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是条美男鱼(21)
百里煊也想到了,浅笑着答应:“好,我亲手给你刻。”
鱼比较容易雕刻,百里煊让老板给了工具,随后就开始雕刻那块没有形状的毛料,不一会,就有了雏形,是条半人半鱼。
老板在旁边看着他慢慢地刻出一个人身鱼尾的怪物出来,笑问:“公子,见过鲛人。”
“未曾见过。”百里煊拿着玉去冲了下水,洗掉那些刮出来的细粉末,鱿漾凑着个小脑袋来看,指着那鲛人形状的玉,笑着说:“这是鱿漾。”
百里煊停下来,凑到他耳边,示意鱿漾还有外人在场,不要说漏嘴了。
鱿漾立即噤声,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那老板笑了,迎合道:“确实有几分相似。”
等刻完后,穿了孔,配上流苏,戴在腰间,鱿漾开心里用手拨弄腰上的玉饰,因为是煊亲手刻的,意义非凡,鱿漾很喜欢所以爱不释手。
百里煊刻的小鲛人是鱿漾睡觉时的模样,他喜欢卷缩起来睡,两手抓着自己的尾巴,一头墨色长发在水里散开,显得那张小脸更加秀美绝伦,百里煊还特意雕刻出了他嘴角的口水,以及那软绵绵的小肚子和微微鼓起的小胸脯,那小肚子刻得最为传神,看了让人真以为是软的,实际上玉是硬的。
如此细致入微,也使得那玉刻的鲛人栩栩如生,连老板都惊叹他的好手艺。
百里煊以前在边关打仗,除了日常的训练之外,他也会去找些木头回来雕刻些东西解闷,时间长了,熟能生巧而已。
鱿漾很开心,一直笑个不停,腮帮子都笑酸了,最后还是百里煊帮他揉揉脸,放松一下。
回到医馆,两人牵着手走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属下叩见将军。”林漳抱着剑行礼。
百里煊见他这么晚才来,便问:“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林漳急促地说:“将军,皇后的病情……加重了。”
林漳脸上满是担忧看着比百里煊还要在乎皇后的安危,百里煊也稍微有了点慌张:“即刻回京。”
“是。”林漳看了眼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脸色变了变。
鱿漾还没玩够就又要启程了,有些舍不得子温,临走前还跟人家挥手告别,百里煊见了,把他从窗边拉回来,皱着眉问:“漾,你何时与他交好了。”
鱿漾说:“他很好。“
当初子温偷偷把药换掉,差点害死了鱿漾,现在这小家伙还觉得他好,百里煊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他怎么分辨好坏:“漾记住了,除了我以为的人都不可信。”
除了煊以外的都是坏人,鱿漾记住了,点了点头:“嗯。”
马车上颠簸,摇摇晃晃的,没一会,鱿漾就头晕呕吐起来,难受地靠在百里煊怀里,嘴里叼着水囊续命,为了照顾鱿漾的身体,回去的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林漳好几次都在催:“将军,现在天色还早,就继续赶路吧!”
“没听到我说的吗,停下来休整。”百里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怒气。
林漳觉得他太照顾那个小鲛人了,不就是吐了一下吗,非得停下来休息,又要耽误大半的时间。
“漾,头晕的话就先睡会。”面对鱿漾时百里煊又换了种语气。
林漳听到这种对比,忍不住担心皇后最终能被救回来吗,他至年少就跟在将军身边,也很早就识得了皇后,皇后温婉贤淑待他极好,林漳对她有种别样的感情,所以他不希望看到皇后就这样香消玉损了。
以至于林漳现在看鱿漾的眼神也变了,以前还会同情和怜悯他,现在他恨不得拿着小刀亲自去割些心头肉下来。
鱿漾感觉到了林漳阴冷的眼神,害怕地往百里煊的胸口上钻,他都能感觉得到,百里煊自然也能感觉得到,冲林漳看了眼,眼神里满满的警告。
林漳只得把眼神移开……
回京之后,百里煊第一件事不是进宫看皇后,居然是请御医来给那个小怪物看病,这更让林漳看不下去了:“将军您不进宫看看皇后吗?”
