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番外(22)

作者:林静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害死了为自己鞍前马后的将军,曾今叱咤风云的东玟大帝不仅没能长命,还投胎成了自己的孙子。火神将军笑道:我来讨债了。大帝:“我命这么短,就不偿命了,还是**吧。”当孙子就当孙子吧,上辈子我害你尸骨无存,这辈子我护你一世长安。攻受竹马竹马he互宠、年上。风度翩翩(衣冠禽兽)温柔腹黑小心眼将军攻X吊儿郎当(外强内怂)野人霸气太子受。点击展开

原本大凌和华胥隔海相望,尽管大凌国力更为强盛,但如若从大洋此岸开拔到彼岸去叩华胥之关,无论是燃料成本,还是军粮,抑或是舰队本身的远洋战力和增援都难免跟不上。

如果真的遂了温德尔的愿,让大凌把军队驻扎到了斯兰,那华胥的南疆将永无宁日。

可如果让他们在斯兰,在华胥的家门口安营扎寨,那就相当于是华胥让人给扼住了脖子。

而且华胥的白晶货源主要都来自于斯兰,若是斯兰被大凌抓到了手里,华胥就难保还能有充足的白晶矿源了。并且届时斯兰北面的天河邦估计也不能安生。

会议的后半截就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沉闷气氛中草草结尾了,李崇文面色如常地与他国使者问候道别,周子融虽说也在一旁陪笑,但由于他的眼神莫名冷冽,竟没人敢上来与之攀谈。

罗迟虽说没大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也就十分识相地没有开口去问。

等他们终于冲破重围回到了万国宫,周子融不容分说地就把门掩上,立即拉下脸来;“李大人,需不需要写折子通知陛下?”

“嗯,那是必然的。”李崇文沉着脸,神色不豫地坐在桌边摩挲着手里的一只瓷杯子,“这次大凌没在番阳的事上占到便宜,斯兰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东海之难其实到头来在这四海之中算是雷声大雨点小,太子没事,将军也没有直接死在战场上,而且由于华胥和番阳事先通过气,都心照不宣地咬死不认,再加上番阳特使团里有赤云那老油条坐镇,就算大凌有心挑事,却也占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

再者而言,番阳也算是东海一大宗了,相比起斯兰那沧海横流,民生凋敝的多事之地,终究是不好惹。

而那释忒弥一时沉不住气,就给温德尔趁机钻了空子,死揪不放。

听温德尔那语气,似是对阿尔丹十分有把握。不管原因是什么,对华胥来说都十分不利,必须要早做准备。

“我们现在有使者在斯兰,你赶紧修书一封,把温德尔刚才说的话都誊下来寄给他。”李崇文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吩咐小厮去取来一摞纸。

“我们的使者不是去斯兰……”周子融本来想说我们的使者不是去斯兰拿矿的吗,可细细一想,既然李崇文能这么说,那就不是信口开河,“嗯,我知道了。”

第21章 花楼

斯兰

斯兰这边的日子当然也不好过,东笙本来打算廿一再去白晶矿场,可不知这人是哪根筋抽了,突然提前两天到,结果猝不及防地查出了一大摞假账——每一批货里都有至少三成不翼而飞,而这事很快就被传到了阿尔丹的耳朵里。

可怜这堂堂斯兰国王日前才信誓坦坦地说这货绝对一分不差地交到华胥手里,转眼就被打脸,顿时暴跳如雷地把涉事矿工全部收押,为首的几人当天就砍了。

涉事工匠太多,这一处理就没剩下几个人了,却也不好意思让华胥来出钱,只好自己压碎牙往肚子里吞,忍着肉疼自掏腰包又找来一批新的。

因为怕华胥日后再拿这个事情当噱头来找麻烦,当晚阿尔丹还特地带着华胥特使团去迪马最出名的勾栏里找乐子。

早就听说老国王萨鲁一生荒淫无度,沾染过的女人能从喀什米宫排到迪马外城门。倒是没想到这点儿色心竟是原原本本地传给了阿尔丹。

阿尔丹的母亲是萨鲁的正妻,据说当年就是因为萨鲁太不收敛,生生被气死。坊间传言阿尔丹因着这事,至今都不娶一房,要泄火了就去勾栏院。

本来是打算直接把歌妓们直接请到王宫里,可一怕那些个文武百官一听又要上纲上线,华胥那边知道了也会觉得不成体统,二是觉得请再多歌妓来,都还原不了那风月无边之景。

说起这等风月场,东笙自打东海出事之后就没有去过。人的生活环境一旦复杂起来,就会少了很多“闲情逸致”。

所以这会儿再来这种地方,心里竟是觉得有几分膈应,而往生这一千年没碰过女人的绝世光棍,更是涨得满脸通红。

说斯兰穷奢极欲不是白说的,迪马外城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这该纸醉金迷的地方还是歌舞升平,除了稍微拥挤了一些外,倒是什么都有,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阿尔丹脸皮再怎么厚,也知道国王来这种地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还是拖着外国使团一起狼狈为奸。所以这会儿就特地穿得稍微低调了一些,而传说中“黄金魔鬼”所谓的低调,就是在一身的黄金配饰外披了一条外搭——罩住。

