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空灵(82)
“儿知错了！可我不后悔这般轻率的举动，若不是这样，哪来的灵儿？”上官一凡顺势将空灵儿搂的更紧。
上官荣德见他处处维护空灵儿，便知他们情深义重，他赶紧为自己的冒失向空灵儿赔不是，“灵儿啊，今日叫你受了委屈，莫要搁在心里才是，我就是…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他实在寻不到更好的说辞来解释自己的过激行为。
“无妨，事情说开了便好！日后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不知情的人会那般想也是自然…”空灵儿虽是被开始的哄乱吓到了，却也知这事不怪任何人。
“灵儿要撒气也是找我，她自是明理，怎会同爹置气呢？你说是不是…”上官一凡含情脉脉的望向空灵儿，这下好了，日后可以光明正大亲亲我我肆意妄为了。
空灵儿喜笑颜开，她亦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不用再掩藏自己的喜悦，终于可以坦坦荡荡做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了！
“好…好哇！”上官荣德见他们恩爱，心中欢喜，无心插柳柳成荫，在这一段乌龙里能寻到一个儿子喜欢的儿媳妇，真是上天眷顾祖宗庇佑。他很识趣的朝一众下人挥挥手，将他们全部遣散，自己也退出了屋子回他的南院去了。
阿媛贴心的为小两口关上门，这下谁再听墙角，那就是自讨狗粮，自作孽不可活也…
第194章 一卓夫妻不睦
比起西院的热闹，东院一如既往的死水一潭，上官一卓绷着脸，端着茶杯的手瑟瑟发抖。
“大公子，这老爷向来偏心，刚刚得报小公子大好，老爷那合不拢嘴的模样我瞧着都扎心呐！大公子要早些筹谋才是，莫要将这唾手可得的地位又被人抢了去…”
“管家你多言了！都是爹的亲生骨血，哪有什么不同，你休要离间我兄弟二人！”上官一卓斜眼瞟了一眼老管家的脸，十分不悦。
“你不愿听我也无话可说，可事实摆在眼前…小公子就算无心与你争抢这一家之主的地位，可老爷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嫡出，你是庶出，自古嫡庶有别，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若非当初璇姨娘铤而走险生下你，以老爷的心性，哪里容得下一个丫鬟为他生子…”
“管家！”上官一卓真的怒了！他怒气冲天，却不是因为管家多言，而是因为他说到了他不可碰触的底线，叫他不得不认清现实的残酷。
“是是…我不说…不说了！”管家一心为他好，他却不领情。
上官一卓抿了一口茶水，顿觉口中寡淡无味，想到这两年自己废寝忘食努力讨好上官荣德，费尽心思才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他着实心疼自己。他娘璇瑶当年确实是大夫人的丫鬟，以她的出身也确实不配当这上官府的姨娘。若不是她掩藏孕肚直到临盆，恐怕上官一卓早早就要在她腹中夭折…娘啊…成败都是你，早知今日我处处低人一等，当初何故将我留下…
“一卓，管家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怎么看？”大娘子戚歌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她乃是尚书之女，从小长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心性自是乖张。
上官一卓无奈的摇头，还能怎么看？这么些年不都是如履薄冰过的艰难…
戚歌见他不语有些生气，“你当真不努力争上一争？好不容易这两年东院有了起色，你又要将自己打回原形么？”
“我能怎么争？从他出生那刻起胜负就已分晓，我再努力也是徒劳…”
“璇姨娘要是见你这般萎靡不振，当初就不该冒着性命之忧将你生下！他是嫡出又如何，你是长子，身份也是金贵非凡，难道你真要等他坐上了老爷的位置成了当家人，你才…”
“够了！你们一个个的一天到晚巴不得我去和一凡斗，究竟为何？我太累了，要斗你们自己去斗！”上官一卓已经被这喋喋不休的一轮又一轮车轮战压的喘不过气来，此刻他只想静一静！
“哼…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嫁你！我堂堂尚书嫡女下嫁你一个庶出之子，原本就叫我娘家人耻笑。你竟不知上进安于现状…璇姨娘那般有城府的人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戚歌不是善主，一张小嘴像刀片似的将上官一卓的脸皮一层一层割了下来。
