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15)

作者:既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青梅竹马异能重生复仇虐渣   主角:钟白,赵既怀┃配角:新文《穿成魔王座上猫》┃其它:   黑心大师兄茶香四溢   立意:凡事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某仙雀下凡渡劫时脑袋被门夹了一下,果然一世活得笨傻,至死才知一生错信渣男,负了大师兄,负了飞云峰。   再重活一世,她擦亮眼睛、一雪前耻,将大师兄奉为自己的白月光,立志此生定要护他助他成仙。   然而,这白月光似乎与她的想象有些出入……他杀人不眨眼,他鬼话连篇,他茶香四溢,他嘴里没一句真话!  点击展开

“我呸!你休想!”

柳霁恶狠狠地咒骂道,“小白跟你亲同兄妹,把你当作最敬重的亲人,你竟然敢借兄妹之名,对她有非分之想,借机轻薄她!你这个畜牲!”

平日里心高气傲的一人此时丝毫不恼,闻言,嘴角甚至噙了一抹笑意,似乎对柳霁的谩骂供认不讳。

他抬眼直直望向柳霁,“那师傅觉得沈煜川对小白,就是真心实意的?”

柳霁沉着脸在一旁坐下,听这话,面色更差了几分,咬牙切齿道,“说起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呵,你这个孽障,竟敢半道出卖为师,自己在小白那儿赢了个宽宏大度的名分,反倒让我一人背负骂名,赵既怀,我看不如我叫你师傅好了,你这招过河烧桥的功夫,用得是如火纯青啊!”

赵既怀勾着唇,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他轻抿了口茶水,勾唇,“小白这儿的茶水,极香。”

“还有一事。”

柳霁正了神色,“小白怎会知道,蛟心骨之事?”

剑眉骤顿

第11章 红烧卤仙鸽

柳霁说,万物皆有灵性,何况在飞云峰这等汇聚山川之灵的地方。迟早有一天,他养的八哥会比钟白先一步飞升成仙。

钟白对这话是十分睥睨的。

且不说自己是重活一世之人,还见过仙君,得过仙界机缘云云,那聒噪的八哥话比仙鸽还多,要是让它成了仙,仙君不得烦死?

这会她奉了师傅的命,来水榭居给大师兄取药。自山巅西门的练武场穿入水榭居的院中小道,外头激昂的喝叫声都被水榭居茂密的爬栏植被阻下,一步入这小院,便觉得四周霎时都安静了下来,连一丝丝风吹草动都听得格外真切。

轻细的脚步声踩在光洁的石板路上,芭蕉叶上的露水滑落石台,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钟白只觉得寂静异常,不经意地抬头望了眼,却见那屋檐上黑羽发亮的八哥正直直地盯着她,眼睛瞪得像铜铃,鸟喙紧闭。

她皱了眉,明明才正午,日头正盛,心中却莫名生起了一阵诡异之感。

她停下了脚步,心中隐隐想起上一世沈煜川骗她来偷师傅的蛟心骨的时间,约莫就是这几日了。

仙鸽紧随着她,未有出言。

早在那日梦见前世的师傅和叶师伯之时,她便做好了打算,当即攥紧了拳头,心下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师傅的蛟心骨放在书房的暗道之中,照沈煜川前世的反应来看,他很可能早便打探清楚了位置。钟白没有犹豫,果决地直奔书房探去。

……

“……本王警告你,你若是敢跟本王耍花样,担心你牢狱之中的妻儿。”

她在窗棂纸上捅了个洞,透过洞口,能看见书房内室紧贴墙面的花架被移了位,墙面打开了一道口子,青袍男人侧站在密道口,正在和密道之中的人谈话。

“太子殿下,柳霁旧时确实将蛟心骨放于此处,或许最近移了位置也未必不可。那柳霁平日虽瞧着玩乐不恭,实则最是心思缜密,或许是您提前惊动了他,也未尝可知。依我看,还是从钟白那儿下手好,柳霁平日最疼爱的就是她,若有变动,定然不会隐瞒钟白。”

密道中的声音苍朽沙哑,是林玄师伯。

沈煜川冷笑一声,揪起林玄的衣襟,“那本王倒要问你,本王上山之前,钟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忽然跟变了个性子一样,翻脸不认人,我曾令你事无巨细地转达,你是否有偷偷隐瞒了什么?”

