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5)
边婧笑了,这男的还真有点意思。
“老板,那他现在住哪知道吗?”
“哎哟,这我可真不知道了。不关注。呵呵!”
他们说话的时候,老板十五岁的女儿穿得漂漂亮亮、还化了妆,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了。老板见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顿时来气:“作业做完了么?你班主任说你成绩又退步了。明年你可要中考了,你说你不在家好好复习整天跑出去干什么!”
学生妹傲娇地一白眼:“上吊还要喘口气呢!读书读书一天到晚读书,我都快读成傻子了!”
“我告诉你,今天不准出门!要是敢踏出半步,你就永远别回来!”
学生妹气得脸色煞白,瞥了眼边婧,笑嘻嘻地过去挽住边婧的胳膊,说:“我和她约好了去老师家补习。”
“真的?”
学生妹不停地冲边婧眨眼睛,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要找靳昌吗,我带你去找他。”
边婧立刻明白过来,笑呵呵地对老板说:“是啊,我们约好了一起去补习。”
边婧跟着学生妹来到她摆摊看相的公园,公园的一角摆了许多健身器材,那围满了一群女的,个个从五岁的小女孩到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个个花痴样。
“这是干嘛?”边婧边问边走过去,等看清那个吊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的男人时,她惊呆了。
靳昌正专注地做着引体向上,手臂肌肉饱满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紧实的身体大汗淋漓,散发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他已经做了快一百下,显得相当轻松。尽管边上围了很多人,他也毫不受影响,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带她来这的学生妹见到此景,兴奋地大喊大叫:“是不是很帅?是不是很帅?太帅了,太酷了!”
边婧面无表情:“做几个引体向上而已,不用这样吧?”
“你知道什么。他每天都会来公园锻炼至少八个小时。什么跑步啊,俯卧撑啊,跳高跳远啊,篮球啊,足球啊,就没有他不会的运动!这的太帅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边婧不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样,就叫完美了?
学生妹已经完全被吸引,扔下边婧跑去献殷勤了。
她大胆地跑到靳昌身后:“靳先生,我想约你吃个饭,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空呢?”
靳昌没有理会她:“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
学生妹尴尬极了,身后却响起了其他女生的嗤笑声。
“目中无人!多管闲事!尖酸刻薄!”边婧咬咬牙,手中已摸了一枚桃木钉,一用力,桃木钉脱手而出,朝男人的方向急速飞去。
这下你还不死定了!
谁想,就在桃木钉刺中前,靳昌突然双臂一挺,竟然毫不费力地将身体倒撑在单杠上,两条大长腿绷直地悬在空中,那枚桃木钉就这样从单杠底下飞了过去。
全场惊呼、雀跃。
边婧一怔,怕被人看到就马上躲到了旁边的灌木丛后面。
靳昌从单杠上跳下,四下寻找着什么,当他瞥见那灌木丛后露出的一丁点白球鞋的鞋头时,一抹无奈的笑容浮上了俊脸。
离开公园,边婧一路跟踪。靳昌先去了澡堂洗澡换衣服,再去澡堂旁边的小超市转了转,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看上去要去做客。
果不其然,靳昌来到了号称鱼王的邢老爷子家,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家中。手里的东西,也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的一点小小心意。
邢老爷子是村里资格最老的渔民,也是有了名的鱼王。从业五十多年来每年的捕鱼量都是全村最多,而且还能捕到普通人根本见都没见过的深海鱼类。前年捕到一条超大怪鱼,邢老爷子思想觉悟高,主动上交国家做研究,当地政府为表彰他的行为专门打了一块铜牌给他。
靳昌来登门拜访的时候,老爷子脖子上就挂着这枚铜牌。
