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90)
靳昌负责把天窗打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爬出去,可外面等着他们的,却是无数个黑幽幽的枪口。
玉散天师带人等在出口外面,几十号人,个个端着武器,靳昌他们出去后先是按照玉散天师的要求扔掉了各自身上的武器,再是双头抱头蹲着,靳昌下蹲前迅速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似曾相识,四周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分明就是天子山里那个深水潭。他看看边婧他们,他们递了眼色给他,大家都认出了这个地方,真是太惊险了,他们当初寻找郭小妍墓的时候和鬼狐门基地仅一窗之隔,有谁知道当初他们在上面吵得不可开交,地下的鬼狐门人是不是在捂着嘴偷笑他们窝里反呢?
“我小看了你们。”玉散天师说,看向了叛徒愣头青。
愣头青自知死到临头,赶紧跪到玉散天师面前,做着最后的挣扎:“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是他们胁迫我,是他们……”
“太晚了。”玉散天师拔出□□,对着愣头青的脑袋按下扳机,愣头青吓得尿了裤子,鼻涕眼泪一大把,可奇怪的是脑袋并没有开花,玉散天师看看枪口,竟有黑狗血滴下来,一旁的边婧见状噗嗤笑了,他气恼不已,大骂一声拔了手下的□□,然后一枪爆了愣头青的头。愣头青脑袋开花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死前那一丢丢对玉散天师的嘲笑。玉散天师气急,命手下毁了愣头青的脸,并大放厥词:“这就是叛逃的下场!这就是无视我的下场!”
边婧别开头不去看愣头青的惨状,她的心很不好受,她从来都不喜欢死亡,也万万下不了这个手去杀害一个生命,甚至只是一只小动物。
玉散天师蹲在了她面前,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来,靳昌和姬言灏异口同声地大喊:“放开她!”玉散天师看看他们,阴笑着对边婧说:“是你做的手脚,让我在手下面前丢尽脸面?”
边婧盯着他眼睛里的血丝,笑嘻嘻地说:“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即落到了脸上。
挨了一记耳光的边婧仍旧笑着,其他人都替她提心吊胆。
玉散天师捏着她的下巴色眯眯说:“仔细看,你长得还真好看,也难怪那两个男人对你魂牵梦萦了。你说我如果当着你两个爱慕者的面毁了你的清白,你还会不会这么盛气凌人?”
边婧脸都白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玉散天师揪住了她的领口,边婧急红了脸,手上捏了一枚桃木钉,可他的手下立刻举起枪对着她的后脑勺,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慢慢地放下桃木钉,耳边尽是玉散天师的大笑声:“你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我劝你不要反抗,少点痛苦不是更好。”说在着把手伸向了女孩的衣领。
边婧在此刻显得异常冷静,她没有像别的女人乱叫,而是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握着,指甲全嵌在皮肉中。其他人比她沉不住气,姬言馨触景生情,别开头躲到了兄长身后,她的兄长姬言灏、靳昌还有邢滔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开了。
“放开她!放开她!”
“不要伤害我师父!”
……
靳昌大吼一声,双眼血红,胸口热血沸腾,右手臂肿胀通红,一掌拍在地上,地上裂开一条缝,而他已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两条大长腿连环踢向玉散天师,一脚头,一脚眼睛,一脚脖颈,腿影重重,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直踢得玉散天师倒飞数丈,口吐鲜血,却无丝毫反击之力。手下们纷纷举枪朝靳昌开打,边婧和姬言灏、邢滔见状,使出各自的本领,边婧贴定身符,姬言灏抡起利锥打掉鬼狐门人的枪,邢滔则仗着他们的掩护,在后面捡现成的枪和子弹。
那边,靳昌打得玉散天师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但他仍不肯放过玉散天师。脑海里清晰地浮起方才这个畜生扒女孩衣服的画面,他愤慨难当,骑坐在玉散天师身上,凶狠地挥出那条开了挂的右臂,一拳,一拳,又一拳,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身后那些冲他开枪的鬼狐门人大多已被边婧三人解决了,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一个鬼狐门人狡猾得很,刚才大家伙都在拼命往前冲的时候他选择躲了起来,见同伴和边婧他们打得差不多了,他才探出半个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靳昌身后放暗枪。
在按下扳机时,边婧先注意到了这个漏网之鱼,大喊:“小心!”
