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是条美男鱼(91)
百里煊这时候也注意到了他害怕地表情,当即大步走过来,将卷缩在床角的鱿漾给拉出来,抱到腿上来之后,又单手掐住了鱿漾的下巴,怒不可竭地说:“勾引完我,又想要找回你以前那个夫君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鱿漾仿佛能看到他眼里有两团火焰在燃烧,见他对着自己凶,鱿漾当即一抿嘴,要哭不哭的看着他,弱弱地说:“我…没有勾引你。”
“白天躺在桌上对我张腿的不是你吗。”百里煊生气地质问他。
鱿漾委屈地瘪起嘴,颤抖着说:“是你让鱿漾躺的。”
百里煊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就只能说:“我让你躺你就躺吗?”
若是换作其他人敢这么凶他,鱿漾肯定早就变脸了,天灵盖都给掀开,但这人是百里煊。
鱿漾只会哭得更凶,狠狠抽泣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百里煊可怜兮兮地说:“煊,不要凶我。”
第98章 怎舍得凶你
百里煊一下就心软了,意识到自己失控了,连忙把手放在鱿漾的后脑勺上,将他往自己心口上摁,一个劲地挽回:“漾,我不是有意要凶你,我只是……”嫉妒那个男人到想要发狂。
“呜呜…”他越这么说,鱿漾就越委屈。
百里煊长叹了口气,随后也想通了:“我会帮你找的,等有消息一定告诉你。”
“嗯。”鱿漾以为他要帮自己找孩子,一下也就不哭了,甚至还带上了一点笑意。
百里煊见他高兴起来了,脸色反而越来越阴沉,他看得出鱿漾迫不及待就想要见那个男人,百里煊声音突然变冷,看着怀里的鱿漾问:“你很爱他对吗?”
有哪个父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鱿漾当然会点头了,百里煊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将腿上的鱿漾给抱下来放在旁边,然后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什么话都没留,只让府上的丫鬟来告诉鱿漾说让他在这安心住下。
天一亮,又一桩命案,在附近的水井边,死者的症状也是中毒身亡,仵作还在死者手心里找到了一块被撕下来的布料,拿给百里煊一看。
百里煊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种上等布料极其少见,是外番进贡的,就这唯一一匹布料,被皇太后送给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百里煊,百里煊又命人拿来做了几身衣服送给了鱿漾。
师爷见大人正看着那小块布料发呆,便问了句:“大人,这块料子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凶手该不会是外地的吧?”
因为小镇上能用得上这种料子的人几乎没有。
百里煊看到这块料子,还以为这些命案都是鱿漾所为,为了护他,百里煊将这一小点料子当场烧毁,并叫人不必查下去了,就让师爷对外宣称凶手已经抓到了。
师爷有点摸不着头脑:“大人,几时捉到凶手了!”
百里煊瞪了他一下,师爷立马就明白过了,这件案子就这么了结了,凶手也确实死掉了,所以之后就再无类似的命案了。
案子就这么了结之后,百里煊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府上,推开了房门,现在是大早上,所以鱿漾还在睡觉,百里煊背着手走过去,鱿漾也随之被惊醒了。
鱿漾醒来见百里煊脸色不对劲,便默默地将被褥给拉起来,盖住自己的小脸儿,百里煊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下,随后看着床上的小鼓包,不疾不徐地问:“为何毒害那些人。”
见他这么问,鱿漾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被自己弄死的那个人。
良久,也不见他说话,百里煊便掀开了被褥,见这小家伙卷缩成一团在剧烈的发抖,枕头上更是落满了珍珠,鱿漾见被褥被拿开了,便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微弱沙哑中还带着一丝恐慌地说:“我不是有意的。”
“我不怪你。”百里煊看他抖得厉害,心就软了,他并未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好奇鱿漾杀他们是为了什么。
鱿漾还是一个劲地发抖,弱小又无助地卷缩成一团,枕头上的珍珠越来越多,百里煊看了心疼,想要伸手去抱他,手伸到半空中又缩了回来,他还在赌气,气鱿漾心里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
百里煊并没有去安慰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床边。
