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空灵(140)

“对嘛，这才是我心里的齐昊闫该有的样子！”空灵儿在他脸颊欢喜的印上一个吻，“你就是吃醋了，还装作很冷静的样子，差点连我都被骗了。你要是不紧张，我就该紧张了，指不定我怀孕的时候哪个小妖精乘虚而入鸠占鹊巢，齐昊闫，你可不许背着我胡来啊！”

“你才是妖精…”齐昊闫掐了一把她的脸蛋，“芹钰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他们认识很久了吗？”

“你怎么这么关心别人的夫君？你认识他？”空灵儿根本无从想象齐昊闫会认识方不羁，尽管她失忆了，但她知道以齐昊闫的性格绝对容不下方不羁这种与她的过去纠缠不清的人。空灵儿是失忆，却不是愚钝，既然那个梦是真的，那么方不羁能为她挡剑肯定与她关系匪浅，一年前的事情按理说齐昊闫应该知道，可他看起来并不知情。有些事不难理解，只是她故意装作不懂。就像现在，她明明记得方不羁，却要假装不熟，她明明想问问齐昊闫是不是知道她的过去，却又不敢直截了当问清楚。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齐昊闫果断回答，“今日你们聊了些什么？”

空灵儿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细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是闲话家常。然而正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让齐昊闫心中不安，他有一种外敌入侵的感觉，他不想计较的过去必须重新载入他的记忆，那个人必须死！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此刻心里的怨念已经无法压制，他知道一开口就会伤人，灵儿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能伤害她。

彻骨的寒意向空灵儿袭来，她意识到自己不该犹豫，更不该敷衍齐昊闫，只是她该怎么对他说出实情？一年前有人要杀她？关于那个梦，关于一年前的事，关于方不羁，这些事如果据实告诉齐昊闫，他会如何？空灵儿虽然已经是他的妻子，却打从心底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她很怕齐昊闫胡思乱想，她更怕自己说错了话会害了方不羁。

“呕…我想吐！”空灵儿是聪明的，此刻她能想到的就是用齐昊闫最在意的事情来打破这个沉默的局面，他最在意的就是她。

“停车！”他大喊到。

第334章 杀手出现

齐昊闫也曾犹豫过是不是要放过方不羁，毕竟他已经娶了灵儿，而灵儿也怀有身孕，这应该不足以构成威胁。鹿鸣劝诫他，要他放下执念忘记过去，可他做不到。每当听见或者看见别人家办喜事放鞭炮，他就会想起与空灵儿大婚那日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听到她与人私奔的消息，他会想起那些鄙夷不屑的眼神，那些刺耳的讥讽。他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却也是别人口中最不堪的男人。齐昊闫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完全跨过这道烙印在他心底最深处的伤疤，他一直希望通过时间来治愈的过往其实依然病入膏肓。

他的性格注定不可能让自己受的委屈随着时间消逝，他招来了杀手，要他们把一年前没有办好的差事了结。

“抓活的，切莫被发现！”

这是他下达的命令，杀手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似乎早已厌倦了平淡。

方不羁平时不太外出，每次出门芹钰都会跟着，以至于一个多月过去了，杀手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齐昊闫并没有催促，灵儿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她足不出户，方不羁自然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不羁，你今日去佃户那边把这些借款收回来，当铺需要现银。”老家主已经很放心把家业交给自己唯一的女婿。

“好。”方不羁点点头，转身欲走，芹钰急忙将他拦下，“你等我一会啊，我约了裁缝来量身，最近胖了衣裳穿不下了。”

“要么我先去吧，不然耽搁了正事。你若早弄完，你就来找我，我们可以在外面吃顿你爱吃的红油辣子鸡。”

“好！”方不羁虽然并不爱芹钰，对她却极好，他很细心的记住她的喜好，想要通过生活中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来弥补感情上的不足。

方不羁出了门，城东的租地有些偏僻，他沿着东边的城墙一路走到郊外，当他快要看到那片田地时，杀手出现了！

“又是你们！”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几个人，“要干什么？”

“受人之命忠人之事！”

“奉了谁的命令？”

