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被砍号后(57)
于是叶铮就接连踩了谢逸致的锁灵阵、幻阵和千剑阵,要不是谢逸致及时撤了后面的阵法,叶铮怕是要成为第一个有幸体验过重云所有阵法的人。
叶铮恍恍惚惚地走到谢逸致身边,看着谢逸致肃然起敬。
人才啊,不愧是阵法天才,居然能在法器上刻那么多阵法。
“你什么时候又在浮云上刻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后他看着谢逸致专属定制红色舞娘伞,忽然语噎。
总觉得被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镇住了很丢人的样子呢!
“谢逸致,看不出来,你的内心有这样的爱好啊。这么多年,看来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叶铮看着自家原本走清冷路线的小姑娘一朝踏入了舞姬风,简直是痛心疾首。
“你在说什么啊?这把可不是浮云,是重云。”
“你,你还给它改了名字?”
谢逸致简直想要摇着叶铮的肩膀问问他到底这些年怎么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以前也不过是不靠谱些,倒是从来没见他能想这么多过。
“当年在锦屏湖我确实是和那凶兽同归于尽了不假,当时浮云也毁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以重生,便做了这把重云来。”
就算知道这把伞不是当年的浮云,这清奇的造型依旧让他如鲠在喉。无他,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审美,就像是强逼着他吃秦苏做的粗茶淡饭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谢逸致也不想和叶铮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也便问起了他的来由。
“啊,没什么,我来找你说一说秦苏多么不是人。”
谢逸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天天听叶铮讲各家八卦吐槽自家伯父的时候,她刚刚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就听得外面一声冲天巨响。
谢逸致和叶铮出门查看情况,就见得秦苏已经带了佩剑,眉目含霜地走了出来,见得两人也不隐瞒,直接说了情况。
“如此动静,怕是居休岛那边又出了什么大事?”
“居休岛?青厌不是承诺了自愿禁足居休岛,不再闹事吗?”
“情况有变。我先行一步,你随后带着你这两位友人跟上。”
“好。”
秦苏扔下与叶铮同样的草船,踏在船头便向着元泽深处驶去。
叶铮也没时间和谢逸致解释,只是冲到隔壁把还在睡梦中的槲生扯了起来,三人拿好了东西,也乘着草船前往那叫居休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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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致等人到的时候,秦苏和对面一个相貌清俊的青衣男子剑拔弩张。
青衣男子面无表情,眼里却似乎有着无尽的怒火。
“秦苏,你不要拦我。那人狡猾无比,我定要捉回他来在青灯面前把他制成长明灯。”
“职责所在,便不能放你出去。”
秦苏横剑身前,也是寸步不让。
青衣男子冷笑一声,手微微抬起,话语中依旧是劝秦苏放他离开。
“你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我连为青灯报仇的资格都没有了么?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秦苏不言,只是眼神坚定。
叶铮见状登时就拔出醉生拦在了秦苏身前,紫衣少年字字句句砸在对面男子的心上。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你当年决定为了青灯自囚于居休岛,现在便不能出去。你若是有仇要报,我叶铮替你去报!”
对方看着叶铮,哈哈大笑起来。
“当年一事我自知理亏,可你们伤青灯一事我亦是没有计较。如今你们却要阻拦我去报仇,到底是何居心?”
青衣男子袍袖一挥,巨大的灵力便直冲两人而来。
谢逸致见状将重云一抛,伞面上云烟纹漾出轻薄的云雾。这把在叶铮看来不管什么用的舞娘伞,却挡下了这男子的一击。
“呵,这个帮手倒还有些本事,可惜也拦不下我。”
“那我呢?”
默不作声的槲生不知何时绕到了青衣男子背后,连瑕横在他的脖颈处,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条血线。
青衣男子眯了眯眼,不需回头他便知道身后的人是龙族。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替人类出手?”
