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君当成跟班了(53)

作者:两江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主角:玄庸,陵光神君 ┃ 配角:陈渊,梁承 ┃ 其它: 还欺负了,怎么办? 立意: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等待拨云见日否极泰来。 : 身为万妖之王,玄庸曾所向披靡,却一朝不慎被那九天之上的陵光神君给拍到山中封印了。 他本打算就在山中当咸鱼,不想仙界还有求他相助的时候,既然下山的机会来了,当年的仇就得一样一样报回来。 他等着要陵光神君的命,却发现自己一身灵力还没恢复,别说跟人打架了,就连烧火做饭都得亲自来。 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妖王吗? 点击展开

他甚至想,这人脑子不大清楚,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了其他人吧?

玄庸昏倒了。

可在昏倒之前,对着他的耳边说:“千里,你答应过我,你要长寿的。”

没把他当成其他人。

陵光搀着昏迷的人,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头疼。

不是觉得,好像真的有点头疼。

他凌厉的目光朝狐妖看过去,抬手轻轻一点,女子便陡然跪倒于地再动弹不得,只不敢置信地抬眼:“你是……仙人?”

“四象其一,陵光神君。”陵光冷道。

“陵光神君?”狐妖瑟缩了下,连恨意都不敢有,“小妖知错了,求神君恕罪。”

她倒也无意伤害玄庸,反而是打算牺牲自己来帮他,虽然叫玄庸受了伤,陵光却不能完全不辨是非的责备他,他稍稍消气,不予追究此事,只冷脸问:“你化成秦家女儿有何目的?”

狐妖只得老实回道:“昔日秦夫人产女,我因研习灵脉之术走火入魔,误害婴孩,待后来清醒,不忍见那对夫妻伤心,便化成了婴孩模样,这一化就长到了现在,二人待我极好,我越发不忍离开他们,我今日既落于神君手中,要杀要剐任凭神君处置,但还请不要告诉爹娘我的真实身份,只跟他们说……我不慎落水,跌崖……怎样都行。”

陵光道:“本君不是来人间降妖除魔的,你若不打玄庸的主意,我本也不会干涉。”他甩了一甩衣袖,“你身上妖气未除,与凡人相处长久亦会影响凡人气运,你想好了,别到头来害了你爹娘。”

狐妖一怔,低头思量。

顷刻后,她又朝玄庸看过来,微微摇头,浅笑了一下:“我独自行走千年,如今忽又有亲人相伴,纵然只一世,却胜过过往数年,恳请神君散去我的修为,消了妖气,叫我能够承欢膝下,伴爹娘终老。”

陵光道:“我不散你的修为,但你既愿意以凡人之躯留在人间,我且将你修为收起,待你父母已故,这一世将尽,再拿回就是。”

他伸手一收,将狐妖体内灵力点出,汇聚在手中,凝成一晶莹剔透的玉石,他将玉石丢回狐妖面前:“你自己留着吧。”

秦如砚捡起那玉石,再瞥了眼玄庸,叹道:“我欲将灵脉给他,助他尽快恢复修为,可他竟不愿,方才我想不明白,现下到了自己头上,忽而有些明白了,人间事未了,这些东西却成了累赘,左不过我此时要它也无用。”

她想了一想,从腰间取下一个绣囊,将玉石放进去,又举到陵光面前:“小时候爹娘给我定了一门亲,那人神君认识,就是陈渊,我是不大看得上,可这小孩生性纯良,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只是身上阴气挥之不散,这玉石不若神君代我送给他,好歹是我的灵力,替他消消霉运,等他以后死了,我再拿回。”

陵光微有诧异,却不接:“你自己给他吧。”

秦如砚眼前一亮:“神君还准我留在烟城?”

“你既仍是秦家小姐,不在你爹娘的医馆,又要去哪儿?但不要泄露本君身份。”

女子点点头,笑起来,眼中闪烁着光。

但她瞧见玄庸,眸色又暗淡了些:“神君要将他怎样?”

“不会要了他的命。”他将人靠在自己身上,“你往后不要再找他了,是本君封印了辛离山,你若讨公道,百年之后拿回你的修为,自可亲自来找本君。”

女子低头不敢言。

若她有那个本事,此刻何至于卑躬屈膝。

她秉着一鼓作气,又问:“神君为何要封印山中众妖,他们何时可以回归?”

