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象是朵假花[娱乐圈]+番外(9)

柳寻笙:“……”

明明长毛的是他的叶子嘛,他哪里有毛?他的花那么大那么白还很好看呢!

今天秦狰做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柳寻笙完全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好像打一棍子给颗甜枣似的。嗯……给磷肥,磷肥好香噢。

但是揪叶子还是很痛的!

今晚再到他的梦里去看看吧。

隔着一扇窗帘,柳寻笙并没有看到秦狰把他揪掉的那半片子夹到一本书中去了。

那本书其貌不扬,封面被人用纯黑色的封皮给盖住了,除了黑什么都看不到,旁人只有将这层封皮撕去,才能看到那本书的书的书名叫做《牡丹大全》。

秦狰没养过牡丹,不过现在他既然养了盆昆山夜光,就还是需要了解一下这种花怎么才能栽养的好些,于是他网购了一本栽植牡丹的书来,还特地留言叮嘱店家保密发货。

他新购来的这本《牡丹大全》书中记载:昆山夜光,性喜温暖,喜光,忌积水,耐旱耐寒,充足的阳光对其生长较为有利。

秦狰看书里都写了昆山夜光喜光,那就得多晒晒太阳吧?可书里又写了,太过高温也不行,温度太高昆山夜光就厥过去了,整个植株会呈休眠状态。

他刚刚站在窗边时也用手感受了下,今天气温有点高,想了想秦狰还是先把那盆昆山夜光挪到阴凉处,省的在高温中待久了整株花厥过去。

至于揪掉那半片叶子嘛,纯粹是秦狰强迫症犯了,看不得叶子缺了半边,干脆就整个揪掉夹进书中做书签算了。

昨天扔叶子扔的太快他没注意看,今天仔细一看,只见那昆山夜光的叶背后面密布细白绒,摸上去柔柔软软的,没有半点“花中之王”应有的霸道,反而还有种……可怜柔弱的感觉?

秦狰轻嗤,摇了摇头将《牡丹大全》关好放进书架最里边。

这本书本来就用黑纸包了层书皮不引人注意,再被秦狰这么一藏更是没人会看到,而在这本书的右手边,却大咧咧地放着另外几本名字做了烫金工艺的精装书——

《兰君子》

《养兰百科》

《杨教授的种兰心得》

……

“叮——”

秦狰刚放好书,桌面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提醒秦狰他有一条未读消息。

秦狰点进微信一看,发现这消息是沈听弦给他发来的。

【沈老三:秦老板,呜呜呜……】

【秦狰:?】

【沈老三:秦老板,我今晚还想来你家蹭饭。】

【秦狰:别来了。】

【沈老三:你怎么这样狠心啊?揪人家小牡丹叶子就算了,我都快哭了,你还连顿饭都不给我蹭!你是不是趁我不再又揪人家叶子了,不敢让我发现才不让我来?】

秦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听弦这话也没说错,但他会揪那牡丹叶子的根本原因还不是因为沈听弦吗?

【秦狰:是,我又揪了牡丹的叶子,所以这两天见不得绿,见了我就心虚,愧疚,自责,所以你别来了。】

【沈老三:cnm!】

这不就是在骂他被绿了吗?

沈听弦开始无能狂怒,然而这无法对秦狰造成任何伤害。

秦狰长按沈听弦发来的那三个字母,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不过沈听弦到底还是跑来找秦狰了。

而沈听弦到秦铮家里时,太阳都快落山了,秦狰觉得现在天气已经不怎么热了,就到窗户边把昆山夜光的花盆与春剑兰分开,放回了另一边。

柳寻笙吃磷肥吃得正欢,发现自己又被挪位就又呆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然而男人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书房,没回头给柳寻笙一个眼神。

柳寻笙瞅瞅旁边春剑兰光滑油绿不见细毛的兰叶,又看看自己绒绒的牡丹叶,叹气心想:到底还是因为他是朵叶子长毛的丑花,不配待在春剑兰旁边吧。

作者有话要说:笙笙:噫呜呜噫……

秦老板:毛毛别哭了。

笙笙:……你叫我什么?

秦老板:毛毛。

笙笙:哇!(哭的更大声了)

第7章

沈听弦真的跑秦狰家里来了,还带了一箱啤酒过来。

“我好气啊!”

