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蛊精之你死我活(11)

作者:由几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恐怖 东方玄幻 主角:文玉篆,李久源 ┃ 配角:蛊精,盗匪 ┃ 其它:惊悚,妖魔,孤女,盗匪,爱情,吃人 孤女,妖魔和盗匪在孤岛狭路相逢 立意:生活不易。人,鬼,匪,都在努力地活着。 文玉篆自幼失去双亲,但在祖母的荫庇下依旧能小家碧玉般地养尊处优。可祖母的去世令她的世界轰然坍塌,寄人篱下,饱尝人间冷暖。玉篆希望借婚姻摆脱困境。有情人终成眷属,玉篆以为自己找到了人生归宿,却不料等着她的是一场灭顶之灾…… 点击展开

等玉篆给祖母收拾停当,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脱下弄脏了的外衣,扔进一个铜盆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再把换下来的被子垫子和手巾放到另一个铜盆里。天已经大亮了,但仍然阴着,她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呆呆地看着眼前满满两大盆衣物。

这些也要她来洗吗?她问自己,但马上就苦笑了一下,除了她还会有谁呢?她的鼻子有些发酸,于是赶紧闭上眼睛,用力握了握拳,想把眼泪憋回去,但是两滴细小的泪珠还是从眼角渗出来。她用手巾擦了擦眼睛,又在眼上捂了一会儿,把眼泪吸干,起身把两只盆摞在一起,端起来去后院清洗。

“啊,啊。”躺在床上的祖母叫了两声,玉篆连忙放下铜盆,走到祖母床边。

“怎么了,祖母?”玉篆轻声问,祖母无神的双眼盯着玉篆,挣扎着抬起右手“啊,啊。”

两滴眼泪从祖母浑浊的眼里缓缓地淌出来,顺着眼角跌落到枕头上。玉篆的鼻子一酸,刚刚被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就知道她是对的,祖母不像郎中说的,没了心思没了魂魄,祖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祖母在为她流泪,为她心痛,只是她不能动,不能说而已。

祖母仍然和她在一起,这让她感到温暖,但她又希望祖母看不到或是不明白此时发生的一切:眼看着从出生起就被自己百般呵护和疼爱的孙女经受这样的折磨和虐待,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祖母该有多痛苦,这对祖母来说有多残酷。

玉篆飞快地擦去眼泪,她不能在祖母面前哭,不能再在祖母的心上戳刀子,祖母已经关爱了她十几年,保护了她十几年,操心了十几年,现在到了她回馈的时候,她不能让祖母担心,让祖母哀伤,让祖母疼苦,是的,她必须笑,她必须让祖母觉得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啊,啊。啊,啊!”祖母的眼睛盯着她,手仍在晃动,嘴角抽搐般地扭动。玉篆微笑着对祖母点点头,好像在对祖母说,我知道,我知道。她一只手抓住祖母晃动的右手,小心地把它放到被子里,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祖母的额头,顺势用指尖揩去祖母眼角的泪珠。

“我很好,别担心。”玉篆笑着对祖母说,“好好养病,会好起来的。”

祖母仍然盯着玉篆,但又好像没看她,眼睛尽管昏黄而无神,却明明白白地写满了痛苦和悲哀。玉篆转过头叹了口气,低头整了整被子,转身将两个铜盆摞在一起,端起来走出屋外。

西厢的廊下,坐着玉字和婶娘。看到玉篆,玉字显然有些吃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在旁边的婶娘一把把玉字拉回椅子上,面带微笑地看着玉篆。盆很重,玉篆端着有些吃力,可她不想在婶娘面前显得软弱,她把铜盆抵住自己的腹部,两手抓紧盆沿,仰着身子端着两大盆衣物走向后院。

后院的东北角,紧挨着灶间有一口水井,玉篆来到井边,放下铜盆,拿起井边放着一只木桶。桶的把手上拴着一根绳子,玉篆看到过家里的下人用木桶舀水。她把木桶提起来,学着家人的样子一手攥着绳子,另一只手把木桶扔到井里。木桶嘭的一声砸在水面上,波纹胡乱地翻滚,可无论玉篆怎么摆动绳子,木桶总是浮在水面不往下沉。水声和木桶撞击井壁的声音惊动了正在灶间忙碌的厨娘顾嫂,她跑出来看见玉篆站在井边手舞足蹈地挥动打水的吊绳,惊得连忙跑过来说“大小姐,你这是干嘛?你要用水吗?我来,我来。”

顾嫂从玉篆手里抢过麻绳,把木桶稍稍提起,手腕不知怎么一转,木桶就沉下去了。顾嫂提上一桶水,玉篆接过来倒进铜盆里。顾嫂看着铜盆里散发着臭气的手巾,衣服和垫子,眼里满是疑惑,她不解地看着玉篆问“王妈和吴妈呢?”

