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今天变异了吗[末世]+番外(22)
原定的路程预计要五天,时间还很充裕,呼啸的冷风更是让人不太想继续往前走了。
几个人一商量,根据可乐的地图绕进了附近的一片居民区楼,原本几十层高的住宅楼被炸得只剩下了黑乎乎的小三层。他们没敢往上走,在一楼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房间,搬了周围的石块堵了堵墙上大开的豁口,算是找了个避风的歇脚处。
昨天晚上是时七和赫尔守的夜,今天轮到可乐和老江了。可乐在屋里点了一盏不算亮的荧光灯,勉强能看清楚周围几个人的五官,而老江狼吞虎咽吃完了配额的晚饭,拎着枪出去守夜了。
临近入冬,天黑得快,暖橘的日头几乎是转眼就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太阳一下山,气温就掉得更厉害了。
秦艾作为唯一的女性,几个小伙子默契地把不漏风的那个角落让给了她。
秦姐的丈夫有罕见的遗传心脏病,36区的医院推荐他来37区继续治疗,秦姐就申请一起被调过来了。
几个小弟弟默不作声地照顾她,她有点感动,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叠双面热贴,挨个发了一遍。
时七接过暖乎乎的热帖,差点感动得泪流满面。
作为队里的狙击手,时七一整天都跟可乐跑在最前面。为了方便扣动扳机,他戴的是无指手套,一整天下来,他两只手都快冻麻了。
把热帖夹在十指之间,略高的温度让冻僵的血管再次活络起来,时大爷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秦姐看着他通红的骨节,发白的指尖,不由得母爱泛滥,心疼起来。
她又撕开一个热帖,刚想起来再递过去,就见队长一双手抢先握住了副队两只僵硬的爪子。
副队好像有点惊讶,侧头低声问了句什么。只是屋外冷风呜咽,秦艾没听清。
她只瞧着队长也低声回了一句,接着副队动了动,俩人就快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了。
秦艾:……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可乐搓着热帖,窝在睡袋里,看着秦艾意味深长的表情有些迷惑:“秦姐,怎么了?”
秦艾眨了眨眼,手里的热帖拐了个弯拍在了可乐的脑门上:“姐看你头发少,怕你冻着,来来来你往那个角落里坐坐……”
可乐摸了摸自己的寸头,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听话地往里挪了挪。
靠窗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队友某些观念的转变,时七大喇喇地把腿搭在赫尔腿上,整个人几乎都钻进对方怀里了。
呜呜呜,不是他不要脸占人便宜,是身边这个人型火炉真他妈的暖和啊……
时七僵硬的指节蹭了蹭对方温暖的手心,不满道:“明明都是吹了一天冷风的人,为什么你的体温一点都不带掉的?”
“……我的体温一直都比正常人高。”
时七:……行吧,人家好歹还有半个其他血统,嫉妒不来嫉妒不来……
手心攥着热帖,手背有队长捂着,不一会儿时七就觉得自己又行了。他抽出手,起身开始铺睡袋。
手心骤然一空,赫尔的视线垂了垂,喉结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屋里的荧光灯已经快灭了,另一边的可乐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时七钻进了冰凉的睡袋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只露了一个脑袋。
“队长,你不困吗?”他打了个哈欠,问还坐在窗边的赫尔。
“还好,你睡吧。”
时七不疑有他,闭上眼睛,整个人又往睡袋里缩了缩。
荧光灯已经彻底灭了,屋里只剩下顺着缝隙漏进来的淡淡月光。赫尔犹豫了很久,才慢吞吞地钻进了自己的睡袋。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叫嚣着需要休息,可最近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睡了也等于没睡。
就这么睁着眼睛躺了不知道多久,身侧的人动了动,然后一只冰凉的手不客气地伸进了赫尔的睡袋。
作者有话要说:
秦艾:我是第一个发现奸情的人![骄傲.jpg]
贝利:不你不是[微笑.jpg]
杨芮:难道我不配拥有姓名?[职业假笑.jpg]
管理员:(推眼镜)你们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他们放到一个队伍的?
