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小师叔才是大反派(75)
双玉被他撩拨的不行,气息越发紊乱,眼下已经意识不清。
子桑罂粟喘着粗气,哑声问,“玉儿,你要不要我?”
双玉够到了子桑罂粟的头,五指插入他的发中,带着他引向自己……
过了一会儿,双玉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翻身变换了位置,她疯狂的吻着子桑罂粟,口中呢喃着“粟儿,粟儿……”
她吻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他的锁骨,他的守宫砂……
子桑罂粟流下了泪水,“玉儿,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
洞内春光旖旎,双玉一声惊呼,显然是吃痛,子桑罂粟轻声安抚,他尝到了甜头,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停下来了。
二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篝火跳跃,忽而急躁,忽而缓慢,忽而热烈,忽而平淡……
直至最后一小块木炭轻轻爆了一声,这才化作无数个火星子逐渐熄灭。
双玉和子桑罂粟相拥着躺在稻草上,她用指尖点点子桑罂粟原先守宫砂的位置,那红点点已经没了。她虽然不是应府谷人,但事情这么明显,便也心中了然。
双玉心情大好,早已没了之前的阴云密布和敏感多疑。
这会儿她又想起那根红头绳,也不再觉得过于磕碜,当下就想送给子桑罂粟然后将话说清楚,怎料双玉刚一要起身,方才还在睡觉的子桑罂粟却突然抱住了她,“你要去哪里?”子桑罂粟问,声音略微颤抖。
双玉反手抱住他,而后还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她笑意盈盈,桃花眼里满是温情蜜意,“粟儿,我有礼物要送你。”
子桑罂粟再三确认了一下,这才松开了双玉。
双玉起身披上衣衫,而后在里头摸出一个锦盒,她拿着锦盒递向子桑罂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我现下只有这个。我之前没去找你,是在闭关炼法器,结果没炼成,只能先这样了。”
子桑罂粟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根红头绳,头绳编的极其用心,对双玉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头绳两端坠着两颗红豆珠子,浑圆饱满,一看就是大妖怪身上得来的,若是拿到谷外遇见识货的人,也能出个好价钱。
双玉有些局促,“这个跟你送我的那些是没法比,但是这个珠子有特别的意思。红豆在我们中原寓意着‘相思’。粟儿,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想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在想你。”
豆大的眼泪从子桑罂粟凤眸中落下,他将头绳捧在手心,低头轻轻吻了一下,“谢谢,我很喜欢。”
而后他又将头绳递向双玉,“你能不能帮我扎起来?”
那是她第一次帮他梳头,高高的马尾,朴素的红头绳,两颗可爱的红豆珠子来回摆动着。
“我们成亲吧,好吗?”事已至此,她知道对于子桑罂粟而言,这话应该由她来说。
子桑罂粟凤眸里水汽未退,“我的脾气可能永远都改不了。”
“可我喜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不能修道,总有一天会老的,我……”到时候连这个皮相都会没有了。
“粟儿,我喜欢你的脸,是因为那是你。”双玉这才意识到原来子桑罂粟也有着许多顾虑,毕竟越爱越深的人不仅仅是她,她觉得好笑,也觉得可爱,更觉得心疼。她捧住子桑罂粟的脸轻轻的吻着,“锦衣怒马是你,白发老翁也是你。如果我有幸能够陪着你慢慢变老,那我这一生的苦难便都值得了。”
又一滴泪滑落子桑罂粟的脸颊,双玉轻轻吻了去。他并非一个爱哭的人,可以说他这一生所有的眼泪,都流在了双玉面前。
“如果你不嫌弃我,我便也不修道了,陪你一起变成老翁和老妇。”她语气平静却深情款款,“反正等粟儿老死了,我活着也没劲儿。”
应府谷的人没有灵海和气海,无法修道,对于仙门子弟而言,他们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短的令人害怕,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仙门子弟胆敢与应府谷结亲。