透着窗口微弱的光,能看到密道之中的老者已然头发虚白,此刻却被一个年轻的晚辈拎着衣襟,脸上却写满了惶恐。

钟白沉着眉,知这其中定有问题。

林玄师伯的身手位列飞云峰前七,远远在沈煜川之上,若不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他怎会这般畏畏缩缩,狼狈至极。

“殿下明察,那钟白这一月来,都在为殿下您四处求情,她对您的心意也是天地可鉴的,我也不知…她为何忽然变样。不过,要说这山上唯一对您不满的,该是那赵既怀。记着那日您送申贴入飞云峰,我恰去寻他,便见着他在院中烧东西,手中的金箔纸银毫笔,便是皇家申贴。私以为……是赵既怀蛊惑了钟白。”

沈煜川松开了林玄的衣襟,转过身,脸上晦暗阴沉,“钟白对本王的心定然不会那么轻易改变,或许,她只是暂时受了赵既怀蛊惑。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这几日给我好好打探蛟心骨的位置,休沐之前,本王必要拿到蛟心骨。”

“是。”

正说时,屋外似有一阵焦味传来。

两人面色一变,直往外冲去,可房门却似乎叫人自外锁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屋外有道黑影晃过。

“中计了。”沈煜川沉着脸退后两步,猛力地踹了几脚,柳霁的八仙楠木雕纹门就松松垮垮地倒了下来。

沿着走廊一侧追去,那人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煜川沉着脸,对林玄道:“你先离开,今日之事恐被人听到,谨慎行事。”

林玄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了林间小道。

……

柳霁的水榭居与飞云峰上的其他楼宇不同,这里的屋舍简单平直,没有什么可供藏匿的去处。此处两道出口,一道往林间小道,一处往西侧练武场……

阴桀的目光落在拐角的净房之中。

沈煜川抬了脚,朝那方向悄声逼近,他抬起手,将将要推开紧闭的房门,却见屋檐上一只八哥惊叫着掠下,径直往西侧小院飞了过去,那样子……像在追赶什么人似的。

沈煜川眯了眯眼,收回手,调转脚步朝八哥追了去。

他紧跟着那抹疾速黑影,它时高时低,嘴里不住发出凄厉之声,似在奋力呼喊着沈煜川……他追着八哥拐过院角,便听见了阵杂乱的脚步声,一堆青袍弟子迎面跑来!

此时止住脚步已经来不及了,

练武场的师兄们听闻走水,第一反应便直奔西院提水,当下见了沈煜川从掌门书房方向跑来,惊诧道,“沈煜川,你怎么在掌门屋子里?”

“我……我来找师傅讨教功夫。”

师兄们不疑有他,扑火重要,当下也未作怀疑,“快,提水救火!”

待师兄们离开,再挑起眼。

屋檐上哪儿还有什么八哥。

……

水榭居四面环水,院中更有清池水塘,院中小小的火势并没有蔓延开来,很快就被赶来的弟子们扑灭了。

待柳霁听到消息,匆匆赶回水榭居时,只见了自己最心爱的原木凤雕被烧成了一坨焦炭,当下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暴躁直呼,“谁干的!谁干的!!”

而假山旁的罪魁祸首却若无其事地拿着一把米喂鸟,“嘬嘬嘬,好八哥,多吃点,瞧你被师傅饿得,脸都黑了。”

“钟白!”

待暴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钟白才淡淡地往后瞥了一眼,“哟,师傅回来了。”

柳霁被气得跳脚,“好家伙,好家伙!我叫你来取个药,药没取来,你还一把火把我家都烧了!你这个孽徒!孽徒!”

“哪儿烧了水榭居了?”钟白指向那木雕,仰头,理直气壮,“明明只烧了那木雕!”

柳霁一听,气得胡子都直了,“你还敢说,那木雕可是我前年下山游历时求得的大师百年之作,你竟然敢给我烧了!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师傅明知水榭居里藏了两个人,还叫弟子以身犯险,师傅此举又是何意,师傅也是要我来送死吗!”

钟白平淡地说出这话,语气没有什么波动。而柳霁听到这话倒是愣了好一会,面上的怒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微缩的瞳孔间透露着错愕,“你、你都知道了?”

钟白将手中的米谷洒在廊下空地上,由那八哥自己去吃。

她拍了拍衣襟站起身来,双目炯炯盯着柳霁,“师傅是不是早就知道沈煜川和林玄师伯暗通之事,所以,故意放他上山,还有此番故意支我来水榭居,也是为了让我看清沈煜川是什么样的人?”

“这…”

柳霁别开了她的视线,眼中有几分讶异,也有几分晦暗。默了片刻,他淡淡点了点头。

完全意料到了的回答。

钟白抿着嘴,拽着衣角,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定定地,执拗地盯着柳霁的侧影。

那人背着手,身形清瘦,只几年功夫,已攒了满头的花白须发,垂在微微勾起的后背上,透露着几分衰老和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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