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君当成跟班了(35)

作者:两江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主角:玄庸,陵光神君 ┃ 配角:陈渊,梁承 ┃ 其它: 还欺负了,怎么办? 立意: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等待拨云见日否极泰来。 : 身为万妖之王,玄庸曾所向披靡,却一朝不慎被那九天之上的陵光神君给拍到山中封印了。 他本打算就在山中当咸鱼,不想仙界还有求他相助的时候,既然下山的机会来了,当年的仇就得一样一样报回来。 他等着要陵光神君的命,却发现自己一身灵力还没恢复,别说跟人打架了,就连烧火做饭都得亲自来。 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妖王吗? 点击展开

当日一把火烧掉太傅府,不管人还是书信,断无能出得府中之物。

他一朝为帝,本已众叛亲离,若是昔日所为被揭穿,只怕人心向背,这帝位坐不稳了。

这心腹朝臣道:“微臣查出,书信在一人手中。”

“谁?”

“陆卿和!”

他的手顿然攥紧:“陆卿和没疯?”

“疯是疯了,但据查,韩太傅的确提前将书信交给他了,没准东西落在陆家,陆家上下未必不知晓。”

梁桓的手愤然拍向桌子。

他当初一念之仁,如何也想不到,竟将自己陷入困境。

也许,的确是自己太好心了。

他的眼中透出狠意:“速速着人去烟城陆家,把他们都抓……等一下,陆家是商贾世家,朕冒然抓他们势必引起百姓猜测,都扮成江湖人模样去,对外只道是寻仇,也不必抓过来,若是他们不交出证据,便……就地解决。”

“还有。”他转了个身,“陆家人一个都不能放,去追陆子安,把他抓住。”他的话语微顿,“陆子安身边的人不好对付,让国师安排几个有本事的弟子一并去。”

来人领命退下,梁桓在这大狱之中难以安定,来回走,有宫人正收拾着李卷的尸体,为避讳,拿布帷在他面前挡着,然而布幔被风吹动,他仍是看到了一片殷红血迹。

他忽而生出异样的愉悦,在说出“把陆子安抓住”的时候。

下定决心,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甩袖走出大狱往偏殿去,踱了一个晌午的步,吩咐:“请国师来见朕。”

国师发已花白,脚步依旧铿锵有力,抚抚长须,道:“日行千里的术法是有,凭借微臣的本领,送上数百人今天就到烟城倒不是难事,但陛下您这么着急吗?”

“是,朕怕夜长梦多。”

“陛下是怕再等上一等,就下不了杀心了吧?”

他不置可否。

国师颔首:“微臣这就去办。”

人退下后,他继续踱步。

那心腹朝臣却忽跌跌撞撞又跑进来。

还没离近便跪倒:“陛下恕罪,微臣该死,微臣听了点风声未曾查证,那书信的确已在韩府府中毁掉了,陆卿和没有带出去,微臣已在韩府中找到焚烧的碎渣,千真万确,微臣万死难辞其咎,求陛下重罚。”

梁桓的脚步顿停,脑中忽而空白一片。

此时有国师派人来报:“日行千里之术完成,众卒已近烟城,只待陛下下令,立即围困陆家。”

他伫立原地,没回话。

又有人来报:“在胡家村发现陆子安踪迹,人已经抓了,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是就地正法还是押解回来,请陛下明示!”

他静默良久。

面容慢慢从惊愕变成了平静。

许久后上前一步,向那瑟瑟发抖的朝臣道:“即便是陆卿和没拿,但如何肯定他不知道,又如何肯定他没告诉陆家人?”

“疯癫之人的话不足为信,陛下您可以放心……”朝臣话未说完,忽瞥见面前人眼中透出的凌厉,他立刻识时务的改口,“是,陛下圣明。”

梁桓厉声吩咐:“陆家人不能放,陆子安……更不能放。”

他拂袖转身:“叫国师来,朕也要去烟城,朕要看着陆家人一个不留,还有陆子安,不必押回来,直接带到烟城,不许耽搁,去!”

朝臣连滚带爬地离去了。

☆、困兽

陆琮被押上马车。

这几日他把小院收整了一番,移了些花草来,给满院增添了勃勃生机,他以前不大喜爱摆弄这些东西,这时候才觉,繁花似锦多难得。

但此刻,花瓣残枝落了一地。

他的双手被绑着,那国师弟子用咒术封住了他口舌,不能说话,绑他的弟子说:“怪你得罪陛下,自认倒霉吧。”

他的眉目一抬,陛下派来的?

