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路寻踪(243)

对于我来说,自然也不能免俗。我在外头也不止一两个情人。在张庆梅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当然不在乎多一个情人。”

张庆梅,确实闻名不如见面。

一双勾魂眼,皮肤白得晃人眼,整个五官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处。

但就是这些五官组合在一起,就巧到好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完全没有内涵的漂亮女人,说通俗一点,萧默认为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媚俗的味道。

她之所以让男人为她着迷,不光是她有一副漂亮的外表,还有一副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一开口就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对于她为何周旋于多个男人之间,她的理由也很简单。

她说:“警官,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妈,听我奶奶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再婚之后,我就跟他没半毛关系了。奶奶年纪大了,她养自己都费劲,更别说养我了,小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好在我机灵,从小就知道,讨好别人就能换来好吃的,好穿的。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就懂得跟村里的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身上换来我想要的东西。

长大后出来打工,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就更多了。

黄志高,刘青,听说他原来不叫刘青,犯了命案才换的身份。那都不重要,他是老板,他能给我钱。我跟他们好,他们就能给我想要的东西。这是等价交换,我不吃亏。”

“阿典呢,当时他年纪不大,家里又穷,他能给你什么东西?”

“人的能力有大有小,阿典是我的备胎,在我身边没有男人可以依靠的时候,他可以拿来用一用。他跟别的男人不同,别的男人是想要我的身体,而他对我是真心的。”

“你和刘青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从什么时候结束的?”

“在我到他餐厅工作不久,那天是中秋节,老板娘带着孩子住在娘家。下班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我借口没带伞磨蹭到最后,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试探着用言语勾搭了两声,他果然没能经受得住诱惑。

天底下的男人没有几个是好东西,后来,他和新来的服务员燕子勾搭上之后,就不再搭理我了。”

萧默头大,一家小小的餐厅,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关系却如此错综复杂,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请你说一说黄志高吧,他那时不过是一个二厨,他能给你什么?”

“还是那句话,人的能力有高有低,有多大本事就办多大的事。他虽然是二厨,但工资却是店里最高的。他人比老板年青,那方面的工夫也不错。能时常给我一些零花钱,还能私下给我弄一些好吃的。我那个时候才从老家出来不久,我不贪,这些就够了。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不错,他具有当大老板的气质。”

“我可以这么说吧,你当时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黄志高会不会因为你和老板产生矛盾?从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警官,你想多了,又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你觉得他们会闹得大家都晓得吗?”

“你怎么看待发生的那一场火灾?”

“就是火灾呗,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管他是天灾人祸,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得。”

“那段时间,你有没有见过老板与陌生人来往?”

“没有。”

“你会不会因为老板移情别恋对他产生了报复行为?”

“警官,我虽然没得啥子化,但我晓得杀人偿命的道理。虽然我的命不值钱,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好死不如赖活。活着,什么样的男人得不着,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老板而已,我犯得着嘛。”

第9章 真相之九

平静的冬夜被楼下那只不知死活的乌鸦给打破了,萧默内心特别懊恼。

有好多次那个鸟儿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叫起来的时候,萧默都想找根竹杆将楼下那棵凤凰树上的鸟窝给连窝端了。

住在这里好几年了,那个冲动是时时有,到底是秉着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理念之上,忍住没有动手。

那只乌鸦叫得正欢的时候,云海打来了电话。

局里最近没有什么大的案子,相对比较清闲,只是因为云海的一句话,让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接连一个星期的奔波,真相似乎就在眼前,但又如迷雾一般,当你伸手可及的时候,它却又在更远的前方。

云海,他倒是躲着清闲,又跑回绵城去了。

如今他的身份挑明了,再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管萧默要了小楼的钥匙,说他要去回忆童年。

大晚上的,他那头的声音不太清醒,应该是喝酒了。

“兄,兄弟,猜猜我在干嘛?”

哼哼,幼稚。

“我管你在干嘛。”

“我发现了好东西,厨房的柜子里有一瓶好酒,不喝可惜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酒了?你还喝,不怕喝出毛病来?”

“你,你傻,酒越陈越香,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过不过来?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我在院子里等你,过来陪我喝一杯?”

看来他喝得不少,现下近月末,月色?

春阳市这几天的天气都不太好,灰蒙蒙的,窗外的夜色一片漆黑,更别提月色了。

叹了一口气:“唉,少喝一点,早点休息吧!”

他那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开始念诗:“举杯邀明月”

挂了电话,那只乌鸦还在叫,让这个夜显得越发的清冷。

生出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他与云海,怎么说呢,都是挺执着的一个人。

那是一种想回到过去又回不去的心情,就跟家乡的小吃麻花一样,胶着拧巴。

越想解开越解不开,然后就拼命跟自己较劲。

一年里总有那么几天,午夜醒来的时候,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努力寻找方向,想像着自己就躺在小楼自己房间里的床上。

窗外的凤凰树就想像成院子里那一棵在黑夜中伫立的油松,甚至有一度也将那只乌鸦当成油松枝丫上,那只不知名的黑白相间的鸟儿。

有的时候吧,这就么想着想着,又沉沉睡去。

然后,油松底下那个黑影子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眸定定地瞅着自己。

这个梦境多年以来如影随形。

他总是想在梦境中看清楚那个黑影子到底是谁,但总不能如愿。

电视里正播放着社区新闻,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一口热茶喝下去,冷清的屋子里增添了一丝暖意。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

“今天下午13点25分,本市南山路附近的阳光国际广场在建楼盘在进行5层楼面混凝土浇筑过程中,高支模支架、脚手架发生坍塌事故,事故造成7人被埋,1人死亡,6人受伤。死者吴某,男性,时年25岁。另外受伤的6人中有一名危重伤者,6人均在市第一医院救治。

据了解,这处在建楼盘属于云霄集团旗下地产,事故的后续事宜,我们的记者正在跟进调查。”

这一则新闻,并没有在萧默的内心掀起多大的波澜。这样的事故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要说不同的点就是这一则新闻跟萧泽的云霄集团有关。

云霄集团,哼哼,看来他对云海的母亲云雪是真爱。

云雪,萧泽。取其姓为集团的名称,傻子都能猜得出来。

在萧默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动人之处,无非是对萧泽对待感情如儿戏的讽刺罢了。

新闻,不新则就不是新闻。这一则新闻也会如浪花一般一浪被另一浪淹没。

陈细妹,黄志高的妻子。

见到陈细妹还颇具戏剧性,春阳市海边一处小洋房。

院门没关,院子里两个女人在争吵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声音大而且强势的那个女人萧默认识,张庆梅。

这一大早就上演了一出小三逼宫的大戏。

萧默站在院门前,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

与张庆梅的张牙舞爪相比,陈细妹表现得相当平静。

开口第一句话就说:“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跟阿高离婚。”

陈细妹回答:“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是你想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老公。”

张庆梅一张白脸红都没有红一下,倒显得她才是黄志高正室似的。

“女人啊,最重要的是懂得自知之明,你也不撒泡尿瞧一瞧自己,就你这个形象,说是阿高的妈都有人相信。阿高跟我说,你就是家里一个免费的保姆,我要是你,趁现在阿高还愿意给你钱,尽快拿了钱走人,也不算你跟了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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