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53)
胖鼠做起了主人的护卫保镖,冲着那些小鬼龇牙咧嘴,直把那些不知好歹的小鬼吓得纷纷钻进了桃核之内。
解决了小鬼们,胖鼠寻思着什么,居然点着两只小爪子,蹑手蹑脚、偷偷跑进了浴室,躲在门帘背后偷偷看主人洗澡。
边婧岂会不知胖鼠的这点小心思,舀了一勺温水泼向门帘,哗啦一声,胖鼠奔蹿了出来,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似的,郁郁地望了自己的主人一会,转身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了床。
边婧洗完了围了块大毛巾出来,看胖鼠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便笑嘻嘻地过去逗它:“怎么了,和我发脾气?”
胖鼠不理她。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找个和你一样的竹鼠相亲相爱,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啊?你也知道你是不一般的竹鼠,也许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只了。”
胖鼠转过头来,小眼神忧郁极了。
边婧把它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拿毛巾给它那一身油亮油亮的毛发一点点地擦干:“好了好了别发脾气,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给你留意,好不好?”
边婧专注地给胖鼠擦着毛发,胖鼠一边享受着主人细心的照顾,一边打起了别的歪主意来。它的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主人那胸前隐隐约约的沟,趁主人不注意,伸出前爪把那条裹在胸前的大毛巾扯开了……
扯开了……
“啊——”边婧一声惊叫,惊天动地。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靳昌冲了进来。两个人目光一对,边婧又大叫了一声,赶紧把落在地上的大毛巾捡起来裹在胸前,靳昌只觉一阵恍惚,尴尬地背过身去,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眼前还不停地浮现出刚才一幕,那白花花的……
刚才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想心事,怎么都无法入睡,这一路走来的种种事情在脑海里回放,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嬉笑怒骂,她的古灵精怪,她的嫉恶如仇,她的善良可爱,她的一切的一切……而他原本冷硬的心,也一点点地融化了……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的房间里有尖叫声响起,便从床上一跃而起,什么都没有想就冲了过来,满心满脑都是她的安危……
“转过来。”女孩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他不由地一个心颤。
他不敢转过去,紧张得握紧了拳头。
边婧说:“我穿了衣服了。”
靳昌别扭地转了过去,眼睛扫过女孩身上的衣服,脸烧得越发滚烫。他闭着双眼,很主动地把半张脸凑过去。
“你干嘛?”
“打吧。”
“为什么要打你?”
“我……你难道不想打我出气么?”
边婧笑了起来:“打了你就能让你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切吗?不能。所以我干嘛要浪费力气打你?”
靳昌睁开眼睛,尴尬地笑笑,心里竟有些失落。
姬言灏听到叫声也匆忙赶了过来,明亮的双眼往屋里这俩人身上打量一遍,心中已是明了。他笑着问:“边大师,你没事吧?”
边婧忙说:“没事没事。刚刚房间里有蟑螂。”
姬言灏环顾一番:“哦,是姬某的疏忽,害得边大师受惊。明日姬某让五婶好好打扫一下。”
边婧摆手:“不用不用了,我自己也会打扫的,不劳烦五婶了。对了姬先生,你别再喊我边大师了,怪不好意思的,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姬言灏笑:“好。”又看看靳昌,提醒:“时候不早了。”
靳昌顺着女孩给的台阶下:“既然蟑螂已经被除掉了,那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俩男人转身离开,边婧想到什么,说:“姬先生,我想明天再去一趟阿灿的家,把长发女鬼的事搞清楚。”
姬言灏和靳昌一起回头,姬言灏笑道:“好,边婧,你好好休息。”
靳昌和姬言灏来到房外的廊檐下,靳昌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姬言灏的右手,说:“姬先生的伤好点了么?”