————
是的,身边躺着一个人型暖宝宝,常年手脚冰凉的某数字自然抵不住暖宝宝的诱惑。
谢谢支持,鞠躬
p.s.作者终于学会批量发红包了,以后评论区不定期掉落缤纷礼盒,耶
p.p.s.更新时间非整点=作者捉了虫,如有大修会在作话高亮
p.p.p.s.今天三次有事,所以中午更新,以后还是晚上九点,实在来不及会挂假条,mua
第18章 Chapter 18
时七是真的困了,可冷风一直顺着缝隙争先恐后地往他脖子里灌,半梦半醒间,他好像摸到了一个巨大的热帖。
时大爷做梦差点乐了出来,赶紧往热帖身边靠了靠,最后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呼……还有枕头,真是暖和又舒服。
赫尔看着扒拉着钻进自己睡袋的时七,全身僵直得不像话。
良久,他碰了碰对方略微冰凉的爪子,见他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赫尔只好认命地伸手把隔壁空了的睡袋往这边拉了拉,盖上了时七还露在外面的半边身子。
这一伸手,八爪鱼动了动,又往热源身上贴了贴,成功钻进了热源怀里。
赫尔又是一僵。
他的视力并不受暗淡光线的拘束,在黑暗中他依旧看清了时七毫无防备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耳廓被冻得有点红;有些发干的唇微微轻启,冰凉的手轻轻攥着赫尔胸前的衣服。
略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像是只被冻狠了的小动物,依偎在他身边汲取温暖。
赫尔这么垂眸看着时七看了很久,才感受沉沉袭来的倦意。
一夜无梦,一夜安眠。
*
时七睁眼之前,还在想自己脑袋下面的枕头好暖和。
抱枕也好暖和。
……等等,他明明已经离区了,哪里来的抱枕?
倏地睁眼的同时,他摸向了腿上的枪。
然后时七就傻眼了。
我我我……我怎么到队长的睡袋里来了?!
被自己当成枕头的居然是某人的弘二头肌!
至于抱枕……
时七看着队长胸前被自己抓出形状的衣服,一张脸顿时红得发烫。
他都干什么了啊啊啊?!
随着他慌张地往后躲,赫尔终于抬起了盖在脸上的手背,墨蓝的眼睛扫过怀里人发粉的耳朵:“醒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暗哑,性感又撩人。
被这么一问,时七终于回了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对、对不起,队长,我不是故意……”
一起来,他就被周围的低气温冻得一个哆嗦。
赫尔看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天亮,不再……”
时七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
一阵冷风适时地吹进了他后脖颈,时七又是狠狠地一哆嗦。
在冷风中独立门户和别人温暖的被窝之间犹豫了大概十秒,时七厚着脸皮又扒开了赫尔的睡袋,像被蛊惑了一样顶着对方深沉的目光小声说:“那……那我再躺一会儿……”
唔,都怪局里发的睡袋,一点都不保暖!
然而一躺下,他就又后悔了。
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困意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还睡什么?睡寂寞吗?
就这么尴尬地躺了一个小时,外头的可乐终于进来叫队友起床了:“同志们早啊,睡得怎么样……咦?副队,你发烧了?”
时七:“没有啊。”
可乐疑惑:“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时七:……
岂止是脸红,他头顶都要冒烟了。
看着时七躲躲闪闪的眼神,赫尔心里莫名一软,岔开了话题:“可乐,路线有需要调整的吗?”
这么一打岔,可乐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唔队长,我看了一下,这边……”
时七趁机急急忙忙地收好了自己的东西,第一个绕出了焦黑的小三层。
清晨的风寒意逼人,迎面一吹,时七浆糊般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这……这算是和队长睡了吗?
队长好像也没生气,是不是表示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
“……我的任务是保护他,仅此而已……”
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几乎能想象队长说话时冷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