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搬砖的那些年+番外(57)

作者:一颗西西兰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灵异神怪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天作之合 主角:唐九宁 我,魔尊,曾在仙门打工搬砖 立意: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是传统修真文,偏武侠,私设多如山。) 唐九宁作为原始魔尊的遗孤,漂泊流浪十六载,这辈子最怕遇到仙家的人。 某日,在金钱诱惑下,她披了个小马甲入了仙盟,与一群对魔道恨之入骨的宗门子弟朝夕相处。 唐九宁:这是损命之财,我捞一笔钱就走,真的。点击展开

唐九宁的衣角上粘了根杂草,鞋底边缘则沾了点泥。金紫门财大气粗,到处铺砖盖楼,如今金紫门的山上很少会有这般泥泞的路了。

谢南靖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

“我——”

“我们想搜查线索,便随意逛了逛。”江珣抢过唐九宁的话。

谢南靖:“可有发现?”

“没有。”江珣回答,他高大的身躯将唐九宁挡在身后,一下子阻止了她讲话的势头。

谢南靖目光微动,与江珣对视了片刻,并没有多问,聊了两句便告辞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唐九宁跟在江珣身后问。

江珣头也不回地穿过回廊:“你是想暴露自己昨晚的行踪?”

唐九宁并不赞同,她快步走到江珣身侧,一边跟上他的步伐一边说:“除了黑衣人这一条线索不能告诉他之外,其他的线索并不会暴露我们去过王家书院的事,多个人思考或许可以早些破案呢?”

江珣停下了脚步,他心里很清楚,他和她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分歧,无非是两人的出发点不一样。

他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唐九宁:“倘若最后的证据表明黑衣人是凶手,你作为唯一的人证,难道要为了何卉敏站出来?”

唐九宁一怔,她一心想要找出真凶,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况且……”江珣移开目光,看向回廊外沉沉的夜色,“我们不知黑衣人与王家在密谋什么,眼下说出黑衣人的存在,容易打草惊蛇。”

听江珣话里的意思,他并不会为了一个何卉敏,损害到自己的一分一毫的利益。

唐九宁忽地有些生气,她皱起了眉头,“若我们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沉默不语任其逍遥法外,那和今日在大殿上,企图敷衍了事的王家人有什么区别?”

江珣听罢不语,只转回目光,冷冷地盯着唐九宁看。两人的眼神相撞,像一刀一剑在空中缠斗,谁也不让谁。

唐九宁望进江珣漆黑的瞳孔里,他的这双眼就像黑夜,自己触手可及,却摸不到任何东西。她看了半日,终是没有在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唐九宁失望地低下了头:“原先我以为,你这么积极地和我查案,也是真心想帮助卉敏的。”

“不过你也没有义务帮她。”唐九宁自言自语着,转身离去,声音轻轻地飘散在空中,“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连累你。

第46章 放线钓鱼

翌日一早。

唐九宁坐在房内,桌子上摊着一张拆开了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熟悉的图案。

敛息符。

佩戴此符者,三步之外的人,皆试探不出其修为,甚至无法分辨此人是否为修道者。

这是唐逸元在唐九宁八岁那年研制出来的符咒,是为了掩去唐九宁魔息所用。唐九宁天天带着这符纸出门,觉得甚是方便,但唐逸元本人却不甚满意,认为此符还是不能保障唐九宁的安全,但那时别无他法,只用先用符纸压一压魔息。

“即便带着这符纸,你一运功还是会暴露身份。”唐逸元拿着笔沾了点朱砂,在黄纸上画上最后一笔,是一个蜿蜒着爬向右上角的长勾。

唐逸元常年酗酒,画这种长线时不免手抖,这个勾九曲十八弯,终于抵达了终点。他把符纸规规整整地叠成了小三角。

“揣兜里,不要丢了。”

小唐九宁乖乖接过,将其放到了布兜的最深处。

而如今桌子上这张皱巴巴的符纸,上面的勾抖得更加厉害,唐九宁不免怀疑,数月不见,师父的酒瘾可能加重了。

下次见面一定得好好说上他一顿,手抖这么抖了,再喝酒人都要烂了。

只是……我要去哪里找他?

唐九宁想起了那黑衣人,江珣探不出他的修为,想必是敛息符的作用,看来那黑衣人十有□□就是万魔窟的人。

那师父现在,难道也在万魔窟?