“不。”子桑罂粟闭上眼睛,“我不喜欢老妇,我只喜欢你好看的样子。”
泪水无法止住的滑落,子桑罂粟低下头,“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你活着,我子桑罂粟一生碌碌无为,但我知道,你会永远记住我,只要你仍旧记得我,还会想念我,我就依然活在你的身边。”
眼泪如珠,红豆似血,一曲相思,绵绵无尽。
灵海的容器
子桑罂粟腰间的那块美玉自然不是吴怡送的,他虽然假意应和吴怡几句想要气气双玉,但也不会拎不清到那种程度。
此时他拿着那块美玉,玉晶莹通透,里面云雾缭绕水头很足,这是谷主送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还有另外一块类似的,由谷主送给了吴怡。
“原来这玩意是一对。”子桑罂粟蹙眉,还未等双玉说话,一甩手便将玉佩给摔个粉碎。
双玉倒抽一口气,赶紧去捡,结果只剩下一些碎片和玉屑,“太可惜了。”
“母亲太过分了。”子桑罂粟十分气恼,“也怪我不察。”一想到只要他迟了哪怕一刻,双玉就要用阵法走掉了,子桑罂粟就惊出一身冷汗。
双玉可惜的捧着碎屑看了一会儿,见确实已经没救了,便也拍拍手丢掉。
“那个……”玉也摔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子桑罂粟也不想因为过多的顾忌令他后悔终身,他掏出朱砂花泥,“朱砂结我一直带在身上。”说话间还是垂着眼睫,因为紧张细长和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双玉一把抓过来,拧开盖子闻了闻,“好香,怎么种?”
子桑罂粟再次提醒,“朱砂结一旦种了,除非一人身死,否则再也无法解除。而且……每当我的眼泪流经泪痣的时候,你都会心痛难忍,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活活疼死的例子……”
双玉宠溺的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子桑罂粟的鼻尖,“傻瓜,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有没有朱砂结,你流泪我都会心痛。”
“那其实……种不种也不是很必要……”子桑罂粟低着头。
“那不行。”双玉拿着朱砂花泥研究,“你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在眼尾,怕被人知道已经心有所属吧?”
“你胡说什么呢?!”
“嘻嘻,那就告诉我怎么种啊?”
花泥涂满细长的法器,一点点刺入皮肤,插入肌理,沿着筋脉缓慢的进入,逐渐与其融为一体,七日后再将法器取出,而朱砂花泥这时已经凝固为朱砂结。这是心口种植的方式,非常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刺破心脏因此丧命。
还好子桑罂粟是个谨慎又手巧的人,双玉疼的满身大汗,但却仍旧记得管理自己的表情,脸上始终带着盈盈笑意,生怕子桑罂粟又会莫名其妙的愧疚。
眼尾那颗就方便多了,用细针沾着朱砂花泥点一下就好。
而眼尾那颗的主人几乎不会因为朱砂结付出任何代价,泪水的疼痛亦是单项的。
双玉捧住子桑罂粟的脸颊,在他眼尾落下一个温柔深情的吻,“粟儿,这颗痣很适合你,你真好看。我知道你的介意,虽然我喜欢看到你变老的样子,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找到帮助你永葆容貌的方法。我们回谷,我会去向谷主求亲,她若是答应,我们便在谷内成亲,她若是不答应,我便带你走。若是那些追杀我的人再敢来……我便再不留情面。”
“我会杀光他们。”
“我会给你好的生活,也会陪在你的身边。”
“不论我是恶人也好,好人也罢,我都不在乎了。”
房间内,素心见双玉攥着喜服,那光洁顺滑的布料都被她攥出了褶皱,“师叔?师叔?”一连叫了好多声这才将双玉的神智拉回。
“嗯。”双玉松开喜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锁灵链黯淡无光,似是轻轻一扯就会碎掉。
“沈门主不听劝告,执意要亲自营救温琛,而今已经到后山了。”素心道。
“子桑门主还没来吗?”双玉问。
就在此时有人敲了敲窗子,素心走过去将窗户打开,子桑修左翻窗而入。
“门主为何有门不走偏要走窗?”素心笑着问。
子桑修左仍旧穿着那件黑色大罩衫,这能很好的帮助她隐匿,那图腾几乎已经布满全脸,邪气可怖,就像是外露的血管,她略微低着头,令那罩衫帮她多遮住一些面貌,而后用下把指了指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