砰,子弹飞出。
“靳昌!”边婧撕心裂肺地叫喊。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又一颗子弹不知从哪飞了出来,居然不偏不倚正好打中那颗射向靳昌的子弹,两颗子弹在半空中相撞相杀,轰然一声爆炸了。
众人皆惊呆。
过了许久,众人才缓缓地转向子弹射出的方向,邢滔举着一把AK47,歪头眯着一只眼,姿势很好看。
靳昌朝他竖竖大拇指:“很准!厉害!”
邢滔放下AK47,抬起胳膊擦擦额头的汗,笑呵呵地说:“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好还好,关键时刻没有给大家伙掉链子。”
第六十七章 对策
“啊——哥哥救命!”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姬言馨的呼救声再次吊起了所有人的神经。循着声音,在那一处峭壁上,护法老樊一身黑衣斗篷挂在笔直的峭壁上,他手上擒着姬言馨,头顶上飞着的是被怪蛇寄生而变异成蚊虫的二黑子。
“馨馨!”姬言灏急了,“老樊,你无非是想要我姬家的蛇玺,我给你就是了,你放了馨馨,她经不住吓的!”
老樊呵呵地阴笑说:“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放了姬言馨后你会乖乖地交出蛇玺?姬言灏啊姬言灏,我给你姬家看守祖坟二十年,也看着你长大,你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要是手上没点筹码我可不敢和你谈判。”
姬言灏握着拳头:“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给你们五天时间回去拿蛇玺和金印,五天后仍然在这碰面,一手交蛇玺和金印,一手交人。”
姬言灏想想,冷笑:“你怎么保证这五天内善待我妹妹馨馨?除非——”他目光如刀地投向了趴在地上喘气的玉散天师,飞步而去,一手揪住玉散天师的头发,一手将利锥对准玉散天师的喉咙,说:“手上没点筹码,我也不敢和你谈判。如今你我手里各有筹码,你若虐待我妹妹,我定叫你孙子不得好死!”
“哈哈哈!筹码?哈哈——”老樊突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姬言灏:“怎么?”
靳昌抢着说道:“因为他根本不是老樊,也不是玉散天师的爷爷,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的这个筹码,无效。”
众人闻之皆惊,尤其是玉散天师,他被靳昌打得气息奄奄,只剩最后一口气,但仍强撑着爬起来盯着老樊:“爷……爷爷……”
靳昌无情地揭穿:“他根本不是你的爷爷老樊,我想真正的老樊已经被这个人给杀了。”
“什么?”玉散天师傻了眼,茫然地望着峭壁上那个高高在上的老人,渴望得到一个他期望的答案,因为这关系到他十几年所作所为的是非对错,他从记事起就照着爷爷的吩咐做事,没有自己的空间和选择,爷爷便是一切,便是神,他无法反抗,只能顺从。然而老樊嘿嘿阴笑,伸手将脸上的□□摘下了,看到老樊真面目的玉散天师如五雷轰顶,信念在心中轰然倒塌,人一旦没了信念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有的人会继续苟活,而有的人因为承受不了选择自杀。玉散天师就属于后者。他掏出一枚桃木钉,却嗅到一股尿臭味,他忍着巨臭,将桃木钉对准自己的脖子,可这时飞来一把小刀,划过他的手背,桃木钉从手中掉落。
他诧异地看看有意救他的靳昌,咬着牙:“你不是很想我死的么?为什么……”
靳昌在这个时候很聪明地拉拢起了人心:“我救你是因为你也是受害者,在这点上我们是一致的。这个人杀了你的爷爷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难道你甘心就这么死了?”
玉散天师掩面痛哭,越想越觉得靳昌的话很对。
“呵呵!小子,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摘下□□的船长问。
靳昌说:“之前在龙王村一起出海的时候你总是戴着手套,你很小心,确保没人看到你的右手。可是百密总有一疏,后来船翻了所有人掉进海里,你的手套也在那个时候掉了,你的右手有六根手指。刚刚我也问过你的手下,你两个多月前有没有离开过湘西,他说你离开过。还有一件事很重要,数年前挑拨赵传永和姬家的乞丐也是六指,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你们应该是父子。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