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历+番外(20)
真的好丢人,回家以后我跟辅导员请了一周的假,因为我不想一瘸一拐去上学,你妈的。
但乌衔蝉表现得很好,每天端茶送水捶胳膊揉腿,加上我也是刚开荤嘛,就也情难自控,我们在客厅接吻,在厨房接吻,在床上接吻,以前只是亲脸颊,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接吻。
“接吻不做爱的话,总显得对老婆不够尊重。”乌衔蝉这么说。
今天看似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周五,我们也普普通通的啵啵,然后准备普普通通的那个一下,门被敲响了。
我家的门,总被敲响,因为我们是喵喵事务所。
有时候来的是人,有时候是猫,那个怀孕的小母猫不知道怎么找上门来,硬给我们塞了一只猫崽子,乌衔蝉可以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天我含泪赚了他一千块钱私房钱,答应他这个事儿就此翻篇了。
我们后来给小猫崽子找了个好人家,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不能养这上门来的私生猫。
星星妈妈给我们联系了几个关于风水方面的活,乌衔蝉见人下菜碟,有钱的就敲人家一笔,没钱的就算了,就这样喵喵事务所的名声越传越开,我们那个被打断的次数越来越多。
真他妈钱难挣屎难吃,我套上卫衣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满脸堆笑的穿着西服的年轻人。
“猫大人?”他本来挂着笑,见是我来开门,眼中多了一丝狐疑,“您……”
“我不是。”我面无表情,“请进。”
乌衔蝉穿上了衣服,有些不高兴。
“您好。”那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我的老板想请您去帮着看着宅子,价格好说。”
“这小事儿不用我啊。”乌衔蝉皱着眉,“不过是个宅子,也值得我亲自去看吗?”
“或许您对这个感兴趣。”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写着一串零的支票来,“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宅子,也费不了您什么事儿,对吗?”
“可是你们这儿很远啊。”他不高兴的嘟囔着,“我老婆要上课的,我不能出远门的呀。”
“在哪儿啊?”我给人家倒了杯水凑过来看,“这不马上国庆了吗,我们可以一起去,顺便溜达溜达嘛。”
反正已经被打断了好事儿,还不如趁机捞一笔算求。
“尊夫人说的是啊。”那人简直比我还狗腿,“我们那边美食特别特别多,您看……”
“那好吧。”他接过了支票,“食宿报销哦,我们要坐飞机去,坐头等舱。”
那人点头哈腰的走了。
他一走乌衔蝉马上变成猫扑到我的怀里跟我撒娇,“我不想去。”他跟我控诉道,“我本来已经决定了十一带老婆去迪士尼,晚上我们可以在宾馆里边看烟火边那个,很浪漫的!现在好了,要去给人看房子了!”
“赚钱要紧。”我摸着他的后背说道,“明年我就要实习了,难道你不想开个公司让我实习,跟我玩霸道总裁俏秘书的游戏吗?”
他的耳朵竖的老高,眼睛一下子瞪的乌溜圆,“什么,什么霸道总裁俏秘书?”
“你就可以像刚才那个人的老板一样了啊。”我抱着他,“让我干任何的事儿啊,或者你想当秘书,也可以让我当总裁,你想想,是不是操总裁更带感了?”
“哦?还有这种好事儿?”他的耳朵转了转,“那开个公司需要多少钱呢?”
“别想着动你的家底。”我警告道,“你的家底现在归我了,你要赚钱,开公司,跟我玩霸道总裁俏秘书的游戏,懂?”
他讪讪的抽了抽鼻子,心不在焉的用尾巴拍着沙发。
我太懒了,我不愿意实习,但同时我又有点点想要啃老,可惜我无老可啃,只好啃老公这样子。
人类,就是如此诡计多端。
九月三十号晚我们收拾好了行李,十月一号当天有人来接我们。
接我们的人还是那天的那个男人,乌衔蝉看了他许久,在我耳边小声问我,“老婆,他也会跟他的老板玩霸道总裁俏秘书的游戏吗?”
