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雀宠婚日常(16)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生子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关键字:主角:白啾,敖印 ┃我和老攻的分·身有了私情肿么波白啾本是昆仑山上一只修为浅薄的小仙雀,因祖上对东海有大恩,全家得以鸡犬升天,并自幼结下一桩亲事,约定三百年后前来迎娶。然而三百零一年过去了——白啾仍在打光棍,可他不气也不恼,明知水君们看不起他,反正他巴不得赶快取消这亲事。谁也不曾知晓,白啾这只不声不响的小妖怪,暗地里与京城某位凡人有了私情。点击展开

敖印重重吐了口气,冷声道:“那便去吧。”

白啾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谢恩。说老实话,这龙宫有时候在他看来还真像监牢,连口气都喘不过来,而三殿下就是掌管这座监牢的刽子手——虽说三殿下的威望比起龙君差了不少,掌管他一个是足够了。

白啾乐颠颠的告辞出去,此时倒没有多少见到心上人的欢喜,有的只是重获自由的高兴。

也许他对于书生的情谊并不及想象中那般重要。

敖印在寒玉床上挺了会尸,心里默默估算着时辰,谅着差不多之后,方才一跃而起,唤人进来为他更衣。

那侍从已服侍他出去多次了,早就见怪不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这只是三殿下夫夫间特有的情趣呢?

绿帽癖也算一种情趣。

与此同时,敖沁芳那头也接到了白啾带着避水珠偷溜出宫的消息,不假思索的,她亦只身跟上。这回倒不单是为铲除那杂毛小鸟儿的缘故,也要给她那刚愎自用的三弟一个教训,只要把这件事捅穿了,看敖印往后可还敢在她面前发横!

*

白啾出海之后并未立刻直奔心上人的宅子,而是先到城镇上溜达了一会儿,看看可有何新鲜物事。吃了两三串挂着甜汁的糖葫芦,怀里又揣上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白啾这才想起心上人还等着自己探视,于是匆忙将肉包子囫囵吞下,展翅飞往窄窄的小巷中。

敖印在书斋里等得焦心如渴,不可遏制的升起一股怨气:说好的爱我永不变呢?转头就把人家忘在脑后了!

他都替书生感到委屈,完全忘了之前还在吃这个身份的醋。

以致于当敖印听到敲门声后,故意磨蹭了好一阵子,方才踢踢踏踏的上去开门,入眼便是小胖鸟黏着糖汁的嘴角,胸前的衣襟上还有肉包子沁出的油渍,十分醒目。

敖印才降下的火立刻升起,好呀,敢情是跑到街市上偷吃去了,难道他一个快死的人还比不过那点吃食?

他倒忘了自己这病全是装出来的。

好在小胖鸟脸上满是紧张与关切,这一点令敖印稍稍舒坦了些,他冷冷撇了撇嘴角,“你怎么来了?”

活像一位妻子在质问不忠的丈夫,不过装出来的病态倒是十分逼真。

白啾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立刻便相信了信上的说辞:看来心上人真是要死了。

比起难过,此时他更多的仿佛是紧张。白啾缺乏处理生死之事的经验,要紧关头难免脑子发蒙,糊里糊涂的便答道:“我、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敖印:“……”

光听这番话哪像是幽会偷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杀人灭口,可怕!

第12章 暖身

白啾再不懂察言观色,瞥见书生那张白中泛青的俊脸,也知晓自己说错话了。

为了掩盖方才过失,他小跑上前,殷勤的搀起书生胳膊,“你好些了么,我看你能起来走动了?”

敖印暗道糟糕,本想表现垂危之态,结果多走了两步路,倒显得过分强健了——按他原本的设想,小雀儿一接到消息便该心急如焚赶来,不停地叩门,里头人却昏迷不醒,于是白啾不得不硬起心肠破门而入,这般才更富戏剧冲突,也能突显生离死别的凄惨之美。

说来说去都怪这小鸟儿不好,他若是早来一刻,自己也不必这样情急了。

敖印以手掩口,脏腑里暗暗用劲,血气倒流,立刻迸发出剧烈的咳嗽声,继而不着痕迹地将巴掌挪开,雪白的衣袖上满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白啾真个被吓住了。比起信上的只字片语,还是逼真的视觉效果更来得可怖。

他立马搀扶着书生进房,也不怕自己的脏衣裳弄脏心上人雪白干净的里衣,但反正那上头也被血滴沾污了——他要是留个心眼上去嗅一嗅,也许会发觉书生是在骗他。可惜敖印就是看准他头脑简单的这点,才能肆无忌惮施用诈术——敖印自己想想都觉得老大不好意思,虽说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可龙族灵智开发早,白啾则刚学会炼化人形,论起胸中丘壑实差远了。

心满意足的将半边身子偎靠在小胖鸟身上,敖印愈发做出那虚弱之态,仿佛方才所走的那一步已耗尽他全部力量,一旦白啾将他撇下,他就会力竭而亡。

白啾扶他到房中躺下,一面好奇地打量周遭陈设,只见桌椅窗帘虽都是旧的,却布置得十分整洁,连床上的褥单都不染纤尘。

他不禁咦道:“阿印,你病着还每天起来打扫啊?”