“不想嫁没人逼你，你现在若后悔便拿了休书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上官一卓撂下一句狠话便朝外走，既然家里没有安生的地方，那他就要去寻个安生清静的地方。
“去哪？”
“你管不着！”
“你…”
戚歌见他决绝，亦知自己触到了他的底线，有些后悔。皇帝不急太监急，可别人再急又又何用？
第195章 最毒妇人心
管家见大公子走远了，立刻从石雕后头钻出来溜进东院。刚刚戚歌和上官一卓的话他全都听到了。戚歌一见管家回来，便知应了那句老话，隔墙有耳，私密的事以后万万不敢再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了。
“管家何事？大公子刚走…”戚歌假装不知他来意。
管家将大娘子引到长廊的角落，窃窃私语到：“大娘子可是明白人，明白人自是说明白话！眼下大公子的境况不容乐观，老爷向来一碗水端不平，这上官家日后还不是小公子的天下？大娘子不急么？”
“我急，可又有何用？刚刚我们说话你自是听得几分，他那心性懦弱的人哪里会去争？平日里的跋扈全是硬撑着颜面，他其实就是个骨子里都自卑的人…”
“大公子不想法子，我们可以为他筹划啊…”管家其实已有计策。
戚歌不是单纯的人，对管家这般殷勤感到匪夷所思：“若我是为了我自个儿的将来谋划这倒说的过去，可管家你…你不是老爷的心腹么？怎的这般为一卓思量前程？”
“大娘子…有些事我也不想诓骗你，可现在还不到我说出来的时候。你只需记住璇姨娘与我有恩，我是不会害大公子的！”
戚歌见管家诚恳，这些年她嫁进府中管家也确实忙前忙后为东院做了些实事，便不再疑心。
“只是这上官一凡的事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大娘子，先前小公子是装病，他生怕老爷为了阿媛的事迁怒大公子将他赶出府去，便起了恻隐之心。大公子若是知道小公子是为了成全他而装病蒙骗老爷，恐怕就更不会去同他争抢。小公子现在是无心夺势，只因他从小便不需要争不需要抢就可以轻而易举拥有一切，可大公子呢？”
“这些事我不是不懂，可我又能如何呢…”戚歌也想自己的夫君成为人上人，可她一介女流，老爷跟前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小少爷既然装病瞒骗，何不叫他真的生一场大病…眼下虽说他为了救小娘子逼不得已说出来实情，可若再次病倒，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也不会觉得奇怪…”管家根本不担心别人怎么想，只要上官一卓不胡乱猜测就够了。
他见戚歌心中摇摆，便火上浇油：“大娘子与大公子成婚已有三载，可直到今日亦无所出。这小公子和小娘子虽成婚时日不多，却日日如胶似漆羡煞众人，小娘子有后这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呈报的喜讯…如若等到那时候再动手，恐怕神仙都难扳转这盘残局…”
管家的话如此扎心，戚歌不得不点头应了这计谋。三载不孕，若不是她顶着尚书嫡女的身份，恐怕早就被夫家休了…其实上官一卓不是没有起纳妾的心思，先前阿媛的事日日都在提醒她小心防备后院起火。只不过小公子一病，上官一卓一门心思扑在门府里的大事小事上，这纳妾之事才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今上官一凡身体康复，如若小娘子怀孕，恐怕一卓又会旧事重提，到时候纳不纳妾就由不得她情不情愿了…
戚歌虽不是大恶之人，此刻却动了做坏事的心思，没有办法，权当保护自己！“一切听您所言！”她下定了决心回了管家的话。
第196章 天生一对
东院的阴霾丝毫没有染指西院的阳光灿烂，自从事情说开了，空灵儿日日都将快活写在脸上。她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前，上官一凡将一颗颗剥好的花生米塞进她嘴里。
“渴！”空灵儿撒娇到。
上官一凡端起茶杯吹了一阵，递到她跟前，“娘子喝茶！”
空灵儿放肆的大笑，生怕这上官府的人不知道她寻了一位好夫君。
“灵儿，先前说过等恢复往常便要与你一同回门见一见老丈人，我得亲自向他赔不是！”上官一凡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说过的话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