玄庸正巧在这时去见陛下了。

弟子又道:“我们要带你回烟城,你陆家……要遭殃了。”

他怔怔看着这人,若惶然落入冰川之中。

对方继续道:“你身边那位公子莫不是已逃跑了,或许是……到底归顺了陛下吧,看样子,你就是他归顺的投名状了,权势面前,哪里有人会不妥协?”

他垂眸。

外面有人叫喊,弟子掀帘子看了看。

他也抬眼,透过这缝隙看过去。

那对夫妇跟在车后面说着什么,还没听清楚,但看殿后的几个兵卒拔刀一挥,血四处飞溅,叫声立即没有了。

弟子叹了一叹,放下帘子。

陆琮的身子颤颤发抖,莫大的悲哀从心底涌出。

耳畔忽然起了狂风,叫他所有的思绪都变成一片混沌,他在这混沌之中渐渐落入深渊,无边的窒息感将他侵蚀,他想伸手去抓能救命的东西,什么也抓不到。

狂风止,马车驶入烟城时,刚近黄昏。

弟子好奇地又掀了帘子:“师父的日行千里之术果然厉害,烟城还挺热闹。”

他从深渊中抬头,也看了一眼。

那悦来酒楼因为之前发生过打斗,又死了人,如今生意不似以前好了,门前冷冷清清的,鲜有人来。

再往前走,路边有三两人在指指点点,看的方向是一巷子口。

那儿躺着个人。

一个没有了腿的老者。

老者的衣饰讲究,躺在地上却也无奈,没人去扶他一把。

弟子说:“像是刚死之人,八成是因为腿疾。”

陆琮认得那人。

那是阿心的师父,曾经要取他的心头血治腿。

他死了,阿心不用怕了。

帘子被放下来,他看不见,不知现在可有人收一收那尸体。

可他心中那窒息的悲凉肆意弥漫,他想:“我原本可以救他一命的。”

他闭上眼,再落深渊之中。

陆家今日还一如往常。

陆老爷坐在庭前品着茶,念叨:“子安这一趟出门,该玩尽兴了吧,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他又喊:“卿和跑哪儿去了?”

有人回:“大少爷去祠堂了。”

“又去找那个姑娘去了,难道他们俩……”陆老爷抚着下巴,“不行不行,卿和这个样子,不能耽误人家姑娘,你们……算了,他也不听你们的话,我自己去把他叫出来。”

他起身,徐徐往祠堂方向走去。

祠堂里,陆卿和一把拉住阿心的胳膊,喃喃道:“要出事了,你走,你走……”

阿心被他拉着往外跑,不解地问:“发生什么啦?”

话问完,发现自己已经随他跑出了祠堂。

她大惊:“大少爷你能解开这禁足咒啊?”

“是,我能解,亭月会,她不能亲自解,我能解,你走,你走……”

“那你早不帮我解。”阿心没好气地道,见他一直推自己,带着恼怒站定,没有突然自由的畅快,只道,“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走。”

陆卿和的眼中闪过惊惧,左右地看:“陆家没人能活了,你走吧,走吧,马上就要死了,走……”

“你说什么?”阿心郑重起来。

这位大少爷时常来祠堂,虽痴痴傻傻的,但总能预见些什么,好几次一些小事都被他说准了。

阿心很信他的话。

正因为信,她坚定地站住脚:“你的意思是,陆家马上要有危险是吗,那我更不能走,我不能见死不救,对了,你既然知道,咱们赶紧去通知陆老爷他们啊,叫他们快跑……”

“跑不了,跑不了,注定了,你跑,你跑……”陆卿和再来推她。

她掰开他的手:“我不会忘恩负义。”

陆卿和忽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真的跑不了了,一切都是定数,子安,他要走了……他没能寿终正寝,这是劫数……”

阿心听不懂他的话,但见他哭得悲切,也觉得万分难过,她用力拉住陆卿和:“好,我走就是了,就算你说其他人救不了,那我也得把你救走。”

他不顾对方的挣扎,抓着他飞身而起,越过陆宅高墙。

陆老爷踏入祠堂。

四处望了望:“人呢?”

祠堂安安静静,小黑猫懒懒地躺在亭子里,舔着爪子。

一只蝴蝶轻轻停在花上。

花枝摇了一下。

急促地脚步声冲入祠堂。

管家扑进来,摔倒在门边,血从门槛浸入,他大喊:“老爷快跑……”

陆老爷只有机会跑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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