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历+番外(43)
渣猫,给人整怀孕了,刚带回来!辣鸡!
我给闪闪打了电话,告诉她接好猫猫们,有只猫猫怀孕了,她欢快的说好的,小金毛在那边吭吭唧唧的撒娇,不让我们讲电话,她就挂了。
我想着怎么跟乌衔蝉开口问问我上辈子的事儿,又怕他告诉我泄露了什么天机惹了天道不高兴,十二月份本是下雪的月份,再打雷吓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到了家我们还是没说话,他去洗澡,我去厨房切水果,我琢磨着他说完别人怎么自己还不高兴了,不知道这猫怎么回事儿,难道猫猫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会感到不开心吗?
我心不在焉的刷碗,一时手滑没拿住,那个猫爪形状的小瓷碗掉在地上摔碎了,碎了好几瓣,我停下来听浴室的水声,水声没停,他应该没听见这个碗碎了吧,我小心翼翼的蹲下去收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结果就被划破了手指头,我把手放在口中吮吸着,刚站起身来就觉得忽悠一下子,眼前一黑,向前栽去,不省人事。
“明先生,明先生。”有人在我耳边小声唤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当下汗毛竖起,往后退了一步,我再往前一步便要从城墙之上跌下,墙下是千军万马,正气势汹汹的看着我。
“嗯?”我转过头去,身边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英俊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铠甲,正看着我。
奇怪的是,他的表情担忧,眼中却带着一丝快意。
“明先生,为国捐躯。”他忽然大声的喊道,“明先生,为国捐躯了!将士们!守住城门!决不能让明先生白白死去!”
他说着笑起来,伸手推了我一下。
我轻飘飘的从城墙之上跌下,下面是千军万马举着自己闪着寒光的铁枪。
我有一句妈的要说,却如鲠在喉。
因为我眼前一黑,再一睁开,场景又变了,这次还算好,就算是死,也不过是死在床上罢了。
妈的,好个屁啊,大哥你谁啊,你操我干什么?
“老师,老师。”那人抱着我的脖子,嵌在我的身体里跟我撒娇,我们一身的汗,我的手腕被绑着举过头顶,滑溜溜的蹭在一起,“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我低头望去,那双熟悉的绿眼睛又出现在我面前。
“想啊。”我低头吻了吻他的睫毛,“还没有走,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他于是又动起来,我闭上了眼睛。
可惜这场青涩的性爱还没结束,场景就又变了。
这次我站在一片竹林之中,我正拿着毛笔画一幅画,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回头去,是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
我连忙放下笔去拜,那人却上前一步扶住了我。
“国师。”皇上对我十分客气,“来看看我这孩儿,天资如何?”
他身后跟着十四五岁的少年,口中衔着一根狗尾巴草,跟在帝王身后也没个正形,可见是个受宠爱的。
“什么国师。”那双熟悉的绿眼睛看向我,充满了不屑,“这么年轻,别是骗子吧。”他随便指向竹林之中问道,“那最上面有什么?”
竹林高且密,他随手一指,根本什么都不见。
“有一只蝉。”我微微笑道。
“嗯哼?”他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算的。”我将手圈在嘴里,吹了个口哨,身后的小房子里钻出来一只黑猫,伸了个懒腰,过来蹭我的腿,我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小声说道,“去,把太子的东西拿下来。”
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的黑猫看,直到它口中衔着个小笼子回来递到我的手中,讨赏似的喵喵叫着,才终于相信我不是骗子。
“能训猫,倒是有几分本事。”但少年总是桀骜,绝不会轻易承认他人比自己强大,“叫什么名字。”
“明蝉。”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他挑了挑眉,盯着我手中的小笼子,暧昧的笑了笑,“哦?那国师给我起个什么名字?”他不明说要拜我为师,却要我为他赐名,实在是别扭。
“衔蝉子。”我笑起来,“为师以后唤你衔蝉子。”
这名字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我都在心里骂自己是变态,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呢,呸,但我看向那双绿色的眼眸,我又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大拇指,没错,我就是变态。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就看见他的脸迅速的红起来。
然后我就被乌衔蝉晃醒了。
我躺在床上,乍一睁开眼睛也有些迷茫,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好一阵晃神,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握着我的手,轻轻亲吻我的指尖。
“老婆,你不要我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我坐起来,“我睡了多久了?”
“有几个小时了。”他说道,“你没事儿吧,怎么突然睡着了?”
“我摔碎了个碗。”我说道,“捡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头,我就吸了一口,就睡过去了……我好像……”我不确定的说道,“我好像,梦见你了?”
“你梦见我了?”他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是真的吗,老婆?”
“你好像很不想让我梦见你。”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你梦见了什么呀?”他追问道。
“嗯,很复杂,我先是梦见我死了。”我回想了一下这个尚且清晰的梦境,“然后梦见我跟你在床上,后来又梦见你来一片竹林拜师,让我给你起名字,然后就醒了。”
他明显愣了一下,紧张的问道,“别的没梦见吗?”
“还没,就醒了。”我看向他,“怎么了,你紧张什么,老公,怎么了?”
“老婆,我害怕。”他紧紧抱着我,“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我要是不说那几句话,你就不会去刷碗了,不刷碗也不会想起这些了,老婆。”
“想起?”我拍着他的后背,“你是说,这不是梦?”
“别问了好不好?”他抱的更紧了,“不要想起来,求求你。”
这尚且是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跟我说话,声音都带着点颤抖,“求求你,求求你。”
“好,好。”我连声安慰他,“不想起来,不想起来,别怕。”
他却来脱我的衣服,好像只有做爱这件事儿能确认我真实存在着,确认我们是相爱的,他边操我边哭,我边安慰他边流水。
妈的,我开始怀疑他是装的了。
第47章 在云端之上
做完爱我们一起躺在床上,他牵着我的手,有点自责。
“老婆对不起。”他又主动跟我承认错误,“我本来想等你来哄我的,没想到你去刷碗了,你以后别刷碗了,也不要受伤,好不好?”
“嗯?”我看着他,“可是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给过我一巴掌你记得吗?”
“那是意外。”他为自己辩解,“而且那次你只有一个小口口。”
“哦。”我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其实是,我不能舔我自己的血,是不是?”
“老婆真是聪明啊。”他感叹道,“对,所以你不能受伤,以后家务都我来做,你别做了,减少风险。”
“还有这种好事儿?”我抱紧了他,“爱老公。”
我们陷入黑甜,我不去找梦,梦却来找我。
这次我还是那副在竹林之中的装逼样子,眼睛上甚至蒙了个白纱布条,恕我直言,这玩意能挡住啥啊,你换个黑色的也行啊。
乌衔蝉就在我身边,喝酒,撸猫,吃葡萄。
“今日卜算之术练习的如何?”我摘下眼睛上的布条,随手放在一边问道。
“还行。”他老老实实的回答,“刻坏了八个王八壳,两大块牛骨,只算出来明天有雨。”
“我的好徒儿。”我叹了口气,“为师告诉你多回了,明天是否下雨,要夜观星象,不是看龟壳。”
“哦。”他随手扔过来一个龟壳,“老师算算?”
“算什么?”我随口问道。
“随便算算,能算出来什么算什么。”他挑了挑眉,带着点挑衅的问道,“老师不会占卜不行,只会训猫吧?”
“训猫也需要本事。”我看向他,“为师算出你最近好事儿将近。”
“什么好事儿?”他来了兴趣,“是父皇要将西域进贡的战马赠与我?还是吐蕃的美人要嫁给我?”
“那倒不是。”我叹了口气,“你可能要多两个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