他霸占了秦铮客厅里的沙发,一瓶瓶往自己嘴里灌,面容哀伤地问秦狰:“秦老板,你说说,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男的?是因为我不够有钱吗?”

“我不知道。”秦狰陪着他一起喝酒,不是为了买醉,而是因为沈听弦带来的啤酒是真的好喝,“可能是你长得丑吧。”

这是他们沈家自己酿的酒,市面上没得卖,外人还不一定能够喝的到。

“放屁!”沈听弦一听秦狰骂自己长得丑就开始破口大骂,“你看看我这张脸,我像是丑陋的人吗?再说我就算丑,我有钱啊,我都带她坐过我私人飞机了,这东西是普通人能有的吗?那人不可能比我还有钱了!”

“哦,那就是真爱了。”秦狰继续给沈听弦心上插刀。

“呜呜呜……”沈听弦痛哭流涕,“那天我约她去看电影,她告诉我电影院人多不想去;我约她去吃法国鹅肝,她说她特殊时期吃不了冷的东西……他妈的!吃不了冷的就能吃辣的是吧?她和那个男的吃的是川麻特辣火锅!”

秦狰:“……”

“我为了她,是那么卑现在好伤心,好难过,我以后再也不做舔狗了。”沈听弦看着好像是真的受了情伤,瘫在一旁像是死鱼一样。

“舔狗有什么错呢?说到底还是她脚踏两条船的错。”秉着多年老友情谊,又想着沈听弦宁愿被坑三十万也要给自己送花的“真挚感情”,秦狰安慰并教育他道,“我也早就告诉你了,多看些书,培养高雅的情操,光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

结果沈听弦打断他的话:“她没有错。”

秦狰:“?”

“到底还是怪我给不了她想要的资源吧。”沈听弦真是个合格的舔狗,转头就问秦狰,“我想去开个娱乐公司,你要和我一起吗?”

秦狰很想把自己手里的啤酒浇到他头上,好让沈听弦头脑清醒一点,只是多年的良好素养让他做不出这种事,只是骂沈听弦道:“你有病,我睡觉去了,你自己喝吧。”

“我也不喝了,还喝什么?我联系人开公司去了。”沈听弦说干就干,立马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秦狰无语,懒得理他,自己回卧室睡觉去了。

而入眠后,他又做梦了。

梦还是秦狰常做的那个梦,梦里的天仿佛永远也不会晴朗,阴郁黑沉,暗无天光,他一次次从秦家大宅出来,坐上那辆永远改变他人生的黑车。

但今晚的梦里,偏偏多了一抹清莹的雪白。

还是昨晚那个少年,他蹲在路边,面前盛开着一朵昆山夜光,那朵牡丹花瓣洁莹,在昏暗的天色下隐隐发出如月光一般的银白清辉。

只是花前的少年,似乎比这花还要白。

他的肤色像是月下的新雪,又像是初春的梨花,而垂在身后的青丝又如鸦羽,长及地面,黑是黑,白是白,分明得叫人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抱着双膝蹲在花前,眼睫低垂,半敛着眼眸,声音温润轻细,仿佛带着些颤:“哎呀,这花好可怜呀,整片叶子都被人揪掉了呢……”

少年说话间眉头蹙着,绯红的双唇看上去和他的人一样柔软,又像是他面前的夜光,仿若带着淡淡的香气,而少年说完话后紧紧抿起的委屈模样,却是过分的做作、虚假、和勉强。

可怜是挺可怜的。

然而这股“怜”意,是因为少年的容貌本就柔美,生得乖巧又温驯,他轻轻一皱眉,就会叫见者心软;微微一抿唇,就显得他委屈哀怜。

只是秦狰见过太多人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了,那些人虽然都没少年貌美,可都是希望通过这样的表情,叫他心软,叫他好给他们想要的好处。

偏偏这少年假装可怜的演技还实在太烂,他就没见过装可怜程度比少年还造作的人。

就这点演技也想骗他心软吗?

要是少年呜呜的哭上两声还行,起码是真的流了眼泪呢。

眼泪都不流,呵。

秦狰收回看向少年的目光,脚步停也不停,上了黑色的轿车。

那抹黑色消失在柳寻笙的视线之后,他就被踢出秦狰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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