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师哥石弘铭把梁千凝当作妹妹那才是不开心的事。
“梁掌门,九月十三三十年一度的南北玄集你们炼赤派派谁参加啊?不会是梁掌门你师伯的徒弟那个丑慕合吧?”
“不是丑慕合,是我的徒弟,北维平。”梁千凝一笑回答,接而道,“丑慕合的资质还不如我徒弟北维平,让他参加我担心我师伯会气到脑淤血。”
“如果你不是掌门,参加比试,我又少了胜算,还好你不参加,”石婉婷问,“你徒弟的修为多高?驾驭什么符?”
梁千凝叹声回答,“蓝符。”
“哦,蓝符,”石婉婷皱皱眉,“低了点。”
石弘铭插口一句,“不说这些了,聊点别的。”
梁千凝浅浅一笑,“好啊!”
石弘铭问,“最近怎么样?”
梁千凝回答,“总体来说算顺利。”
“赔了四十万还说顺利?”石弘铭愁眉不展,“那么高,距离那么远,你也敢跳过去。”
梁千凝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石弘铭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缓缓咽下,“业界里,早就传开了。”
“唉!”梁千凝哭笑不得,“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捉鬼赚钱,安全第一,”石弘铭劝,“你身为一派掌门,是一个门派的希望,担负传承的重任,不能有一点闪失。”
“我明白。”
“每次事后都说你明白。”
梁千凝感觉到石弘铭对自己的关心。
离开餐厅。
餐厅正门口。
石弘铭对梁千凝道,“我送你。”
“不必了,我还有约。”梁千凝道,“有人约我谈一单生意。”
石弘铭点头,“那好,你小心一点。“
“嗯!”梁千凝一笑转身走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去离去。
石弘铭目中含情望着远去的出租车。
石婉婷走近石弘铭身边,“师哥,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石弘铭转头看向石婉婷,“为什么这么问?”
“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关心照顾,”石婉婷笑道,“她来到九城师哥你便同明蓉分了手,一见到她,师妹都抛到脑后,单身这么多年,原来、是为了她。”
石弘铭笑而未语。
石婉婷忧虑,“不过,我看她更像是把你当成‘叔叔’长辈看待。”
石婉婷道出了石弘铭心中的愁,石弘铭长叹,“当年,黎掌门重病,我去医院探望,黎掌门决意要回东洛山,临走,拉着我的手,说他最放心不下千凝这个徒弟,我答应黎掌门,日后千凝来九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照顾可以有很多种,”石婉婷心中一动,“把她娶回家做老婆,不是更方便照顾?”
石弘铭摇头一笑,“大人之间的感情你一个小孩子不懂。”
“我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石婉婷叹,“想不到师哥你喜欢暗恋。”
梁千凝乘出租车到了一间茶楼,同服务生说约了人,服务生领路走到二楼一间包房,说了一句,“您约的人在里面等你。”
梁千凝开门走进包房,一眼见到坐着品茶的中年男人,“言福居士?!”
“请坐。”言福涛伸手请梁千凝坐下,梁千凝坐在对面,言福涛亲自倒了杯茶,“喝茶。”
梁千凝坦然道,“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言福居士’会约我这个晚辈见面。”
“不管怎么说,正魂派和炼赤派皆属道家,”言福涛微微一笑,“说起来还是同宗。”
“我记得,贵派祖师开创正魂派之前,是炼赤派掌门座下弟子,后离经叛道,炼赤派师门名册划去叶谷一之名,被逐出师门,怎么能说是同宗。”梁千凝从骨子里不接受这个说法,划分清楚,“炼赤派是炼赤派,正魂派是正魂派。”
言福涛没有生气反而笑,“既然,梁掌门如此说,我也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我的时间很宝贵,”梁千凝道,“居士约我在这见面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我很欣赏你直接的性格,”言福涛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张支票,“我知道泓鸠派掌门石弘铭曾出八百万年薪聘请你到百善堂担任玄学顾问被你拒绝,八百万不能打动你,不知道我出一千万你会不会有兴趣考虑一下?”