“稍后再去。”百里煊又看着那御医说:“他的眼睛这样了如何能治。”
林漳生气抱着剑走了出去,御医凑过来扒开鱿漾的眼皮看了看那双灰色的美眸,随即摇头说:“将军,这我无能为力,不过有个邪医可以治,就是把别人的眼睛给他换上,虽然手法残忍血腥,但确实管用。”
听他这么说,鱿漾使劲地摇头:“不要换眼睛。”
鱿漾的眼睛是独一无二的,怎么能把它换下来按上别人的眼睛,百里煊也不愿这么做,至少现在鱿漾还看得清,还用不着做到那一步。
第30章 煊,我想你了
下午,百里煊进宫去看望皇后,她如今已经起不了身了,听宫女说她夜夜梦见自己死去的孩儿,所以现在疯疯癫癫的,只想着下去陪她的孩子,精神错乱得厉害。
心病还须心药医,但旁边的御医还在跟百里煊说什么鲛人心是最好的良药,吃心补心,方可治好皇后的心病。
百里煊听了直接拔出剑,架在御医的脖子上,脸色沉沉地看着他:“除了此法就别无他法了吗,你这个庸医。”
御医吓得直打哆嗦,两腿都要站不住了,颤抖着说:“将军,或许是邪祟缠在皇后身上也说不定,心病这个东西,大多都是邪祟作祟,皇后就是被那个死去的胎儿给缠上了 ,去请个高僧做场法事,说不定能好。”
听到这个办法百里煊就满意多了,放下手中的剑,出了宫之后,将鱿漾交给红叶和多情照看,而他则带着一众手下快马加鞭直奔松山而去。
没了鱿漾,百里煊也就不需要停顿下来休息,马跑了两天两夜都累倒了,百里煊却迟迟没下令休息,到了第三天清晨抵达了松山。
百里煊命人把寺庙都围起来了,然后大步走上前去,一脚将那扇破旧的门给踹开了,和上次截然不同态度。
里面有两个和尚,一个攥着佛珠在念经,一个在扫落叶,看到门被人踹开了,两人同时看过来,还不等反应,百里煊一声令下把他们都抓了起来。
攥着佛珠的那个老和尚,百里煊未曾见过,和上次来的那个老和尚并不是同一个人,百里煊正纳闷又看向那个扫地僧,是个中年和尚他也未曾见过,不过感觉这个中年和尚有几分熟悉。
百里煊看着那个老和尚问:“之前那个老和尚呢!”
老和尚目光看向那个中年和尚,老鲛人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告诉百里煊自己的身份。
老和尚口头上总说着出家人不打狂语,但他这次说谎了:“阿弥陀佛,寺里就只有老衲和一个坐下弟子。”
百里煊眉头一挑,难不成见鬼了,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问那么多了,直接将老和尚给带走了,非逼着他做法事,不管他愿不愿意,若是不愿那就人头落地。
那边,百里煊走了好几日,鱿漾以为他不要自己了,就整日躲在屋子里哭,无论红叶多情怎么哄他都没用,只能偶尔说一句将军快回来了,才能逗他开心一下。
她们总说将军快回来了,可鱿漾迟迟见不到他的身影,更加伤心了,现在东西也不吃,愁坏了红叶和多情。
“公子,我们做了您最爱吃的鱼,红烧清蒸的都有哦!”
屋里并没有反应,过了很久,里面才传出几声细小的抽泣声。
红叶叹气道:“这可怎么办。”
多情去大门口望了望,也跟着烦心:“是呀,将军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要是他再这样下去,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将军回来肯定会罚我们两的。”
将军对那小家伙的宠爱,两人都看在眼里,现在那小家伙在将军心里的份量可重了,万一要是饿死了,她们两估计得陪葬。
百里煊就是因为担心鱿漾,所以夜里都在赶路,跑死了一匹马,他让手下在后面慢点赶路,毕竟那老和尚经不起这样折腾,而他自己则连夜赶路走小道回京。
他子时到了府,赶忙就回房去见鱿漾,进屋后看到那小家伙已经哭累了,所以睡着了,红叶和多情都是一脸疲倦地守在他身边,看到将军回来了,她们如释重负:“将军,您可算回来了……”
“嘘!”百里煊示意她们别说话,赶紧出去,别把鱿漾吵醒了。
红叶多情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并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