显然引起大师兄愠怒,但她本意便为如此,便梗着脖子往侧边挪了挪脚,“呵呵,大师兄这么凶,把裴翊师兄都吓跑了。”

男人沉着脸,“怎么,舍不得?”

“倒、倒也不是。”饶是心里打好了准备,但真见着大师兄面上露出往日难见的怒意,她的心底还是发了怵,“就、三个人一起,热闹嘛……”

男人目色灼灼紧盯着她,不解和愠怒爬上眼底。

他提步逼近,“小白说过,心底有我的”

钟白往旁挪了挪,“那我心底还有明明,还有师傅,还有天下苍生呢。”

瞥眼,男人面上阴霾更甚。

钟白心底一横,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鼓起勇气直视赵既怀,“其实,主要我喜欢单眼皮男生,大师兄眼皮上褶子太多了。”

“……”

头顶鸽子一个脚滑,差点没跌下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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