姬言灏听了,把右手放到了身后,笑着回答:“上了药好多了,多谢靳兄关心。”
第四十一章 新娘
第二天一早众人又赶到阿灿的家里,阿灿的葬礼正在进行中,土家族的葬礼和汉族的葬礼大大不同,汉族的葬礼上多半是哭丧,而土家族则是绕棺跳唱。灵堂中红烛高照,烟火袅袅,正中摆着木棺,木棺右下角放着一盏长明灯,七人绕着木棺,伴着锣鼓的乐声又唱又跳,气氛欢悦而热闹,丝毫看不出这是在办丧事。
边婧他们等阿灿家办完丧事才找到阿灿的母亲,一个地道的土家族妇人,现年才三十八岁,生阿灿的时候才十九岁,在阿灿三岁时丈夫爬山采药跌入山谷而死,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阿灿拉扯大,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阿灿妈坐在自家吊脚楼前的泥地上,神情黯然地抽着土烟。阿卜过去和她耳语几句,她也无动于衷,嘴巴微动,不知说了什么,阿卜点点头,回来汇报:“老板,阿灿妈什么都不肯说,怎么办?”
姬言灏沉思。
边婧问:“她对她儿子的死没有一点看法?”
阿卜回答:“这就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我从警方那得到消息说是阿灿妈告诉警方,阿灿是自杀,让警方不要再查下去。”
边婧一脸认真:“阿灿是死于女鬼之手,根本不是自杀,而且他和那女鬼之间应该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经边婧提醒,姬言灏似乎想起什么,问阿卜:“一个多月之前阿卜不是成亲了么?阿卜的葬礼上怎么没看到他媳妇?”
阿卜猛然醒悟,拍拍脑袋,再去问阿灿妈新媳妇在哪,怎么没有见到。他们说的是当地话,边婧他们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见那失了儿子的阿灿妈脸色大变,目光闪烁,逃避似的起身回屋了。
“阿灿妈。”姬言灏见状,过去用当地话和她聊了聊,可阿灿妈只是不停地摆手,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依旧转身进屋,头也没回。
阿灿妈的表现令众人诧异和怀疑,儿子死得蹊跷却不让警察插手,新媳妇莫名失踪也不去找寻。邢滔摸着下巴,一句话把大家的疑惑说了出来:“难道那个女鬼就是阿灿的老婆?”
姬言灏听后震惊非常,对阿卜说:“去查查阿灿的媳妇是谁。”
阿卜领命去到一旁打电话核实,边婧他们则在阿灿的家里随便逛逛看看,希望能找到点线索。阿灿妈也不拦着他们,自顾对着儿子的遗像黯然神伤。他们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在退出屋子前,边婧问姬言灏:“阿灿是不是很内向很自卑?”
姬言灏朝阿灿妈看一眼,把边婧拉到屋外,低声说道:“阿灿有轻微的自闭症,从小就很不合群,内向得很,因为性格关系念到初二就退学了,阿灿妈怕他找不到工作就来求我,我看他家很艰难就收了他看祖坟。这两年阿灿的工作态度和表现都是很好的,我前不久刚给他涨了薪水。”
又说:“这两年阿灿的干作算是稳定了,可婚姻还没有着落。我们这普遍结婚得早,像阿灿这样十九岁还没找到媳妇是很少很少的,甚至还会被村里人看不起。我只知道去年阿灿妈为了阿灿的终身大事那是愁白了头发,到处托人说媒但没一个小姑娘愿意嫁到他们家。这种事,我这个老板也爱莫能助。两个月前,阿灿突然就结婚了,新媳妇不是我们本地的,婚礼当天也没有见着新娘子,说是新娘子身体有缺陷,不便见客。本以为阿灿终于成家立业,阿灿妈也能享儿孙福,谁知天意弄人。”
边婧说:“不是天意弄人,而是自作自受。”
姬言灏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边婧看着姬言灏:“姬先生你刚才也说到阿灿本来是找不到老婆的,那两个月前和他结婚的那个女的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还不给人看,不是很奇怪吗?”
阿卜打完电话过来:“老板,查到了,这里面有猫腻。”
姬言灏神情严肃:“说说看。”
阿卜说:“该女子名叫王雪,湘潭大学大三学生,早两个月前家人报人口失踪,说是和同学出去找实习一直没有回家,但却和阿灿登记结了婚。结婚登记上王雪用的是假名假身份,可上面的照片骗不了人,就是两个月前失踪的王雪。”
边婧听完看看姬言灏:“姬先生,有必要问问阿灿妈他的这个儿媳妇是怎么来的了,千万别告诉我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