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22)

作者:易蝣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东方玄幻 主角:云舒歌,慕曳白 ┃ 配角: ┃ 其它: 有你,煖然似春;无你,凄然似秋 立意: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 云舒歌虽然贵为中扈国的大殿下,却总喜欢凭借一己之力怼天怼地怼世界。 王位和天下,对他来说,甚至比不上菜畦里的一颗鲜红多汁的西红柿。 2. 堪破尘世般的清醒和冷漠,使得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在慕曳白这里,犹如万丈冰山下的一粒火种,显得那般突兀累赘和格格不入。 他想拥有一切,却又什么也不屑拥有。点击展开

见女子穿过街道走进了一个巷子,黑衣人这才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脚步声极轻,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巷子里没有了灯火,月光便成了唯一的照明,好在今日的月光还算清明,好不容易穿过了曲折幽长的小巷,前面是一片静谧的树林。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加快了脚步,一个飞身朝着女子的肩颈一掌劈了下去。

“小心!”云舒歌大喊道,却也只是徒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束手无策。

篮子里的铜炉和药包掉落了一地,黑衣人让女子平躺在地上,然后向着林子深处吹了一声口哨。

片刻过后,几个同样一身黑衣的大汉抬着一顶轿子从林子里一路小跑了过来,其中一人将女子抱进了轿子,然后几个大汉抬着轿子又朝着林子深处匆匆走去。

云舒歌感觉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到无助和无奈,除了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什么也做不了。

穿过那片林子,弯过几条幽径,云舒歌跟着那一行人来到一处宅院的门前。

一个人走了上去,咚咚咚敲了两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脑袋伸了出来,朝着左右看了一看,方才招呼来人进去。

那扇门并不算大,勉强能容得下抬来的轿子。

走进了宅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圆形的莲花池塘,花香微醺,水波微漾,一轮明月倒映水上,月光清明,上下相映成趣。

池塘上架着一座石墩小桥,一头连着一座四角飞檐的亭子,一头连着一片墨绿的竹林。

一行人沿着一条小径来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屋舍前,轿子这才落到了地上。

一个大汉将女子从轿子里抱了出来,便向那屋子里走去。

云舒歌紧紧跟着,感觉那颗提着的心越发的沉重,直到看见大汉将女子放在了床上便关门而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散去,云舒歌抱着万一的侥幸希望能把女子从昏沉中唤醒,却终究还是徒劳,只能坐在一旁的椅榻上紧锁着眉头,暗自神伤。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舒歌听见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刺入眼帘的竟是那张嘴角上生了一个大痦子的丑陋嘴脸。

“司马安!”云舒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保持旁观者的清醒。

司马安一路掂着脚步来到床前,对着床上的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称赞道:“好一朵出水芙蓉小美人!”语气中极尽戏谑,手则伸向了女子腰间的衣带。

就在这时,女子仿佛也觉察到了迫身的危险,突然从昏睡中惊醒,蓦地看见面前的这张的狰狞的嘴脸,吓得失声大叫起来,惊恐地蜷缩到床角的一边。

司马安扯着乌鸦嗓子,狞笑道:“小美人,你躲什么呀!我们不是熟悉的很吗?今晚就让爷好好疼疼你。”说着便爬上了床,一只手抵着床榻,一只手伸了过去,想要去摸女子的脸。

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娇小的身子哪里是司马安的对手,一番挣扎抵抗过后,衣衫已被扒去了大半。

突然,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力气,女子猛地推开紧紧贴着自己的司马淫贼,赤着双脚急急往门外跑去。

司马安看着到手的猎物跑了,冷笑了两声,却也不急,整了整衣襟跟了过去。

门外有几个大汉正围着一张石几喝酒划拳,见女子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先是一愣,又见司马安趿拉着鞋子也跟了出来。

一个大汉笑着说道:“公子,要帮忙吗?”

司马安一脸邪淫地扯着嗓子说道:“都给我看好了,本公子要给你们唱一出鸳鸯戏谱。”说完,一群人一齐朝着女子刚才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所宅院的后花园花木繁盛,路径曲折,女子一时间慌不择路,穿过了一个亭子竟跑上了莲塘小桥。

几个大汉绕过池塘,如罗刹鬼一般堵在了通往竹林的小桥一头,司马安则带在两个大汉从另一头步步逼近。

“小娘子不是挺能跑的吗?怎么不跑了!”

