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雀宠婚日常(30)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生子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关键字:主角:白啾,敖印 ┃我和老攻的分·身有了私情肿么波白啾本是昆仑山上一只修为浅薄的小仙雀,因祖上对东海有大恩,全家得以鸡犬升天,并自幼结下一桩亲事,约定三百年后前来迎娶。然而三百零一年过去了——白啾仍在打光棍,可他不气也不恼,明知水君们看不起他,反正他巴不得赶快取消这亲事。谁也不曾知晓,白啾这只不声不响的小妖怪,暗地里与京城某位凡人有了私情。点击展开

这么一想,白啾也就心安理得起来,虽然仍是免不了瞟上两眼敖印肚子上那六个硬块,不过他也就小小的羡慕一阵子就算了,让他苦苦修炼到和敖印那般,他是做不出来的。

白啾比照着敖印方才的步骤,先将软尺环到敖印的领子上,量一量对方的领围。奈何他胳膊短,这么绕一大圈,两人的身躯不由紧紧相贴,呼吸咫尺可闻。

敖印很明显感觉到小胖鸟的情绪有些紧张,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甚至于不敢抬头看他——果然是怕被色相诱惑么?

敖印一时坏心大作,突然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白啾掏出手绢揩拭嘴边印记,皱眉道:“口水,脏的。”

敖印无所谓的笑笑,“你从前倒很喜欢呢。”

白啾想起之前黏着他不放索要龙津的情状,脸庞不禁悄悄红了。他忙使劲咳了三声,假装没听见敖印说话,自顾自的绕到敖印背后,量他的肩宽、臂长。

这么一比较,白啾发觉自己的推断出现错误,他本来以为化形后的面目与原身是息息相关的,可敖印肩膀这样宽,胳膊又生的长,怎么也跟细细窄窄的龙形联系不起来,况且,他记得那种海龙都生着四只细细短短的爪儿,怎么也不会像敖印这样手长脚长的。

果然还是要靠后天炼化么?这么一想,白啾就觉得自己太不中用了,明明修得人身,结果仍是一副稚气未脱的蠢钝面目,半点不像个大人。

这种羞惭在他认真测量过敖印的裸体后达到顶峰,眼前人的躯干实在是太完美了,他恨不得用那嘴小小的利齿将敖印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咬下来——当然他也只敢想想,敖印那身肉硬的像石头,没准他没达到目的倒把自己的牙给硌掉了。

他这厢神游物外,敖印却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催促道:“快点。”

白啾只得集中精力,为他测量胸围、裤长,这些都还好,唯独在量到腰围时,白啾的手就有点抖起来。

虽说敖印并非全然一丝-不挂,裆部仍挂着一块布,可棉布内那根棍子的形状却瞧得一清二楚呢,白啾依然记得那根棍子的厉害,这么一想,屁股顿时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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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送礼

那棍子忽然动了动,白啾唬了一跳,险些以为它要打人了,急忙避开。抬头看时,却见敖印面皮发赤,粗声嘎气的道:“看什么看,还不快量完了事!”

盯着他那处瞅个没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色鸟想同他白昼宣淫呢——也许正是如此。

白啾规规矩矩记录好软尺上的读数,这才重新为敖印将衣裳穿好,肌肤相贴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澡豆面子的清香。听说京城就有不少专供客人沐浴的澡堂子,看来他竟已悄悄去过了。

不成,改日他务必得让敖印领自己见识见识,不能让他白得了便宜。

正计议间,忽听敖印问道:“你我二人再度成婚之事,可有告知双亲?”

白啾一下子便哑了壳,他爹也就算了,可他娘若是知道,不千里迢迢赶过来才怪呢,何况白母也是个好热闹的,若见了京师风光,恐怕再不想回去,到时便会生出大乱子,白啾哪里敢告诉她?

不过被敖印这么一说,白啾顿感自己多么不孝似的,他不愿理屈,遂机智地将皮球踢开去,“你难道还四处嚷嚷?”

以敖印的性子,肯定也是瞒得密不透风,他有什么资格来数落自己?

