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君当成跟班了(13)

作者:两江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主角:玄庸,陵光神君 ┃ 配角:陈渊,梁承 ┃ 其它: 还欺负了,怎么办? 立意: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等待拨云见日否极泰来。 : 身为万妖之王,玄庸曾所向披靡,却一朝不慎被那九天之上的陵光神君给拍到山中封印了。 他本打算就在山中当咸鱼,不想仙界还有求他相助的时候,既然下山的机会来了,当年的仇就得一样一样报回来。 他等着要陵光神君的命,却发现自己一身灵力还没恢复,别说跟人打架了,就连烧火做饭都得亲自来。 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妖王吗? 点击展开

“可是……”玄庸也糊涂了,“白日里与陆大哥离得那么近,我并没有感应到什么,这水行灵器的气息,似乎是夜里突然出现的,是不是他还不好说。”

陵光觉得无奈,这树妖对于五行灵器的气息感应并不是随时都在的,但具体会因为何种契机出现还不清楚,那又如何锁定目标呢?

对了,还有,这五行灵器想从人身上收回,该怎么做?

神器有了意识,投到凡人□□凡胎里,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纵然他以前能操纵五行灵器,如今照样对它们束手无策。

想来,这世上也就唯独还有这树妖能够掌控他们了,他侧眼看着玄庸,有一丝恍惚。

听玄庸又道:“陆大哥是一定要请下山的,不管他跟这个有没有关系,不过……灵器气息是才出现的,而我最后见到的应该是阿心了,会不会是她呢?”

“方向好像不大对,阿心……陈老太住在南边。”

“那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阿心,就正好在北边。”他又抬手一指,“街头那家钱庄,六十几年前,是个酒家,叫悦来酒楼。”

陵光心不在焉地附和:“好草率的名字。”

玄庸道:“那时候我初来人间,肚子饿了,可没有银子,正好悦来酒楼的掌柜要纳小妾,看中了我从山上带的一珠稀奇花草,跟我说好用那些花换一顿酒菜,结果,还没结账我的花就被偷了,掌柜不许我走,幸而梁桓替我付了钱,我二人同追那偷花的小贼而去……”

“等一下!”陵光打断,“梁桓是谁?”

玄庸一顿,沉寂了须臾,目光投到窗外,缓声道:“一个无足挂齿的朋友。”他又转身,“只有一件,小光最开始是他收养的。”

“哦,那黑猫的主人。”

“嗯。”玄庸继续道,“我俩才追上那小贼,还没动手,小贼就死了,官府将我二人当做凶手抓进大牢,深更半夜我们亲眼见那小贼死而复生,他还耀武扬威偷了衙役的钥匙,替我们开了牢门,我们二话不说继续追了出去,眼见他飞身跃上高墙,钻进了一大宅子。”

陵光本听得无精打采,到这儿才有了点精神:“他进了陆家,然后呢?”

然后……

玄庸的眼中闪现出一抹柔情。

他二人追至陆宅高墙下,玄庸尚有功夫傍身,轻松跃上墙头,梁桓手持折扇,气喘吁吁,虽在牢中呆了半日沾染了些尘土草屑,但那一身锦衣遮挡不住华贵,他不说话的时候,也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雍容,可一开口……

他于墙下喊:“玄兄,我快累死了,一个小飞贼而已,算了算了,放过他吧。”

玄庸不同意:“我的东西必要讨回。”

“赶明儿我去找官府……”

墙下的人话还没说完,但听衣摆翻飞之声,墙头上已没了人影。

玄庸在陆宅屋顶上轻点掠过,富贵人家即便深夜依旧灯火通明,可那小飞贼善于藏身,他遍寻不到,飞身一一点过屋檐,不留神有一瓦松动,他微微晃了一下,落地俯身停稳。

再抬头,忽而怔住。

目光所见一房间窗棂半开,那案前有人持书端坐,绸带半束乌发,薄唇微抿,面容沉静,轻轻翻动书卷,眉目透着无尽温润,若朗月清辉,又似无暇美玉。

窗外人但觉,人间当真有绝色。

他大抵自惭形愧,微微低了下头。

再抬眼时,房中已无人。

他一惊,连忙起身,尚未动,但觉脖颈一抹冰凉。

他的身形僵住,缓缓回转,见那方才读书的公子此时正举剑相向:“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陆宅?”

皎月之下,公子一袭锦缎白衣,微风轻吹衣摆,更若天人。

他讪笑抬手:“你听我解释……”

话音刚落,但听一阵簌簌之声,有人循着他的踪迹从屋檐落下,刚好落于二人之间,公子猝不及防收剑,待这人站稳,方再度举剑刺了过来。

这一刺没有杀气,玄庸不躲不闪。

那剑尖半途而停。

梁桓一回头却吓了一跳:“你把这户人家惊动了?”