“你若识相，就乖乖的跟我们走。你若不识相，我敢保证这一次你肯定死的透透的！”

方不羁哪里有的选，跟他们走是唯一的出路，横竖都是死，死之前总要弄明白自己因何而死。一年多前他一直以为这些杀手是冲着灵儿去的，没想到他才是他们的猎物。

杀手没有捆绑他，毕竟他不会武功插翅难逃，他们只是时不时的用剑抵着他的腰背，指引他方向。

一行人刚进入城门，芹钰就看见了，她差点就冲上去喊方不羁，却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他身边的人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但手上拿着剑，看起来体格健壮像是常年习武的人。方不羁也看见了她，在他们四目交汇的瞬间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来。芹钰顿时就感到情况不妙，于是塞了一锭银子给身旁的小叫花子让他去给她爹报信，自己则远远的跟上了他们。

杀手将方不羁带进一处荒废了许久的粮仓里，“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不用起什么逃跑的心思，没用！”他们将他扔进去，并且随手关上了门。

方不羁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离开了，又或者他们只是隐藏在能够把控住局面的最佳位置，他不敢轻举妄动。事实上他没有想逃的意思，因为他在等那个人出现，那个要他和空灵儿性命的人。

第335章 手刃情敌

芹钰躲在远处等她爹派人来救方不羁，她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发现，她亲眼看见那群人将方不羁带进屋子，然后他们守在外面。她摩挲着手掌，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低落下来，就在举足无措的时候她看见一辆马车往这边驶来。那辆马车十分熟悉，是空灵儿经常乘坐的。马车停在了废弃粮仓的外院，齐昊闫走了下来。

“城…”芹钰还没有来得及叫住他，就见他果断的往粮仓里走。她震惊的捂上了嘴巴躲在石墙的后头，生怕被人看见。齐昊闫怎么会在这里？毫无疑问，是他派人将方不羁抓来的，芹钰不知道该不该过去问清楚，但如果真是她心里想的那样，她要是贸然过去，事情恐怕会更糟糕。对，去找灵儿！芹钰拔腿就跑，生平第一次跑出了剑一般的速度。

“是你？！”方不羁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齐昊闫，“这是何意？”

“何意？你倒是要问问自己当初为何那么做！”齐昊闫一脚将他踹倒，“你不配站着同我说话！”

“你…”

“很惊讶我为何认识你对吗？你当真以为先前我吃的哑巴亏无人知晓吗？我与灵儿大婚之日你将她带走意欲何为你倒是解释啊！”

“你知道了？”方不羁很意外，再想想之前遇到杀手的情形，他感到无比恐慌，“你居然派杀手杀灵儿？”

“该死的人是你！我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你命硬，竟然还活着！那日我受的屈辱全都拜你所赐！你什么人不惹偏要惹我，你在我成亲之日与我的新娘私奔，你竟然亵渎了我心里最神圣的感情，你凭什么活着！”

“我没有！我并没有和灵儿私奔！”

齐昊闫举起剑刺向他的手臂，“你还敢狡辩？”

方不羁捂着渗血的伤口，疼痛叫他的牙冠无法闭合，他颤抖着解释：“我们真的不是私奔，我只是带她去澄清一个误会，她一直以为你是救她性命的人，我只想她搞清楚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你拐走了我的新娘是吗？”齐昊闫的剑又一次刺向他的另一只手臂，“你可知我当日面对着多少人的讥讽，我的高傲，我的自尊被你们践踏在脚底，你可知我的心情？误会…你在我们大喜的日子与她跳窗逃走也是误会吗？”

“真…真的是误会！”方不羁想要解释清楚，他可以死，但他不希望齐昊闫带着误会与灵儿度过一生，此刻虽然疼痛揪心，他却不得不说：“我承认我爱她，我不想她嫁给你，我不希望她是为了报恩与你在一起，因为当初救她的人是我不是你，只是…”

“你爱她？你还真敢说啊！”齐昊闫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那你就去地府好好的为你这份错爱赎罪吧！”他举起剑，对准他的胸膛，“求饶吗？你若哭着求我或许我可以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