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吃瓜少女(49)

赤狐九冲她挥手,“记得你答应我的生辰礼物,下次见面就给我好不好!”

纪圆叉腰骂,“你大爷的!有本事以后别落我手上,不然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事!”

赤狐九手拢在耳朵边,“你说什么?”

纪圆还想再骂,看见他已经提步往山上走,她吓得大叫一声,大花布都不要了,转头就跑,直朝着界门的方向跑。

赤狐九舔舔唇,坏女人的毒汁甜的呢,真是要命。

纪圆吓坏了,过界门的时候给看门的守卫说赤狐九就在附近,提醒他们小心,异界妖人已经混进来了。

守卫驱赶她,说羽林军守卫森严,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能混得进来。

纪圆恍然大悟,是啊,封印有羽林军守卫,赤狐九那么大一个人是怎么混进来,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不成有什么秘密出口吗。

她没有传音玉佩,无法联络师门,打听到了遥山界的监进院,拿着孔萩云的信,希望能见到个管事的,跟他们说下情况,提个醒什么的。

关于许镜清的事她不敢告诉别人,但赤狐九的行踪总归可以吧,叹仙盟不是还贴告示悬赏来着。

但这里是遥山界,孔萩云的信并不管用,她连监进院的大门都进不去,看门的侍卫嫌她烦,把她撵到了大街上。

纪圆垂着手站在街面上,第一次有为修界未来感到担忧。原来遥山界就这个样子啊,怪不得连封印也看不住,一夜就丢了太和城,还需要去请许镜清来帮忙。

她一肚子气正找不到地方发,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她转头,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三十来岁,普通农夫打扮。

纪圆疑惑,“你是……?”

男人咧嘴笑起来,“说你聪明是真聪明,蠢也是真的蠢。”坏也是真坏,之前说得好好的,现在转身就要把他卖了。

这一笑,纪圆立马认出来了,“赤狐九!”他又用傀儡混进来了!

赤狐九说:“修界之人狂妄自大,就算你把实情全部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除你之外,没有人见过我真正的样子。更何况,这里是遥山界,如果让他们知道许镜清的身世,他们会如何看待他?”

赤狐九让她别耽搁了,赶紧拿着信去逢春谷吧,遥山界并不如平常界那么安全,他得去办正事了,没办法再看着她了。

他最后交代几句,转身汇入人流,不起眼的脸和装扮,很快就寻不见了踪影。

其实他说得一点没错,遥山界的不友好,她已经感受到了。

丢了传音玉佩,师门里发生的事纪圆还全然不知,乖乖遵守掌门的话,拿着信去逢春谷报到,打算先找到许镜清。

过程倒是进行得挺顺利的,逢春谷的人看过信,马上给她安排了住处。

不过非常时期,谷里暂时不开课,每天都有很多伤兵从战场上抬下来,有人带着她一起帮忙照顾伤员,也算提前适应。

但想见许镜清,还是很难。

“他在前线,你现在见不到的,师妹也不行。”领着她一起照顾伤兵的医修楚音说,“那边现在看得可严,除了伤员一律不准外出,就怕有异界妖人跟着混出来。”

纪圆觉得好笑,赤狐九的傀儡满大街晃悠,就是叹仙盟所谓的看得严。

照顾伤员,无非就是换药,处理伤口,洗绷带之类的。亏得许镜清,她现在做这些事倒是趁手得很。

但真正的战争还是残酷很多,能抬到后方治疗的伤员都伤得很重,断胳膊断腿的,毁容的,被妖兽利爪开膛破肚的比比皆是。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黏滑湿热的鲜血让她一阵阵胆寒,不由自主担心起许镜清,爱和惦念通过一枚小小的木制平安符传递。