鱿漾的身体抽搐得愈加剧烈,百里煊感觉不对劲回头看了他一眼,见鱿漾卷缩成一团,两手护在心口上,死咬着唇瓣,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许多细密的汗珠,颗颗圆润的小珠子从眼角落下,铺满了床榻。
百里煊也慌了神,将他从床上抱起来,抱到怀里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百里煊捧起他的小脸儿,担忧地问:“漾,怎么了,别哭,我不怪你,你想杀谁就杀谁,我都站在你这边……”
百里煊还以为鱿漾是害怕自己怪他,才哭得这么凶,但鱿漾听了,情绪却丝毫没有好转,小身子越抖厉害,唇瓣都被咬出血来了,他也不喊一声疼。
百里煊见他两手都在捂着心口处,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着急地喊来了丫鬟,让她去把最好的大夫给请来。
大夫没来之前,百里煊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抱紧他:“漾,说话…哪不舒服。”
鱿漾最后直接疼晕过去了,期间他都不曾发出过一声痛吟,每个月他都会痛上这么一回,四年间痛过那么多次,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拔鳞之痛。
百里煊感觉怀里的人没动静了,便低头看了眼,见他昏过去了,百里煊更着急了,但也只能干着急,等大夫一来,百里煊怒瞪着他说:“下次再这么慢,我就要了你的脑袋。”
大夫颤颤巍巍地把着脉,但鲛人和人类又不同,他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大人,他可能是气虚了,用黄芪泡水喝,多出门走走,就没事了。”
“真是如此?”百里煊看鱿漾疼得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气虚了。
大夫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结巴说:“真…真是如此,好好调养,就无事了。”
百里煊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大夫顶着这偌大的压力,双腿一软,直接跪趴下了,百里煊看他胆小如鼠,在这碍眼,就让他走了。
百里煊又吩咐厨房,吃什么最补就做什么,他也希望只是简单的气虚,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先前看鱿漾疼得那么厉害,百里煊就知道肯定不是气虚这么简单。
但他还是把那个大夫放走了,毕竟鱿漾不是人,人类的大夫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所以只能等鱿漾醒了,再问问他具体是怎么回事。
鱿漾早就适应了这种痛,所以很快就清醒了,百里煊正坐在床头边,手里端着一碗十全大补汤,见他醒了,百里煊激动地把手里的汤放下,将床上的小家伙给抱到自己腿上来。
“方才吓死我了。”百里煊现在心里还有些慌。
鱿漾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上,刚痛完,他还不想说话,百里煊心疼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看着被鱿漾自己咬破了的唇瓣,百里煊这次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含住这两片略显苍白的唇瓣,狠狠地辗转蹂躏。
鱿漾只能仰着头,无力地接纳他,刚准备结痂的伤口被舔破了,一股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等到鱿漾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小脸发紫的时候,百里煊才放开他。
鱿漾胸口处上下起伏着,原本发紫的脸色慢慢消退下来,变得红润,看着更加可人,百里煊念念不舍地在他唇瓣上舔了几下,将上面残留的血丝都吞入腹中。
亲了那么久,汤都凉透了,百里煊只能含在嘴里帮他温一温,等喝完汤了,百里煊见鱿漾还是不肯说话,就有些急了:“漾,怎不理我。”
鱿漾只是虚弱得不想说话,见百里煊急了,便回了他一句:“鱿漾没事。”
毕竟这种痛承受了四年,都成习惯,就不会觉得多严重了。
百里煊听他说没事,就放心了不少,随后又注意到他白嫩的手掌心上还有细小的擦伤,当即又心疼起来,从屉子里拿了一瓶乳膏过来,细细地帮他涂抹,就这一小点伤口,百里煊都够心疼的了:“这是怎么弄破的。”
鱿漾想起是找孩子的时候,被人推倒了,便回道:“有人推我了,然后就破了。”
百里煊脸色阴沉下来,问:“是谁。”
看着百里煊大有一副要弄死那人的表情,鱿漾终于露出了笑容,苍白的嘴角牵强地挤出一抹笑,叫人越看越心疼他,鱿漾并记恨那个人,便告诉百里煊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