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人鱼又凶又萌(9)

作者:初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甜文 东方玄幻 主角:宴清,小鱼 ┃ 配角: ┃ 其它:美人鱼,治愈甜宠文,美食 人鱼超可爱! 立意:为了美好的生活而奋斗,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 宴清捡到一只好看的小鱼。 他看上去很无辜无害的样子,却是一脸凶巴巴:别碰我的肚子,滚开,愚蠢的人类! 初见时他浑身防备警惕,一口咬住她,她的手腕顿时鲜血汩汩流出,再往上一点,就是大动脉的位置 宴清:害,还挺凶的。 点击展开

趁她不备,小鱼掉落下时仿佛有意识往她的方向翻滚,然后啪地砸在她的手腕上,一口咬住。

这是接近大动脉的位置,宴清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低头一看,小鱼尖利的牙齿穿透手腕,到达较深的位置。手腕正汩汩流血,再往前一寸,便能戳破大动脉。按照古代落后的医术看,她离死亡只有一寸的距离。

宴清表示:害,还挺凶的。

十分心大地用蛮力把他拽下来,他又“嘤——”的叫出声,声音更尖,显然比白日还要愤怒。

宴清自言自语道:“你的叫声嘤嘤嘤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可惜今晚你就要变成我的盘中餐了。长得比见识过的任何一条鱼都好看,如果你不是食梦鱼,我还挺想养你的。”

她说着,冷酷无情地把他摁在盘子上,用细绳连着盘子底部绑住,开锅,下锅,盖上,一连串流畅无比的动作。

美滋滋地等待着。以后她就拥有未来几十年的保质期了,比密封的火腿肉铁皮罐头还要持久。

过了一会儿,宴清觉得差不多熟透,掀开锅,热腾腾的白气直往上冲,她迫不及待地摇手吹风,白气散开后,那条鱼躺在盘子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正盯着她。

宴清:……

假的吧,是幻觉,宴清揉了揉眼睛,那条鱼没有任何动作,透过白气睁着眼睛,活生生的,只用眼神恐吓她。

宴清不信邪地,啪地盖上盖子。片刻后又掀开,结果更厉害了,小鱼竟然从盘子上挣脱,正在滚烫翻滚的开水里慢悠悠地游泳,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屑,脸朝前方,尾巴对着她,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冷静了一会儿后想,看来这法子不大行得通,食梦鱼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鱼,特别的鱼要用特别的办法。

放弃是不可能的,这关乎于性命,宴清磨刀霍霍,拿起菜刀一刀劈下。

“咔嚓”一声,刀缺了个口子,小鱼完好无缺。

这TM是钢铁做的吧!

宴清心疼极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水不行,刀不行,就用火。她把小鱼丢在火力,眼巴巴地看着火焰祈祷:拜托了,我可不想生吃啊!

显然,火焰依旧不行,小鱼生龙活虎地从火里滚了出来,仗着自己便利的身形越滚越快,从她脚边经过时扑腾跳起来,一口咬住她的裤腿,可惜冬天的裤子很厚,没法穿透衣服咬人,他只能徒劳地挂在她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

宴清可不敢强行扯下来,万一裤子撕破了,上哪里找第二条啊!作为穷人,冬天只有两条厚裤子!

于是她一边走,一边挂着一条鱼,利索得收拾完东西后,决定明日再作打算。

房屋里有两张小床,江寻已经睡下,宴清躺在自己的床上,那条小鱼还挂在裤腿上死不松开,十分固执,害得她只能和他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睁着眼睛望屋顶,此时大概是现代晚上7点,她还没什么睡意,翻来覆去,忍不住考虑要不生吃算了?

如果因为咬不动整个吞下,这鱼可能把她的胃和内脏都嗷呜一口全部吃下,宴清严肃地思考后,最后把“生吃”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去除。

第七章 他会不会把自己气炸

半夜宴清饿醒了一次,小灶没开成功,肚子咕咕地疯狂叫,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半睁着眼睛,游魂似的下了床,在靠着窗户的桌子上拿起木杯灌了一肚子水,迷迷糊糊中感觉腿上还挂着一条鱼,心想,说不定离了水明天就死了,到时候解决他就容易得多。

重回温暖的被窝,她沾上枕头便睡过去。

一夜无眠,前些日子经常做的噩梦消失不见。

待清晨后,她从放衣服的箱子里找出唯一换洗的厚裤子,小心翼翼脱掉身上的,换上新裤子。

小鱼对这旧裤子很执拗,即使她脱下后,仍然不松口。

宴清有点遗憾他没死掉,被子一掀,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然后用一根简单的发带绑上长发,洗漱后,照常和江父一起出海。