逢春谷是医宗,自然是不缺人手,但顶级的医修已经调配到战场上去了,留在后方的,都是年轻一代的弟子。

楚音是年轻一代弟子里的大师姐,因为孔萩云的信,逢春谷对纪圆还算重视,把她交给楚音带,毕竟他们还得指望许镜清在战场上多杀几只妖兽。

当天一直忙到深夜,念着她初来乍到,楚音让她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值夜。

纪圆回去给她煮了一小碗粥,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方才回去睡觉。

路上经过一小片紫竹林,她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记忆倒退至离开太初仙门的前一晚。

风拂过,月色一如那日,许镜清就站在竹林里,远远看着她,满面愁苦,问她是不是想换组,是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那时候的她完全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那么那么想他,想见他,想拥抱他。

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才会看到竹林尽头那个飞奔而至的白影,快到她连残影都看不清,被结结实实抱了一个满怀。

这个拥抱激烈到她全身的骨骼都在痛,心都颤动得漏跳了两拍,随时而来的是令人感到窒息的拥挤,冷松的苦味笼罩着,呼吸困难。

她闭上眼睛圈住他的腰,感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他的声音贴着耳廓传达,酥酥麻麻钻进耳朵里,“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想到整宿整宿都睡不着,只能抱着枕头,蜷缩着身体,一遍又一遍回想相处时的那些点点滴滴。

她像疯长的藤蔓缠绕了他,包裹了他,填满了他,同时保护着他,那些黑暗里张牙舞爪的影子无法靠近他一步,他有了可以抵挡的盾,有了一个小小的,可遮风避雨的港湾。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她说:“我也很想你。”

许镜清弓着身子,鼻尖抵在她颈侧,用力的大口的呼吸,把她的味道吸入肺腑,放任她的入侵,沉沦占有。

四周静得出奇,她脑袋抵着她的胸膛,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又急又快的心跳声。

时间和分离将思念发酵,原来喜欢一个人,想见一个人,是这样的蚀骨滋味。

纪圆脸颊贴着他的衣襟轻轻蹭了蹭,手用力环抱住他,“这几天,你过得好吗。”

“不好。”他唇瓣擦过她颈侧细软的皮肉,鼻息吐息湿热滚烫,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睫毛上下扫动带来的轻微酥痒感。

他说他很不好,“离开你,五天四夜,没有合眼。”也曾试图入睡,但只要一闭眼,那个声音就一遍一遍催促着。

“回来——”

“回来——”

魔咒一般。

“我错了。”许镜清说:“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他喋喋不休说了很多,或许是因为连日没有休息好,说话语无伦次,时常说着说着又忘了下一句,又从头开始,说的东西很乱很碎,没有重点。

纪圆耐心听着,一遍一遍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

最后的最后,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无话可说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我离不开你。”

第三十四章 我们现在是道侣了

他或许都不懂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爱,只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和心中的渴求,对她说。

我离不开你。

颈侧一小块皮肤被吻住了, 舌尖扫过,齿关渐渐用力, 收紧, 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她忍着疼,一声不吭。

纪圆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或许这是许镜清独特的表达爱的方式, 谁能知道傻子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很危险,无论是自身还是环绕四周的人和事,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根本不可控, 充满未知和挑战。选择在一起,就要面临各种危险, 同时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若是往常,这种无法预知的存在,纪圆是避之不及的,她会躲得远远的, 爆炸时的一点火星也别溅到。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选择逃避,也不再畏惧。当然或许更多的原因是逃不掉了, 他狗屁膏药似的粘定人不放, 笨拙地搞砸周围的一切,又笨拙地修复,笨拙地讨好, 迁就,笨拙的表达喜欢。

她处在感情的被动方,看似随和,其实一道一道的门把人阻隔在外,他就一扇一扇地撞破,冲进来。就像刚才那个拥抱,撞得她肋骨生疼,撞进了她的心里面,他再枕头被子掏出来往地上一躺,赖着不走了。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颈侧刺痛,被他咬破了一个小口,许久他才粗喘着离开,唇畔染血殷红,拉开一侧衣领,弯腰把脖子凑到她面前,“也选一块地方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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