沿街处处可见穿着暴露的烟花女子,几乎是袒胸露乳,一月的寒天里只披着几条艳色薄纱,而薄纱随着摇曳生姿的步伐摇摆飘动,蜜色的胴体若隐若现,擦肩而过时就是一股子暧昧的香风。

有些颇为大胆热辣的,甚至会直接凑上来勾肩搭背,柔荑一般的玉手往肩膀上一搭,呵气如兰的几声娇嗲就能把人的骨头都泡酥了。

斯兰不比华胥,没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既然是出来卖肉的,就不会遮遮掩掩——□□就是□□,立什么风花雪月的牌坊。

有很多楼都是按华胥的样式仿建的,飞檐翘角上吊着橙黄的灯笼,目及之处,连成一片,在晚风中轻轻颤动。

那么一瞬间,这景致让东笙想起了他在无尤江边看到的最后一次灯会,想起望海楼上与他对酒言欢的那个人……可毕竟此一时彼一时,他转瞬就回过神来,把心底里那点儿没着落的念想给压了下去。

几个跟过来的华胥随侍眼睛都看直了,好几个已经忍不住上去揩了几把油,要不是顾念着自家主子还没动,恐怕早就脚底抹油了。

“这家就是了。”走着走着,阿尔丹突然出声叫住他们,东笙之前远远的就看到了这栋最高的飞角楼,些许是早早就知道了国王要来,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门前挂着偌大一张门匾,上头写着斯兰语的名字。

皮肤黝黑的老鸨一听阿尔丹来了,忙花枝乱颤地迎出来,叽叽喳喳地寒暄一番,便领着一行人进屋了。

一进去,里面就早已是人声鼎沸,明明是一月寒天,可这才刚一进屋,就被这屋中香暖给捂出了一身薄汗。阿尔丹跟东笙解释道;“今天我特意让老板安排了歌舞宴,请来的都是斯兰贵族,没有闲杂人,专门来给你们热闹热闹。”

这种排场东笙也没少经历,当年在东海的时候,那无尤江海湾的万丈红尘风月场可比这更奢靡,一群穷极无聊的纨绔子弟聚在一起,除了吃喝嫖赌就是吃喝嫖赌——那时候东笙可不缺声色犬马的狐朋狗友。

这楼的中央吊顶,顶头底上搭着一处红木雕花的高台,前面是观赏的座位,周围是半环形的包厢看台,而那看台上早已聚满了珠光宝气的斯兰贵族。

斯兰人爱黄金爱珠宝是出了名的,光看阿尔丹就知道了,所以这一屋子的“宝石人儿”聚在一起,真是往哪儿看都晃眼睛。

老鸨引他们去了二层雅座,这一层的位子是最金贵的,因为高度正好,最适合观赏。那里早备好了酒和一桌子的菜,席子上也铺好了上好的丝绸锦缎。

而往生由于品级不够,被和其他随侍一同被安排在隔壁的包厢里。

老鸨又满脸堆笑地叽喳了一阵,直到阿尔丹有些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她才识相地赶忙退了出去。

阿尔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端起桌上的斟满了酒的杯子呷了一口,对东笙说道;“刚才这老鸨说,等一会儿歌舞宴开始了,全迪马最好看的姑娘都会来表演。要是看上了哪个,就告诉她,等表演完了就送上来。”

无论哪里的勾栏都是一样,这些“姑娘”大多都被当作可以挑选,可以呼来唤去的“物件”。阿尔丹说这话时,就好像是在说让他们从一柜子的衣服里挑一件自己喜欢的那样稀松。

东笙早些年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少年意气,总听不得别的嫖客这样轻慢了姑娘,只是这天翻地覆一遭,再看这些女子,便也只剩下麻木——这世上有人卖才、有人卖武、有人卖艺,当然也就有人卖肉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东笙笑了,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和阿尔丹轻轻碰了一下,金杯中的葡萄美酒轻轻晃动,溢出的酒香挡也挡不住地朝东笙扑面而来,他也禁不住由衷地赞道;“嗯…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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