公子点头承认,再道:“竟还有同伙,你们意欲何为?”

玄庸推走梁桓,缓缓拨开公子的剑尖,真诚地看着他:“我们是为了追一个人。”

他把经过与这公子说了一番,公子未多疑虑,问询了那飞贼大致行径方向,领他们出了院门,追至偏宅厨房前,那院中有厚厚一堆用来烧火的杂草,公子抬手阻了二人,只自己徐徐靠近,以剑尖往草堆上轻挑几下,便收了剑,温声道:“出来吧。”

但见那草堆中果然有一人钻出,那人摘掉瓜皮帽抖抖里面的草屑,方跳出来,背着手走到他们面前。

摘掉帽子再看,竟然是个丫头,这丫头个子不矮,一身男子装扮得倒像那么回事。

丫头向公子走来,拱了拱手:“多谢陆二少爷方才剑下留情,不然,我现在大概已经被刺穿了,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陆少爷浅笑:“我自己的家,自然是熟悉的。”他顿了下,又道,“你知道我是陆家二子?”

“本地人不知道烟城首富陆家的,只怕还没有呢,少爷这般穿着打扮肯定不是下人啊,再一看年岁不就猜出来了么,反正你们家大少爷如今又不在烟城,就只有你啦。”

陆二少爷又笑:“姑娘聪慧过人,只是,你为何偷人家东西,还戏耍他们,害得他们平白坐牢呢,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在下……”

“打住打住。”女飞贼连忙摆手,“我不为钱财,只不过瞧见他那花草奇特,拿来赏玩一番罢了。”她抬眼往二少爷身后看,“哎,我说你们也真是,何必对我穷追不舍呢,你们一直追,我只好假死脱身啦,谁知道正巧被官差看见,你们坐牢,自找的喽。”

“嘿!”梁桓一听,不淡然了,卷起袖子就要往前来。

但碍于这是人家的家,好歹没轻举妄动。

女飞贼毫无惧色,昂着头道:“我虽害你们坐牢,可也把你们救出来了啊,扯平了好不好,你们干嘛一直跟我这个弱女子过不去嘛?”

“弱女子……”梁桓咬牙切齿又要上前来。

陆二少爷轻轻抬手拦住他,耐心劝这女子:“不若你将偷这两位兄台的东西还给他们,这才算是扯平了。”

女子一挑眉:“那朵白色的花吗,奇奇怪怪的样子,像个鬼一样,没什么好看,我扔掉了。”

“什么?”这下连玄庸也不能淡定了。

而就在此时,门外忽传出一阵急促脚步声,三人连忙回头。

女飞贼趁着这功夫,一晃眼溜了。

脚步声渐近,宅子里很快人声鼎沸,陆家老爷连忙带着家眷急急起身相迎,见是一队官差,为首者对陆老爷尚客气,先拱手行了礼,方道:“衙门有二逃犯逃到贵宅,还请陆老爷行个方便。”

陆老爷还没答话,二少爷已走出来,玄庸二人亦随之走出。

官差一见,立即道:“就是他们!”说话间就要冲过来。

陆少爷已知这二人实情,便挡在面前,形如玉树兰芝,声若风清朗月:“晚辈两位朋友在舍下做客,他们的确从衙门牢狱中来,但绝非恶人。”

官差一愣:“二少爷,你既知道他们是逃犯,为何要替他们隐瞒,你又与他们相识多久,如何肯定他们不是恶人?今日你窝藏逃犯,只怕自己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陆二少爷还欲再说,却被人打断,陆老爷正蹙眉看他:“琮儿,陆家一向遵纪守法,为父也不能替你求情。”

与官府争辩,难免会闹得更大,影响声誉,反正,就算陆家的少爷进了府衙大牢,也受不到罪,意思意思关一下,明早放出来,这事也就了结了。

只是二少爷到底是倒霉,遇上这两人,把自己赔进去了。

若是只赔进去这一次,便也算是他此生之幸。

三个人在大牢里坐成一圈,面面相觑。

陆老爷塞了银子,这牢房跟先前他们俩呆的不可同日而语,桌椅床铺一应俱全,还摆了茶水点心,另有香炉幽幽点燃,带来满室清香。

梁桓望着这香炉轻烟,觉得此时他们三人不拜个把子,都对不住一起坐过牢的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论肩膀会痛的几种可能:

烫伤、砍伤、摔伤、打伤以及……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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