“一千万,想不到我在居士心中这么有价值,”梁千凝看着茶桌上的支票嘴角勾笑,“我对钱十分感兴趣。”
言福涛抿了下嘴唇,“既然这样,玄机堂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叫人准备一间大办公室给你,配个司机,不用上下楼走楼梯、等出租车那么辛苦。”
“我话还没有说完。”梁千凝坐直了一点,“言福居士知道我是炼赤派掌门,那必然知道‘鸡头凤尾’的道理,我这个人不仅贪钱,还很贪心。”
“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言福涛端起茶杯,吹吹,喝茶,“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为玄学道术界的前辈,提醒你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多管闲事’。”
“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常言道,‘少管闲事会长寿’。”梁千凝坐下一杯茶未喝,起身告辞,“事情谈完了,我就告辞了。”
梁千凝起身离开茶楼包间。
与一个戴黑框眼镜,身穿灰色西装,满头白发的老年男人擦肩而过,老年男人止步回头多看了梁千凝一眼,直至梁千凝走远不见身影才转回头走进包间。走进包间,坐下来,言福涛亲自倒杯茶,“老董事长,你今天看起来精神饱满,气色很好。”
被夸赞气色好,老永卿却叹气,“唉!梧桐大厦收购不顺利,我的发展计划受到阻碍,气色再好也不顺心如意,还有,我那个儿子,老爸都不认,真是不孝顺。”
“父慈,子才孝,”言福涛端起茶杯,品品茶香,“老董事长恕我直言,老董事长你当年那样对他们母子,二十多年不闻不问,突然出现相认,常人都不会接受。”
“我这么有钱,他认我对他有什么不好?”老永卿端起茶杯一口饮尽,“二十多年没留住一个孩子,我就他一个儿子,以后的家业,还不都是他的。”
越想越不痛快,“他真是随了他那个妈,穷要骨气,上亿家业,还弥补不了二十几年?”
“穷要有骨气,富要有良心,”言福涛直言,“老董事长你命中注定子女缘薄,能有一子已是上天恩赐,晚年孤独,皆是你自己造成的因果,因果注定,注定晚年无人送终,好在老董事长你足够有钱不会太凄凉,百年之后,捐出去做慈善,下辈子可能会有福报家庭美满。”
“辛辛苦苦一辈子打拼的家业给别人,我不要,”老永卿摇头,“就算儿子不认我,始终都是我的骨血,好过给外人。”说到此问,“孔家旺能不能办妥这件事?”
“我徒弟得我真传,不会有问题,不过,”言福涛缓缓一句,“一定会同令公子冲突。”
“冲突不要紧,只要不伤到我儿子。”
“我刚刚同住在令公子对门另一个可能阻碍的人见过面。”
“谈的怎么样?”
“她说她一向不喜欢管闲事。”
“那就好。”老永卿道出心中想问,“我得知,我那个儿子很喜欢她,居士,你看她面相怎么样?”
“剑眉、丹凤眼、形美有神,气质超俗,单论相格,剑眉子孙健康长寿,丹凤眼形美有神主贵,鼻子看夫运,夫运旺,娶她之人必兴旺,可惜她的八字生得平庸,”言福涛摇头,“最主要的是她与令公子八字命格天克地冲,性格强势,冲动、任性,令公子若是同她在一起,对令公子很不利,两人结合,令公子必是‘妻管严’。”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老永卿一拍桌子,“我只有一个儿子,祖宗香火重要,儿媳妇一定要旺夫益子,孔家旺说梧桐大厦有个叫丁婉的女孩子很不错。”
言福涛叹,“姻缘天注定,我看,令公子同梁千凝缘分很深。”
老永卿傻眼,“难道、他们真的会在一起?”
言福涛长叹一口气,“他们两个人相克相冲,八字五行都不合,却深深被彼此吸引,所以注定情路波折,最严重的是有生死劫难,不过如若度过生死劫难,则会夫妻和睦,子孙满堂,白头偕老,美满一生。”
“生死劫难?绝对不可以,我还需要我这个儿子继承上亿家产香火,不能冒这个险。”老永卿打定主意,“居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