“也许吧。”我有点晕机,吃了两片药有点困。
“可他根本不俏。”他又小声说着捏了捏我的屁股,“老婆翘。”
我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扎进他怀里,“我有点难受,到了再叫我吧。”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拢好,又亲了亲我。
下机的时候是两个小时以后,我睡了一觉,神清气爽。
这地方确实不错,风景怡人,空气清新,唯一的缺点就是十月份了,天气有些冷,我深吸了一大口冷空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这寒颤不像是因为冷风,倒像是因为别的。
他们在我身边说话,我却看着乌衔蝉牵着我越走越远,而我还在原地,我想去追,却动也动不了。
“抓到你了。”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在我耳边说道,我的余光中闪过一抹红色。
我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动也不能动,眼看着他们就要消失在我面前,乌衔蝉牵着的我却忽然身体一滑,就那么倒下去。
“嗯?”他没有看倒下去的我,却穿过人群,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我。
我不知我身边是什么光景,只见他变了脸色,三步并两步冲了回来,在我身边打了一掌,拉着我就往回跑,到了我的身体边上把我按了回去。
霎时间我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血管流经整个身体,我的魂魄在跟我的肢体重新融合,我努力眨了眨眼睛,终于睁开了,眼前出现的是乌衔蝉焦急的脸。
“吓死我了老婆!’他赶紧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吧?”他伸着手指在我眼前晃,“这是几啊?”
“怎么回事儿?”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指不让他乱动,“刚那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他露出一个不怎么确定的表情来,“我的一个……故人?”
我回过头去找刚才说话的那个娘们儿,可惜人群来来往往,竟然连一个穿红色裙子的人也没有。
“故人?”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是你前女友吧?”
“不是啊。”他别过头去摸了摸鼻尖,“我刚才也帮你打过她了,老婆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真他妈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遇见现任袒护现任前任的事儿,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欠人家钱啊?”
“没有啊。”他连连摆手自证清白,“我可不欠。”
“你不会跟人家谈恋爱的时候对不起人家了吧?”我追问道。
“没有啊。”他摇摇头,“我可没跟她谈过恋爱。”
“那真是奇他妈的怪,她为什么抓我的魂?”我想起刚才的寒意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难道我惹她了?”
“肯定不是,没事儿的老婆,老公已经替你报过仇了。”他牵着我,“不怕了啊。”
我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抽出手来,“刚才我倒在地上你怎么没扶我?”我翻起了小账本,“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我就知道你睡到就算?乌衔蝉,呸!”
开玩笑,我可是个明事理的人,绝不会因为女人跟我老公闹矛盾。
但他确实应该扶着我,是不是?!
第22章 红衣女人
我们被安排在一个豪华大酒店,自带个游泳池和大阳台,一个大床房比我家都大,奢侈。
我并不跟乌衔蝉说话,一路上都冷着脸,刚才摔倒我的胳膊擦坏了一小块,但因为我穿着长袖,所以他没看见,他怯生生的跟着我,对那个跟着的狗腿男人爱答不理的。
等我在酒店收拾完东西,乌衔蝉已经跟着他走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不去听听情况也不怎么好,显得特别的不敬业。
我只好自己在浴缸里放松,把胳膊小心的搭在浴缸外面。
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吃醋,第一次吵架,完全不知道吵架之后该怎么样,吵架之后该冷战吗,还是该分手?分手有些不值当,毕竟还没有玩霸道总裁俏秘书呢,冷战吗,也冷了一路了,不理他我也挺难受的,那现在怎么办?
给他个台阶?我想着,还是等他给我个台阶?
爱情真是复杂啊,我叹了口气,早知道当时我多交几个朋友,现在也好有人商量。
可惜我的微信联系人除了乌衔蝉,就是白沧海和白巫山,还有我的辅导员,根本没人能商量。
我已经对我刚才冷着脸一路上晾着乌衔蝉让他可怜巴巴的跟着我这件事儿感到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