然而令白啾意想不到的是,敖印偷偷向龙母透过口风,也并非他存心喧嚷,只是并未刻意隐瞒,龙母一问那通风报信的虾将就知道了。不过龙母却十分开明,只叮嘱了敖印胡闹归胡闹,只别生出事端,余外便不再多管——她老人家反倒先行一步将龙君绊住,省得那老东西知道后碍事。

两厢一对比,敖印便感觉两人对此事的认真程度不一。白啾似乎并不怎么重视这桩亲事,否则何必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知道一般。

白啾发觉自己越来越能读懂身边人的情绪了,每逢敖印像这样嘴角撇下来,两条眉毛拧上去,白啾便知道,他不高兴了。

像往常一样,他晃了晃敖印的胳膊,软语道:“殿下,谁惹您怄气了?我帮你找他算账好不好?”

这是他从长期试验中汲取的经验,每当他像这样撒娇逗乐时,敖印便会顺台阶下,两人就能重归于好。

这回却奇怪些,他生硬的笑了半日,敖印的面色依然沉沉若水,他牢牢盯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少年人,“白啾,你喜不喜欢我?”

他总喜欢问这种问题,白啾却不懂为什么,喜欢这个字眼很特殊么?他喜欢爹爹、喜欢娘亲,喜欢龙母娘娘,喜欢阿黑,也喜欢现在的敖印——撇开从前的记忆不谈。且随着他与敖印朝夕相处,日复一日的更熟悉彼此,白啾差不多已忘了小时候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回想起来三殿下待他倒是挺善意的,几乎可说是龙宫唯一一个愿意主动找他说话的人,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呢?

白啾捏着他的衣袖,正要诉说衷肠,敖印却轻轻将他几根指节扳开,继而抽出空荡荡的衣袖,神色疲倦道:“我知道你的答案,可我不信。”

他正色望着白啾,“你看上的,不过是孤这张脸。”

白啾不懂,有何差别?他嗫喏道:“但这就是殿下您的脸……”

敖印缓慢摇头,“那不一样,倘若这世上有另一个与孤容貌相似之人,你是否也会中意他?是否也会追随他而去?”

白啾想起那个一见钟情的书生,其实是有可能的,倘若那书生并非敖印所化,而是一个漠不相关的人,也许这会儿就是另一种故事了——是喜是悲都不一定。

敖印凝视他片刻,自嘲的笑笑,“瞧瞧,你自己都分辨不清楚,也许这婚事对咱们而言太仓促了些,不若就此散了吧,省得费工夫。”

他清楚的瞥见白啾脸上一抹怅然,心下亦若有所失。敖印很明白,自己本不该这样逼迫他,一只未开启灵智的小鸟儿懂得什么呢?况且白啾其实已做得够好了,他不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愿意陪他玩哄他笑么?

只他愈是如此,敖印反而愈笑不出来,到底是意难平。他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一块石头,才故意赶在这关头将迷障戳破——他不够厚道,他承认。

尽管敖印并未立刻转身出去,可白啾下意识的觉得一阵惶恐,仿佛他即将失去这个人了。这样难堪的心绪下,他更加说不出话来。

敖印回头看他一眼,轻轻叹了一声,便要出门而去。他亦不知该去往哪里,也许只是随便走走。

然而还未等他跨过门槛,腰身便已被人牢牢抱住,敖印脚步不禁一滞。

白啾将小脑袋靠在他后背上,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都清晰入耳,“殿下,其实我不懂该怎么爱人的……”

似乎在自省,又似乎在迷雾中追寻真相,敖印遂停驻双足,静静的予以聆听,但听他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心喜爱殿下,我只知道殿下对我是绝对特殊的,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而且,他并不知道怎样更应该叫喜爱。白啾闲来无事所读的那些话本子,里头只教给他妖精和书生该如何谈恋爱,却没告诉他小麻雀和一条龙该如何相处。他对着敖印,既敬畏,又不乏憧憬。这个人的身份是令他害怕的,可他所拥有的学识,他处理事情所采用的手段,却不无令白啾感到佩服且欣羡,他很想成为敖印那样的人,尽管明知道绝无可能实现。

正因如此,他在敖印面前倒显得更傻了,甚至于敖印问一些他明明答得上来的问题,他也会故意装糊涂。也许是看穿了敖印外硬内柔的个性,但凡自己稍稍示弱,他就不好意思再逼迫自己了,但是这样真的好么?他是在糊弄敖印,同时也有意欺骗了自己。

不诚实的小鸟是该遭天罚的,白啾愧怍的低下头,他现在开始认为神明并非无所不知——神明若真的有知,他早就变成一只烤小鸟了。

他噜噜苏苏说了一大串,敖印虽听得有些混乱,好歹明了了白啾的态度:不管他想表达的是什么,他这是在剖析自己,将他最真实的一面展露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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