今日风平浪静,气候温和舒适,是入冬以来最适宜打鱼的一天,因此海岸边的小码头上比前些日子有更多的渔民,正陆陆续续地出海。

宴清和江父的小渔船在众多的渔船中间,显得狭小且破旧,据说这是江父江母成亲后买回来的,距今大约有十多年,岁数挺大。

渔民们都是同一个渔村的村民,路过他们时,宴清敏锐地发现他们有意无意地退了两步,有些人走到另一个方向交谈,有些人止住话语往自己的渔船走去。

本来这些小动作,宴清不太放在心上,几月来愣是没发现一丁点异常。可因为昨日小辫子的话,她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

在他们眼里,她是“倒霉鬼”,是霉运缠身的人,靠近后他们可能就会不小心沾上厄运,所以要远离。

作为一个外来客,宴清不大了解原身的过去,江父江母从来没表现出一丝异样。本来以为原身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比较自闭沉默的女孩,才没什么朋友,甚至连个打招呼的同龄人都没有。

当时她还觉得这样挺好的,一来要跟着江父出海捕鱼没时间玩耍,二来她已经过了和十几岁女孩一起捉迷藏的年纪了。

现在看来,是有特别的原因。

那些被人忽视的小细节,走在路上看到的若有若无的眼神,都有了得到解释的理由。

思索间,江父已经解开船锚,宴清帮忙清理打扫昨天捕鱼时留在船内的水渍。

这时隔壁离得比较近的一只渔船的主人走过来,是一个和江父差不多年纪的微胖男人,他看了一眼江父的船,昨天停在这里回家时,江父还没从海上归来,现在他的渔船和江父的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微胖男人嘴忽的往下拉,像是爆炸的锅炉般,大声怒喊:“草,这码头那么大,你停哪不是偏停在我附近啊。”

众人忙碌准备的动作停住,眼神往他们身上瞥,一副看热闹事不关己的态度。

微胖男人气得嘴歪眼斜,江父有点尴尬说:“码头都停满了,只剩下这个有点挤的位置。”

旁边的渔民开始起哄:“江浩渺,你们不是兄弟吗?是兄弟停在一起多亲近啊。”

“是啊是啊,兄弟还介意这?”

“都是一家人。”

江浩渺急促地呼吸,把手上的木桶啪地丢在渔船上,瞪着一双金鱼眼说:“瞎嚷嚷啥,下次停你们旁边去,看你们还说的出这话来!”

“别把霉运带来我家就谢天谢地了。”江浩渺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

江父沉默地加快动作,小渔船离岸愈来愈远,似乎离那些恶意也愈来愈远。

这一天江父的话比往日更少,拉网捕鱼的动作比平时更快速,他佝偻着背,汗水从额间鬓角的白发落下,手臂上拉动渔网时不断鼓起的肌肉想要证明什么——他们家虽然运气差,但并不是背负诅咒的人家。

可是,等到夕阳西下,江父和宴清仍旧只捕到了五条比目鱼,连小半个木桶都没满。回去的路上,一排海鸥在幽暗的天空白云之下一掠而过,远远传来空旷寂寥的声音。

江父低着头,拎着桶走上海岸,陆陆续续满载而归的渔民看到他空荡荡的木桶,发出毫无顾忌的嗤笑声。

宴清心中很不是滋味,看着江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她没有回家,而是调了个方向,往礁石处走去。

远远瞧见那四个小男孩跟昨日一样在寻找缝隙里的海鱼,她快速上前,拎起小辫子后脖子处的领口,微压着头对上他惊慌的眼睛:“你说的\'倒霉鬼\'是怎么回事?”

小辫子离地悬空,脚丫子扑腾乱晃,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口出连声尖叫:“你干什么!?离我远一点!?”

经过这几月的锻炼劳作,宴清手臂的力气比之前更大,抓个小孩子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见他反抗,她摇动手臂,小辫子便剧烈地抖起来。

嘴上气势凶猛,身体却胆小如鼠。

他不敢和宴清作对,瞅了一眼不甘不饶的她,扁着嘴巴说:“我说我说,你快把我放下来。”

宴清放下他,却仍是抓着他的后脖子。

“爹和娘跟我说过,你出生时就是霉运附体,之后你家再也捕不到更多的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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