唐九宁盯着那符纸愣神。

“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唐九宁慌忙将符纸捏成一小团藏到兜里:“请进。”

门被推开,谢南靖站在门口,他带来了一个消息:王之玉那儿似乎有新发现。

“什么发现?”唐九宁问。

“暂且不知,她通知我们过去。”谢南靖答道。

唐九宁点点头,跟着谢南靖出了门,她路过江珣的屋子前,脚步忍不住一顿,习惯使然地想喊他一起去。

但他们昨日刚为此事吵了一架。

其实也算不上吵架,一没发怒二没动手,只是闹了点不愉快。唐九宁向来脾气好,做事从不勉强他人,但这昨日的小摩擦让她心里跟堵了似的不舒服。

大抵是对人有了一点期望之后,失望会成倍地叠加上来。

唐九宁一路上所期盼的某人并没有出现在玉芝楼——屋子里坐着何家的三人,还有顾子言与王之弘。

顾子言出现在此处唐九宁不奇怪,但王之弘也在便让人有些不解了,而何家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与他同处一室,想来是给坐在首座的王之玉面子,硬是忍住没发作。

何掌门颇为焦急地问道:“王姑娘,可是从我女儿的遗体上看出了古怪?”

王之玉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有心之人早早便已赶到,无心之人大概是不会来了。她公事公办地开口道:“何姑娘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一击之外,并无其他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仅从脖子上的伤,无法判断凶手是谁。”

何家三人纷纷面露失望之色。

何夫人看向王之玉,讽道:“王姑娘别是看出了什么,反而包庇自家人。”说罢她又看了王之弘一眼。

王之玉忽略了何夫人的无礼,落落大方道:“医者,本是救死扶伤。我救不了何姑娘,但也对她问心无愧。”

何夫人一怔,反倒自行惭愧。

王之玉接着道:“但我在何姑娘身上探出一股属于其他人的灵息。”

“其他人的灵息?”何掌门问,“这是什么意思?”

“是一股男人的灵息。一般来说,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王之玉垂了下眼皮,似乎在斟酌语句。

“——和男子进行了双修。”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一愣,但最为震惊的还是何家的三人。

何夫人满脸写着不相信,她坐在椅子里喃喃道:“怎么可能,卉敏自小乖巧懂事,向来洁身自好……”

王之玉瞥了眼何夫人:“修士不比寻常百姓,若是两情相悦,也没那么多规矩。更何况双修有益于修为增长,自然也有人尝试。”她一顿,轻叹道,“其实这是何姑娘的私事,本没必要告知各位。但我想,双修既发生在宴会那晚,若是能知道何姑娘心仪之人是谁,或许对寻找凶手有帮助。”

王之玉说罢,屋子里一时间没人接话。

谢南靖转过头看唐九宁,两人目光相撞,唐九宁眨了下眼睛,似是在询问“什么事”。

谢南靖犹豫了片刻,低下头轻声问:“你……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吗?”

唐九宁立马明白了,谢南靖是怕她不懂双修的意思,故有此问。她连忙点点头,同样小声道:“我懂我懂。”

谢南靖颇为意外,收回目光后还是忍不住又看了唐九宁一眼,只见她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倒是自己与她提及双修之事,面露窘态他不禁怀疑,这丫头是真懂,还是自以为懂。

何家三人在沉默中面面相觑了半晌,没有理出任何头绪。

“凌松,你带着卉敏在金紫门小住了一月,难道就没什么发现?”何掌门转而问自己的儿子。

何凌松无奈道:“卉敏也不是天天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也从不拘束着她,她的确结识了许多朋友,但要我说她和谁……”何凌松一顿,“……来往过密,我真不知道。”

“是我。”

一道声音接上了何凌松的话尾,王之弘盯着地面,神情落寞地开口。

屋子里默了半晌,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掷了一颗石子,“噗通”一声,涟漪层层荡开。

“你!果然是你!”何夫人倏地站起身子,几步走到王之弘面前,猛地揪住王之弘的衣襟,“你终于敢承认了?”

唐九宁上前劝道:“夫人,还请冷静。”

“你走开!”何夫人手上竟还运了气,唐九宁被她重重一推,往后退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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