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每天都在撩我+番外(46)
好片刻,他近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要怎么帮我?”
华胥起身,径直绕到屏风后面,旁边的小窗未曾合拢,冷风呼呼地往里头灌,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挥袖打出一道灵力,窗柩便严丝合缝地闭紧了。
谢逢秋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莫名地有些紧张。
华胥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伸手往水底下探!
“等等!等等等等——”
谢逢秋连忙在他下手之前连忙攥住了他的爪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个,要不……去、去床上吧。”
华胥:“为什么要去床上?”
“我我我、我觉得那样,正式一点。”
华胥:“……这为什么要正式?”
谢逢秋攥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水珠儿从额角落进眉眼,睫毛又黑又润,不由分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穿个衣裳。”
“……随你吧。”
华胥实在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只好抽出手,到外间等着。
过了片刻,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回头一看,谢逢秋以一种要长眠的姿势,僵硬笔直地躺在了床上,双手交叠,非常虔诚地放在胸前。
“……”
走得近了,还能瞧见他的眼睫正紧张地颤动着,薄唇抿得死紧。
“把裤子脱了。”
“……好的。”
“不用这么僵硬。”
“……我放松不了。”
华胥沉默了下。
“谢逢秋,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谢逢秋的裤子脱到一半,颤巍巍地答道:“我紧张。”
华胥刚要问话,忽然把脸往边上一撇,“你把亵裤脱了干嘛?!”
一句不停,他又严厉地道:“穿上!”
“哦……”
谢逢秋出人意料地乖顺,让干什么干什么,乖乖地把裤子套好,躺下时踟蹰了会儿,犹豫道:“华胥,你快点,我难受。”
“……”
等谢逢秋继续以要赴死的姿态躺平了,华胥才目不斜视地伸出一只手,手掌准确无误地覆盖住他的丹田处,微凉的灵力迅速地涌入他四肢百骸,飞快地将那些热意缓解。
“好点没?”
谢逢秋没回话。
好半晌,他才闷闷地说了一句:“就这?”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也来一句,就这?
第40章 浮生:手酸,难受
“……你怎么还越来越烫了?”
华胥的灵力已经源源不断地支撑了一刻钟头了,可谢逢秋的体温不但没有恢复正常,反而有愈渐滚烫的趋势。
“你怎么回事?想什么呢?不是让你静心吗?”
谢逢秋双目空茫地盯着房顶,喃喃道:“华胥,我好像病了……”
“废话。”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他牛头不对马嘴地念叨了几句,忽然诈尸般坐起,手掌牢牢地扣住了华胥贴在他小腹上的手。
那手冰凉,宛如美玉,他轻轻地揉捏着,觉得自己好像又要醉了。
“华胥……”
少将军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说道:“你别用这种语气喊我行不行?”
谢逢秋却不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谢逢秋?”华胥的声音忽然凝重起来,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抚上谢逢秋的侧脸,与那双通红的眼睛对视着,“静心,凝神,别让药效扩散到全身了!”
他心中急切,被谢逢秋握住的那只手用力一抽,却没抽动,眼前人双目赤红地盯着他,呼吸粗喘如牛,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体温高得吓人。
华胥咬牙:“……你他娘到底喝了个什么玩意儿!”
他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将温度更低的灵力传入谢逢秋的掌心,可传到一半,他忽然浑身一僵。
谢逢秋颤颤巍巍地、拉着他的手,往下挪了两寸。
或许是因为他手的温度冰凉,谢逢秋浑身一震,舒爽地哼唧了一声。
“谢逢秋,”华胥大脑当即一片空白,本能地怒喝道:“我他妈是男的!”
这句话把他自己吼醒了,他羞愤欲死地抽手,谢逢秋却用尽全身余力,手脚并用地桎梏住了他。
华胥深吸了两口气,咬牙切齿道:“谢逢秋,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华胥——”
“我知道。”
谢逢秋忽然低低地回了一句。
华胥一怔。
他抬起头来,眼里的红依旧没有褪去,乌黑的眸子雾蒙蒙的,像染了层悲伤的水汽,他揪住华胥肩头的衣领,半晌,又将头低了下去,羞愧又委屈地说道:“华胥,我病了,你帮帮我吧。”
“……哥,你别告诉我,你所谓的特意买来的慰问品就是这个?”