邢老爷子很客气地迎靳昌进屋,靳昌回头看了眼背后的那扇铁门,笑着进了屋。
边婧就躲在那铁门后,等他们进屋她也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蹲在人家窗子底下听墙角。
第四章 靳昌(2)
屋里,邢老爷子和靳昌相谈甚欢。从他们的对话中,边婧了解了些前因后果。
两个多月前,休渔期一过,渔民们摩拳擦掌,趁着天气晴朗纷纷跳上自家的渔船,争先恐后地把船开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邢老爷子作为蝉联了数十年的鱼王,本打算做完这次就彻底地退休了。他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戴着那枚铜牌,出海了。
邢老爷子之所以每年都会捕到最多的鱼,那是因为他有自己一套捕鱼的技法。通过水温、水纹、周围的环境等就可判断底下有多少鱼和鱼的种类。但当人再问他具体怎么判断时,他便不愿再多说,嘴里叼支廉价的香烟,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
父子三人,大儿子掌舵,老爷子看水纹,小儿子打下手,分工明确。靠着邢老爷子的这一套捕鱼技法,他们一连撒了三张渔网。本以为三张网就能捕上这一年的鱼量,可偏偏出了意外。三张渔网慢慢收起,父子三人的脸都变了。因为三张渔网里牡蛎、蛏子等贝类,居然一条鱼都没有。
邢老爷子脾气倔强,偏不信这个邪,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接连几天每天洒三次网,可依旧捕不上鱼来。邢老爷子着急了,他趴在船尾,低头看着平静的海面,一个人自言自语:“不会啊,明明这下面应该有鱼的,怎么会这样?”
这样奇怪的事并非仅发生在邢氏父子身上,其他的渔船也碰到了。邢老爷子一天内接到无数个电话,电话内容全都是问为什么怎么都捕不到鱼,鱼都上哪去了?
邢老爷子只能这么回答:“每年的捕鱼量太大,鱼群休养生息的时间不够,青黄不接了!”
因为实在捕不到鱼,邢老爷子只好遗憾地打道回府。返航的路上,掌舵的大儿子透过挡风玻璃一眼看到前面的海面上好像漂浮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靳昌,父子三人合力把他救了上来。当时的靳昌气息奄奄,身上穿着一件冲锋衣,背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刀伤。
邢老爷子命两个儿子把靳昌抬进船舱,他拿出了医药急救箱,给靳昌背上的伤作简单的消毒、缝合、包扎。常年漂泊在大海上,未知的危险太多,所以备一个医药急救箱是非常有必要的。邢老爷子几十年出海经历下来,基本的医术也略懂一二,缝补的手艺和那些赤脚医生不相伯仲。
后来他们就回到了岸边,第一时间把重伤的靳昌送到了卫生院。
邢老爷子问:“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吗?”
靳昌笑答:“已经完全好了,老爷子,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想当日救你起来的时候你伤得很重很重,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就完全康复了,真是令人惊讶呀!对了,还是想不起来吗?”
靳昌脸上的笑容顿时敛起:“一点都想不起来。医生说我大脑缺氧时间过长,从而造成部分损伤。以前的事,我都记不起了。”
“哎!不过只要人没事就好,记忆嘛,慢慢来,慢慢来。”
外面听墙角的边婧心里直嘀咕,失忆?真的假的哦?
这时,铁门外响起了说笑声,邢老爷子的两个儿子回来了。边婧无处可藏,急得她呲溜一下爬上了树。
俩儿子正讨论着什么,一进屋见到靳昌来做客了,大儿子邢海客气地和靳昌打招呼,他已成家立业,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脾气很温和。
“偷*渡客!”小儿子邢滔年轻气盛,也很记仇,还记着在船舱的事。当时靳昌负伤从床上蹿起,凶狠地对他喊打喊杀,吓得他当场就尿湿了裤子,还被本就不看好他的老爸看见了。这个屈辱,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靳昌也对邢滔没有好感,他记得在船上的时候,邢滔趁他昏迷不仅骂他偷*渡客,还朝他脸上吐口水。
邢滔质问:“你来干什么!”
邢老爷子举手给了小儿子一个巴掌:“怎么跟客人说话的?这些年花了那么多钱送你出国,你就学了这个回来?早知道当年就不该送你出去!净跟洋鬼子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