陵光缓缓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补灵脉的法子应该挺明显的了,但这里就不叫如砚姐姐说出来了,回头由神君来讲。

☆、一梦

陵光把玄庸带出林子后,望见湖边有三两人游走。

他落了地,背着玄庸一步一步走。

玄庸的伤他已疗好了,不算重,但晕上一时半会儿还是免不了,何况,他本就仍被那狐妖的幻术惑着神智。

也许湖边的风更清凉,玄庸缓缓睁眼,好似醒来了。

但他只在陵光耳边轻声念了一句:“千里,你没事啊,太好了。”

又沉睡了过去。

陵光心内微动,须臾后,却只是翻了个白眼:“若连我也有事的时候,那就是出了大麻烦。”

回到陆宅,陈渊和梁承不在,正厅桌上留了一书,是陈渊写的,说带梁承去看花灯了。

中秋将近,城北墨巷专门卖笔墨纸砚,风雅文人最爱去那儿逛,而每年上元和下元前后,那巷子都会办几天花灯展。

他把玄庸弄进房间,搁在床上,要走的时候,想了一下,退回拉被子给他盖上。

还没拉开,那越过玄庸身上的手忽被攥住。

他正要打掉,见闭着眼的人醒了。

可是眼中无光,又好像还没完全醒。

但那人带着笑,将他手拉到面前:“一甲子长眠,终于梦你一回。”

陵光这次十分确定,回道:“你认错人了。”

“没有。”玄庸将他的手放在面上轻触,“就是你。”

“我是谁啊。”他只好笑。

玄庸拿唇碰了碰他的手背:“子安。”

他的笑意陡然收起,也忘了抽回自己的手,甚至还往前俯了俯身子:“你说谁?”

“子安,你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吗?”

陵光脑中赫然闪过断念石前唯独记得的呼喊,手不自觉一紧,反手攥住玄庸,“子安又是谁?”

他这一攥,玄庸好像又醒了。

不,仍然没有醒,他的神思还是不清明的,可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面上皆是笑意,他抬起另外一手,抚着面前人的脸:“我很想你。”

这话说完,那嘴角的笑意还在,眼中却含了泪。

他还是笑:“可我知道这是梦,你不知,要梦到你,也好难。”

他将面前的脸拉近:“别走那么快,叫我多看一看你。”

他的鼻息扑洒在陵光的面上,陵光脑中一直徘徊着疑问。

“子安是谁?”

“一定与那一世人间渡劫有关,留在记忆里的名字,定是刻骨铭心的,这人……就是我,还是说,是我心仪之人?”

“假若是心仪之人,就不必再问,已离人间,情爱都成前生。”

“对了,子安是男子还是女子?”

“假若是我,倒还该了解一下,莫非……那一世与这家伙就相识了一场?”

“可这家伙从未提起过这样一个人,他嘴里只有那位陆二少爷。”

“难道说陆二少爷就是子安?”

“我就是陆二少爷?”

他蹙眉,觉得十分不悦。

“未到命定时刻,提前死去,还家中被灭门,我好歹是四象神君,到人间渡劫就这么惨吗?”

“这个家伙,他又在其中做过什么?”

他在这须臾之间思绪百转千回,绕过来又转回去,最后仍觉得匪夷所思,还是告诉自己不应该乱猜测。

“即便我记着子安这个名字又怎样呢,怎么证明真的是我,也未必是和我关系密切的人,说不定……我只是子安的朋友,随从,亲戚,或许……大概是……亲眼目睹过他死去,留下深刻印象也未可知。”

他又轻松起来,但想来起码是有些关系的,待这家伙醒来问他一问。

眉宇间才舒展,刚要抬眸看眼前人,却忽而面上一温。

他的神思一下子乍然,那番思量全都迸溅开来,难以汇聚成完好的思绪,脑中被炸裂的空空如许,什么也想不出来。

也差点什么都忘记做。

他猛然起身,抽出自己的手,干净利落的照着床上的人挥了一拳。

玄庸终于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晕过去,不,睡过去了。

陵光愤愤往外走,走至门边,听院中树叶沙沙有声,到底无奈出了一声长气,也不回头,只一扬手,那床间被褥自动稳妥盖在玄庸身上。

他又挥挥衣袖,把床头的灯点燃。

推门出来,看见陈渊二人已回来了,两人带了些糕点,正坐在院中的台阶上吃着。

见他出来,陈渊起身道:“江兄我们早就回来了,不方便打扰。”

院里其他的房间已收拾了出来,一人一间,不必再挤在一起。

陵光点了下头:“多谢。”又嘀咕,“什么不方便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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