敖印暗道不好,光顾着将屋舍恢复原样,却忘了这些细枝末节——小胖鸟原来也不傻么,观察力这样惊人。

“我哪干得动这些,是先前请了个书僮,让他帮我做些杂事……”敖印声音微弱的回答道,一面猛咳了两声,将话题支吾过去。

白啾却有些不依不饶,圆圆的眼珠流露出大大的困惑,“我以为你家里已穷得揭不开锅,原来还有请书僮的闲钱么?”

敖印不禁语塞,是他错觉么,怎么感觉这家伙今日格外聪敏?当下只能打起精神将谎话圆过去,“上个月多卖了两幅字画,家里勉强有些富余,否则吃饭、抓药,不都是银子,你以为从何处开销的来?”

白啾哦了声,想起自己若早知书生家里这样艰难,就该给他送些银子救急,可自己倒好,把零花钱都拿去买糖葫芦和肉包子,白啾觉得真是没心肝。

对一个病人咄咄相逼终究算不上君子所为,白啾扭过头,见窗前的书案上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药汁,遂上前端起来,道:“你要喝药呢?不如我喂你喝。”

敖印点点头,本就是特意换个身份与小胖鸟增进感情的,他若拒绝倒成了傻瓜。

白啾摸着那碗沿还有些烫,于是凑近吹了吹,只觉鼻尖飘来的气息似曾相识,与他喂给龙三太子的苦药颇为相似,眼中不禁流露出些微迷惑。

敖印的心不禁提起,为了方便,他顺手就把龙宫剩余的几贴药带了来,该不会被人瞧出端倪了吧?

好在白啾并没多问,只觉得是巧合而已。他轻轻抬起衣袖,舀起一勺乌黑汤药递到敖印嘴边。

敖印乖觉的张嘴将药汁吞下,心里悄悄掠过一丝失望:还以为小胖鸟在书生面前会放得开些,或者以口唇相渡这样的香艳法子喂他服下,原来还是这般的平平无奇——到底读的书少了,也许他该送给白啾几本更“有趣”的读物。

他留神偷看,但见白啾侧着身子坐在床边,神情专注喂他喝药,种种举动与龙宫殊无异样,大概是习惯成自然了,他照顾病人的姿态看起来流畅熟稔,却缺乏激情。

敖印不禁怀疑起他对“书生”的爱意来,照这般看,哪怕书生立时就死了,白啾也能面无表情的为他发丧,转头掉两滴眼泪就完事了。

敖印却不知该为自己高兴还是该为书生不幸。

碗中的汤药已见了底,白啾将空碗放到旁边桌上,接着捏了捏病人的手,道:“你觉得好些没?”

按说喝了热汤该发汗的,可敖印掌心却一片冰冷,那是他有意用真气压制的缘故,连嘴唇都不可遏制地微微哆嗦。

白啾怀疑他得了古书上所说的寒症,得想个法子暖一暖才好,可家里仅有的一床被褥已被敖印盖在身上,其时正是夏天,也没法弄些炭来,不然生个火盆倒好。

白啾忽然想起黄香温席的故事,踌躇了一下,小声问书生道:“冷得很厉害么?”

敖印没有作答,身子只一阵一阵的寒颤着,于是一切不言而喻。

白啾不再迟疑,他开始脱下仅有的一件外袍,毫无疑问,他想用自己这幅身子来暖一暖书生的病躯。

敖印半歪着头,假装精神不济,实则两只眼珠紧盯着小少年的举动,眼看他的腰带滑落到地上,圆润的肩膀与骨肉停匀的身子半边裸露在外头,心里不禁怦怦直跳,喉间也微微干涩起来——敖印毕竟也是条未经人事的处龙,虽说理论知识十分丰富,到底不曾真刀真枪的体验一回,难免和毛头小子一般摸不着道,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沸腾的真气,不然让白啾看到他那不安分的下身,所有装病的功夫都白做了。

虽然如此,他面部的肌理已微微沁出些异样的红晕来,好在白啾不曾瞧见。小少年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多么诱人,在他意识中他不过是一只鸟而已,何况与龙三太子都不曾做过那事,此时此刻他就更想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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