“呦,说得好像我助纣为虐似的。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就你这虚弱的神魂,出了这岛就是个半残,被那些海族撕碎生吞了都有可能。”
槲生漫不经心地道出实情,一点都不在乎在场其他人的震惊。
“吞日鲛,传说可吞天蔽日,血肉食之可得长生。一生只得两滴心头血,心头血尽失之日,便是殒命之时。我说的可有误?”
“无误。”
“那你现今全靠着你那微弱的心头血吊着,可千万不要去作死。如果不出意外,这心头血,应当也不是你的。”
被说中心思,青衣男子脸色煞白,嘴唇抖了几下,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就在此时,在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姑娘家的声音。
“青厌公子,青灯姑娘我安放妥当了,下一步是.....”
谢逸致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位生的极标致的娇媚美人。穿着青色的衣衫,最打眼的当属她腰间的那管笛子。碧色如水,正是谢逸致当年的法器——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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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居休岛事 02
谢逸致看着那个姑娘 ,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本以为闲情应当同浮云一般,在锦屏湖一战中毁了个彻彻底底,却从来没想过会在一个陌生姑娘的手里见到它。
闲情笛身是槲生送来的通灵玉,触手温凉, 远观如一池碧水, 更何况笛身上面还有着槲生痴缠着刻上去的“闲情逸致”的小字。
谢逸致绝不会认错闲情, 她一手召回挡在叶铮身前的重云,强压着自己的心神不去多看这位姑娘。
当下之急, 还是要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谢逸致不想在此时与这姑娘纠缠,不代表这姑娘就不想。
只见青衣姑娘望向谢逸致的模样活像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她向前走了几步, 像是想要伸手扯扯谢逸致的衣衫。手抬起一半,就又收回去了,从怀里掏出张帕子来, 细细擦了手, 就欢欢喜喜地扑了上来。
“谢前辈!”
谢逸致没想到这姑娘如此激动, 手中重云还没展开就被抱了个满怀。
青衣姑娘比谢逸致矮上一些, 此时勾住谢逸致的脖子像只小奶猫似的蹭了蹭。
谢逸致拿着重云,略微有些搞不懂现在的情况。
“姑娘......”
谢逸致正想伸手推开这姑娘,她的手刚碰到这姑娘衣衫, 就看到青衣姑娘两脚离地被扯了开来。
谢逸致果不其然地在青衣姑娘旁边见到了刚刚还在那位公子身边的槲生,此时他提着连瑕,表情凶狠, 扯着姑娘的后领子,活像个欺辱民女的恶霸。
“你就是那个对我们家谢前辈心怀不轨的臭男人吧,我告诉你,有我谢鲤在的一天, 你就别想拐走我的谢前辈。”
“嗯?”槲生闻言,本来打算放开的手也不放了,连瑕的剑鞘直接架到了谢鲤脖子上。“想挨揍?”
谢鲤却没正眼瞧他,一心看着谢逸致,视死如归地喊道。
“你就是把我杀了,谢前辈也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的。谢前辈皎皎如天上月,没有人配得上!”
谢逸致算是明白了,这叫谢鲤的姑娘,八成也是谢家之人。看这与谢崇安如出一辙的脑回路,也许就是他那位失踪的嫡姐了。刚想让槲生把这位后辈放下来,被槲生丢到一边的青厌就开口了。
“既然这位公子能看出我现今的情况,想必本事不小。”
“那么,诸位就随在下来吧。”
闻言,谢逸致看向了秦苏,秦苏点点头,显然也认为此行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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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厌领着几人穿过曲折回廊,行过满院梨花蕊,抵达了一处小阁楼。
阁楼修的典雅精致,四角飞檐,檐下挂着琉璃制成的小铃铛。阁楼旁值着几丛金丝海棠,如今长势正好,灼灼芳华。
踏入正厅,便见得了一口雕着海棠花纹路的琉璃棺。
谢逸致望了槲生一眼,后者轻微点了点头。谢逸致便确定了,这应当就是阁楼主人的棺。
见还有生面孔,青厌也多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