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师叔曾是师祖的情劫+番外(19)
所以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召唤出来一样。
其实这本书之所以会出现在他手底下,真不是巧合。
然后在它要自己打开第一页的时候,被风诵用力一按,开始从最后一页翻……
“等等!”
昝云忽然将卿月夺鞘而出,对着书上的插图比对起来。
“弋染,你这剑,是不是盗版的?”
不怪他有此一问,书上的卿月剑和他手中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单从长度来说,弋染这把就比书上短了寸许,剑身上的纹路也不如书上流畅光滑。
整个都没有书上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弋染道:“其实这把剑是戮师兄所赠,而且你们都知道他有些魔性。我想,就算是盗版,也不是普通的剑。”
“唉唉,你们看上面的字!”
趁着他俩在讨论剑的真假问题时,风诵看了看插图旁边用小篆书写的配文。
“卿月剑,碧华宫道尊太阴赠与首徒佩剑!”
碧华宫是哪个宫?道尊太阴是哪个尊?首徒又是哪个徒?
于是昝云问道:“到底是谁,谁是这把剑的主人你说清楚点。”
风诵:“别急别急,这两个字我不是很认识,什么度?”
“裴玄度。”
弋染说。
“对对对!就是裴玄度!”
风诵恍然大悟!
藏兵阁记载的都是武器,至于以上三个问题还要去文溯峰查。
风诵去饭堂偷了几个馒头揣在胸口,三个人去了文溯峰。
这时,天又黑了。
风诵正要捏决,却被昝云泼了一头的凉水:“行了,跟这把剑有关的记录肯定都上了年头,叫不动的,找吧。”
风诵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认命的找起来。
他说的没错,在藏兵阁还好,他们占据了地利。
现在到了文溯峰,这种上了年纪的典籍就算知道叫的是自己也不会露面的。
所以他们真的很不幸,找了大半夜也没找着。
风诵顶着两个黑眼圈跑到弋染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兄弟,这事完了你要请我下山。”
这句话可以说是很黑了,下山去干什么?
从车马行装到吃喝玩乐全包的意思。
但是弋染很爽快的答应了。
自从他修为长进后时常会被分派任务,但凡是有佣金的都会分到一些,虽然不多也攒了不少。
然后,外面开始霹雳吧啦****。
湿风灌入室内,值班的弟子习以为常的关好了门做好防潮措施。一边还轻松地聊着天:“想必又是哪位同门渡劫了吧。”
然后一道劈了叉的闪电就穿过角落未关上的窗子打在了立在那里的竖长、光线微弱的灯塔上。
灯塔应声而倒,灯油伴着火光洒落。
好在昝云就在旁边,一个布云术熄了火。
这时,弋染也听到动静看过来了。
两个人一起直愣愣的看着灯塔晃倒后露出来的空荡荡的墙角。
那里像是有个暗格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
风诵见两人不动了,跑过来问道。
“我去,这是什么啊?不会有宝贝吧?”
也不知这个角落是不是被人忘记了,那些文溯峰的弟子并没有想到要来这里关窗。
窗外细微的雨丝飘了进来,雷电还在轰鸣,没有照明的角落显得昏暗极了。
第17章 执念
“我去,这不会是你爹吧?”
风诵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副画卷,接着昝云燃起来的掌心炎,一起细细打量着画卷上的人和近在眼前的弋染。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弋染也实在被震惊到了,于是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是挺像的。”
“起止挺像啊,明明很像好吧!少说也有六七分相似,嗯!”
画,是从暗格里取出来的,除此之外里面就没有别的了。
这画跟藏剑阁那本剑谱一样,年纪十分大,纸脆的感觉碰一下就要碎掉。
好在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碰了,有点经验。
“话说,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家是哪里的呢?你家里有多少人啊?”
弋染便说:“我没见过我爹,我娘说他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风诵微微张开嘴,万万没想到弋染已经没有父亲了。
“那你娘呢?”
纯粹随口一问。
“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帮佣,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风诵万分后悔问出这句话来:“真是抱歉,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弋染一笑,并不介意。
“那你是怎么来流云宫的?”
这回是昝云问的。
按理说,弋染出身这么惨,怎么知道天下第一仙门的?若没有人指点怎么可能进的来?
“这件事情其实是有些戏剧性的。”
他微微一笑,再抬头正对上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二人。
说起来,弋染并没有想过要进什么修仙门派。这都是因为那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他的母亲虽然去的早,但那户人家心地善良,并没有亏待了他,而是让他跟着家里年纪相仿的少爷,算是伴读。
少爷十岁那年有个云游四海的道士受了他家一碗粥的恩惠,说少爷有仙缘,命格非常好,须得好好教导!
这话还了得?
那家人又惊又喜,立刻将他请进门去,要拜他做师父。
道士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老道可不敢受公子这一拜,你若真的有仙缘,你的师父是那仙界的仙人,我可受不起。你若没有仙缘,就算拜了老道也没有意义。”
这话说的人云里雾里的,不是说少爷有仙缘吗,为何又说没有?
老道捋了捋胡须:“这还要看天意,两年后,西方有个仙门要收徒弟,你且去试试,若他们收你,可脱凡胎;若不收你,此命不凡。”
门口起了一片雾霭,老道的声音飘飘渺渺,却状似疯癫的跑远了。
“于是你就陪着少爷来参加考试了?”
弋染点了点头。
“那那个少爷呢?”
戏剧就在这里了,少爷没通过考试,他却通过了。
“啊?你干了什么啊?”
其实事到如今弋染始终没有想明白:“也没做什么,就是帮他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二人不由得又惊叹又嫉妒。他们二人的家庭都是很不错的那种,家中长辈沉迷修道自己又没有天赋,于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好在他俩也争气,一路走来也算顺利。
八卦讲完了,三个人又将注意力转回那副丹青上:“这位就是那位裴玄度前辈对吧?”
虽说弋染与画上的人极像,但风格气质却不同。
那画卷上的人眉目温润,敛眸言笑,高洁、雅致,不容侵犯,却平易近人。
卿月剑立在一侧,精致华美、气势凛凛。
但大概是在他身边的原因,锋芒尽藏。
“这看起来,很正常啊。”
在裴玄度身侧的这把卿月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魔剑。
“我说,这把剑会不会被什么人折断过?”
风诵忽然问道。
另外两人一起挑了挑眉。
无论是藏兵阁剑谱上,还是这副画卷上,卿月剑都极为完美,靠近剑柄的末端端端正正的刻着两个篆体字:卿月。
而如今弋染手中的这把短了许多不说,连上面的字都只留半个“卿”字。要不是假的,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
“弋染,我看这件事情你应该去问十三师伯。”
剑是他送的,没毛病。
但弋染知道不仅可以问他。
黎煋、叶六,还有秦煜,他们都知道。甚至可能连贺十九也知道。
他不仅想起那日在弟子峰的大殿里,众人的表现。
叶六那么生气,好像这不是一把剑,而是让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而秦煜入殿之后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直到找到卿月剑。
那位裴前辈,究竟是什么人?他的佩剑为何会沦落至此?
雨停了,雷声也止住了,风诵和昝云终于可以回去钻被窝了。弋染也回了流云峰。
这么久了,戮十三应该早就酒醒离开了吧。
然而还未走到秦煜的院落,他便听到有两个熟悉的人声在争论。
流云峰的规矩严苛,能这样无视规矩的人自然不会是下面的弟子。
“你杀人了?”
是黎煋。
“对,怎么?”是戮十三十分轻蔑的语气。
他竟然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