玉篆不知如何作答,只低着头,顾嫂有些明白,忙说“大小姐你那边坐坐,我来洗。”

“顾嫂,你这个时候还不做饭,让我们挨饿吗?”玉篆的身后传来婶娘的声音,她回头看见婶娘站在通往前院的门廊下,正看着她们。

顾嫂看了看婶娘又看了看玉篆,不知如何是好。玉篆低声对顾嫂说“顾嫂,我来吧,你去忙你的。”边说边要接过顾嫂手中的木桶。

顾嫂怜悯地看着玉篆,把木桶拉向自己怀里,大声对那边站着的婶娘说“我帮大小姐把水加满,她不会打水。”

婶娘冷眼看着她们“别耽误了做饭。”说着转身回前院。

“耽误不了,夫人。”顾嫂一边回答一边把木桶扔进井里。

第17章 抢劫

这是玉篆平生第一次洗衣服,在这之前,她最多只看过下人们洗,她学着样子一点一点地搓,搓得很仔细,等衣服洗完了,才发现手上的皮已经被搓破了。其实洗的时候她已经觉得手上一蛰一蛰地疼,原以为从来没洗过,不适应因,却没想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时值早春,天上布满乌云,阴冷阴冷的,只穿着贴身小袄的玉篆感觉有些凉,想回自己房里换件外衣,刚抬脚,就记起婶娘早上说的要她搬去祖母房里。玉篆原是和祖母同住的,只是后来年龄大了些才搬到祖母隔壁的房间居住,已经住了有五六年了,原以为会一直住到出嫁,谁知今天就回不去了。她突然感到委屈,眼泪涌了上来,她有些难为情,紧赶了两步躲到晾着的衣服后面,假装整理,直到情绪平静了,才擦干眼泪,慢吞吞地往前院走。

前院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路过祖母房里的时候,玉篆进去看了一眼,祖母睡着了,一切都还好。

玉篆的房间就在祖母房间的隔壁,从祖母房间出来,玉篆心情有些沉重,腿也好像重了几斤。到底住了很多年,已经有了感情,而且今天搬出来,以后恐怕就回不去了。自己的东西很多,搬家恐怕要一整天,估计也只有自己,没人会来帮忙。玉篆想着心事踏进自己的房间,可一抬头,眼前的一切让她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房间已经全部变了样,床上的帐子换了,书案桌几也都挪了地方。她的心跳加剧,东西呢,她的东西呢,难道都不给她时间收拾东西吗?婶娘屋里的陈嫂和丫鬟宝云在房间里,看到玉篆进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叫了声大小姐,就一起低着头走出去了。

玉篆环顾四周,看见窗边条案下面有一卷被褥和一个包袱,心里咯噔一下,被褥是她常用的,包袱皮也是自己房里的。可是不会只让她带这点东西吧!她的手发抖,心砰砰地跳,那么多的东西,难道只有这点吗?她的四季衣裳,她的书,她的笔墨纸砚,她的首饰,母亲留给她的首饰衣物,祖母和父母赏给她玩器,古玩还有字画,过节赏的金锭银锭,那些东西几箱子也装不完呐。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默默地站在原地,想着也许陈嫂和宝云去叫婶娘了,可等了许久也没人进来。玉篆走到窗期,蹲下身打开包袱,包袱里面有两件棉的、两件单的、和两件夹的,都是旧衣,还有四套贴身穿的小衣和裤子,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了。玉篆看着这些,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她本来就冻得发抖,现在因为愤怒,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的手一蜇一蜇的疼,疼痛被愤怒放大,一下一下地戳到她的心里。她起身走到她平时存放东西的大厨前拉开厨门,厨里面空空荡荡的,所有的东西没有了,怒火开始在她心里燃烧。愤怒给了她勇气,她转身走出房门,朝婶娘屋里大步走去。

来到婶娘住的西厢房,玉篆没等人禀报,推门就进去了。婶娘,玉字,玉琢,还有陈嫂和宝云正聚在一处,看到不请自入的玉篆,显然有些慌乱。

“怎么这样没规矩,也不通报就进来了!”婶娘厉声道。

“谁给我通报呢?王妈,吴妈,还有坠儿不都叫婶娘带走了吗?”玉篆反问道,愤怒让她有些失去理智,胸部剧烈地起伏。

婶娘没有料到玉篆居然敢反诘,她愣了片刻,然后两眼钉子一样地盯着玉篆说“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敲门吗?”

“我有手又有什么用,有那么多双手帮我搬东西,拿东西。”

婶娘略略低头瞄着玉篆,眯着眼,像是一只母狼瞄着她的对手“谁拿了你的东西?”婶娘咬牙切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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