“快点跑,跑到司马公子的怀里去!”

“小娘子这是跑累了,等着司马公子去抱呢!”

“小娘子穿得这么少,不觉得冷吗?”

……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污秽粗鄙,极尽戏谑。

女子的面容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惊恐至极,疲惫至极,绝望至极,甚至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

墨空如镜,不染纤尘。一轮孤月高高地悬挂在墨蓝色的中空,皎皎无言。

月光如霰,轻抚着高高仰起的带雨梨花,女子的嘴角微微扬起,淡淡一笑,突然一个纵身,从桥上跳了下去。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桥下几乎被睡莲遮瞒了的水面并没有激起多少浪花。

云舒歌一直紧紧跟在女子的身后,无力做出任何改变的他感觉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女子的一声声无助绝望的抽泣早已化作一条条浑身赤焰的火蛇,钻咬着他的身心,啃啮着他的灵魂。然而,此时的云舒歌却并没有感到多少震惊,他觉得与其在这狼虎窝中被□□折磨而死,自我了断或许才是更好的解脱。

“臭小娘们,真他妈的扫兴!把她捞出来,无论是死是活,都给我抛到乱葬岗埋了!”司马安恶狠狠地说道,拂袖而去。

接着便是一群人乱糟糟的一片手忙脚乱……

云舒歌将头微微扬起,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即便不会有人看见,他也不想让泪水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先前的一片嘈杂犹如退潮的江水逐渐散去,直至重归于深渊般的沉寂。

等云舒歌再睁开眼时,便只剩下屋顶的井栏天花在夜明珠的荧光下清晰可辨。

即便只是个梦,也足以让他彻夜无眠。

☆、铜里铺

第二日清早,慕曳白和云舒歌正在房间里用早膳。

云舒歌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虽然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脑袋里却一直想着昨夜的事情,手里拿着筷子,却一口也没往嘴里送东西。

慕曳白看着云舒歌坐在那里发呆,微微皱起了眉,关心道:“你不吃东西,怎么会有力气做事。”

云舒歌正想的出神,被慕曳白突然的一句话兀的又拉了回来,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昨夜做了一个梦,直到现在我还分不清楚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慕曳白淡然道:“你都说是做梦了,当然是梦境了。”

“可是那梦也太真实了,而且我好像在梦里见到了我们昨夜遇见的那个女子,但是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她。”云舒歌紧锁着眉头,“我昨晚一夜没睡,脑袋里全都是那个女子的绝望和无助。一直以来,我以为中扈国的百姓都是安居乐业的,即便偶尔有人遭遇不幸,也会得到官府的帮助。可没想到,竟还有人遭受着如此苦难,而且就发生在这昊京城内,就发生在我的身边。”

慕曳白叨起一根竹笋放进云舒歌的空碗里,说道:“无忧无虑,那是天人才能享受的福报。我们既生活在这人间国土,又如何能不承受苦难?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不吃饭并不能解决问题!”

慕曳白又盛了一碗添了许多蜜饯的米粥放到云舒歌的面前,继续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吃甜食吗,今天的饭菜做的不错,你多吃点,吃完还要去上课。只有先把自己照顾好,才能有余力去帮助别人。”

云舒歌被慕曳白的这一席话点醒了大半,终于将粥碗端起,大口吃了起来……

学堂上,授课的夫子还没有过来。云舒歌拍了拍坐在前面的温如玉,问道:“如玉,你可认识一个叫顾长远的人?”

温如玉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当然认识,顾长远是户部侍郎顾征大人的长子,他的母亲也姓温,和我们家好像还是同宗,我和他还在一起喝过酒呢。”

“那扶风呢?”

“扶风?扶风?殿下说的可是秦扶风?”

“姓什么我倒不知,不过他与顾长远好像相交甚密。”

“那便是秦扶风无疑了,他好像是秦将军的一个侧室生的,我和他也只有一面之交,当初还是顾长远带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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