第一堂课一散,谢逢秋便拉着华胥匆匆往经楼赶,希望将他那‘温暖的配色,喜庆的寓意’的慰问礼,早日送到经楼的那三位兄弟手里,但此刻一看,谢十六显然并不是很买账。
他提着这个红灯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翻看了一圈,没有看出任何值钱的隐性特质,于是冷静地道:“哥你老实告诉我,这个花了多少钱?”
谢逢秋懒散地靠着桌角边缘,支着脑袋看窗外的阳光,“没多少,就随便买的。”
谢十六知道问他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把目光投向华胥,“仙人,请你诚实地告诉我,我受得起打击。”
谢逢秋跟着他偷偷摸摸地把目光移了过去。
华胥屈膝坐在窗台上,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谢十六问了这一句,他便不冷不热地扫了某人一眼,又迅速地转过头去,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是没多少,某人财大气粗地买下了一个摊铺。”
……谢十六刚刚还说他承受得起,这会儿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原地去世了。
谢逢秋却没理他,就着谢十六这句问话打开的豁口,悄悄地用余光瞄着华胥,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在场的注意力无人在他身上,谢十六只好自己掐着人中,自力更生的活了过来,打眼看到这一幕,暂时放下肉疼,摸到他秋哥身边,小声地问:“哥,你跟仙人吵架了啊?”
“去你的吵架,”谢逢秋当即反驳了他,不悦道:“你怎么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谢十六嘿嘿一笑,“没吵架,那仙人为什么不理你啊?”
谢逢秋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做了亏心事似的的瞥着华胥的侧影,含糊道:“我们……我们就是闹了点小别扭。”
“……这不一样吗?”
“哪里一样,吵架是吵架,闹别扭是闹别扭,我们这是情趣你懂不懂!”
“……情趣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谢逢秋,”华胥忽然出声,冷冷道:“我听得到。”
明明是一句责怪的话,谢逢秋却好像得了玉皇大帝的召唤,欢天喜地地从地上爬起来,“华胥,那你听错了,我跟谢十六说着玩儿的……”
“滚远点。”
谢逢秋立刻如霜打的小白菜,蔫蔫地退出一丈之外,“哦。”
谢十六左看右看,见气氛微妙,实在不好开口提败家的问题。
从谢十六屋子出来,两人接着去找神晔,这几人的屋子刚巧连着,华胥甚至都懒得御剑,袖摆一撩,干脆利落地跨过两个窗户的间隙,径直翻了进去。
谢逢秋:“……”
华胥是翻走了,可他不行啊,这已经超脱了人体的极限,没有灵力的支撑,他翻个寂寞?
正犹豫着,旁边窗户毫无征兆地伸出一只手,华胥冷冷的声音不耐烦地传来:“赶紧滚过来!”
等谢逢秋如蒙大赦地握住那只手,借力一跃,这人又如遇洪水猛兽,远远站出了近十米,就差没在他和谢逢秋中间划个‘楚河汉界’,表示不共戴天了。
谢逢秋这会儿不怕了,他瞧出华胥的松动,笑嘻嘻地凑上去,后者一见他过来,以一种“滚远去死”的眼神冷冷地睨了几秒,见镇不住,便自力更生地挪窝。他一动,谢逢秋就跟着动,眼看着已经玩了好几轮的老鹰捉小鸡了,这间屋子的主人忍不住了。
神晔忍无可忍地道:“麻烦你们,有话直说,不要把我的痛苦当成你们快乐的垫脚石。”
谢逢秋想起正事来,以一种非常随便的姿态把手里的大红灯笼往神晔面前一递,眼睛却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家少将军,“慰问品,秋哥特地选的,温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