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201)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救星来了——薄算子刘玉奎在梅山收到了靳昌的“飞鸽”传书,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于是亲自赶来了罗布泊。
刘玉奎说他在梅山上悟到一套拔降头之法,只不过——他欲言又止。
边婧救胖鼠心切,忙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胖鼠。
刘玉奎说:“阎族的诡玺力量无穷,它能创造一个异世界,那想来也能治好胖黑的病。不过我担心的是,我们这些人都不会使用诡玺。”
“让我试试吧,怎么说我也是阎族的后人。”
边婧说动靳昌他们再逗留了一天,她问靳昌借来妖王的诡玺,在客栈一楼的大厅里摆了个台,把诡玺和胖鼠放在一道,边婧做法,刘玉奎和邢滔从旁协助。
可做了几次法,边婧也没能把诡玺的力量逼出来,确切的说,她没有找到唤醒诡玺的方法。
试过几次都失败后她很颓丧也很不耐烦,大发脾气地把台子给掀了,蜡烛香油洒了一地,然后抱着胖鼠蹲在一堆蜡烛里轻声哭泣。
靳昌抱住了她:“别急,慢慢来,总会想到办法的。”
女孩抽泣着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再想办法。”
当晚,阿古娜给大伙做了顿丰盛的散伙饭,所有人吃过饭后早早地入睡,为第二天的返程养精蓄锐。
晚饭过后边婧悄悄地敲开了靳昌的房门,靳昌正在里面洗澡,听到敲门声身上的肥皂泡沫也来不及洗掉就围了个浴巾去开门了。
两人相视而对。
边婧一眼钉在了男人裸露着的坚实的胸肌上,男人却瞅中了女孩一双红通通的眼睛。
“怎么了这是?”靳昌把抱着胖鼠的女孩轻轻搂进怀里。
一股肥皂的清香扑鼻而来,边婧使劲吸了吸鼻子,揉揉眼睛:“阿昌,能不能再借你的诡玺研究一下?”
“说什么借?这本就是你们阎族的东西,我只是暂时代为保管而已。快进屋吧,外面冷。”
靳昌的屋里开了个暖气扇,所以一点不冷。暖气扇是阿古娜硬给的,靳昌推也推不掉。
边婧边进屋边脱衣服,直说好热。靳昌当着她的面扯去了身上的浴巾,换上了大裤衩和体恤,都不回避一下,就跟老夫老妻了一样。边婧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大,口水吧嗒吧嗒地淌下来。这个男人,身材管理得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妖孽!
“擦一下哈喇子。”男人走到她面前,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
边婧故意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声音很响,有点挑衅的意味。
靳昌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火一下就被点燃了,他捏起女孩的下巴,眼中火海一片:“你在引火自焚知道么?如果还没做好准备就别诱我,我的自控力也是有限的。”
边婧看着他这双野兽般凌厉、野性的双眼,心里有些发毛,一颗心跟打鼓似的砰砰狂跳。她浑身僵硬在原地,却丝毫不畏惧,笑着说:“如果你硬要我也不会反抗,不过得做好措施。”
男人笑了,放开了女孩,转身去取诡玺:“我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边婧心底暖暖的。
边婧接过诡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块诡玺不似龙王村、姬家以及哈格萨村的诡玺,它很不起眼,表面锈迹斑斑,怎么都擦不干净,乍一看还以为是没用的破铜烂铁。
“为什么这块诡玺和之前的不一样?”她自言自语,没察觉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后把她抱起来放到了他自己的腿上。
“干嘛?”她有些生气,“能不能正经点?我在研究正事呢!”
男人笑着说:“一起研究。”
“那你说说看,你研究出什么来了?”
靳昌被问住了:“这……我觉得这块诡玺是不是还没有开过光?我的意思是,它的力量是不是被人故意封印了?之前的那些诡玺都被人开过光,所以才会释放出无穷的力量。”
边婧白他:“说了跟没说一样。我也知道啊,可问题是,怎样才能解开这个封印?”
靳昌耸耸肩:“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妖王在梦里没和你说起过?”
“他只叫我代为保管,千万不能落入鬼狐门手中,其他的,他没有说。”
“他为什么不进入我的梦中?不然我就能问问他怎么使用诡玺救我的胖黑了!”
话落,房门开了,邢滔灰头土面地闯了进来,见到边婧坐在靳昌的大腿上这一幕时先是一愣,然后赶忙抬起手遮住双眼,嘴里咕哝:“我什么都没看见!”
边婧也是吓一跳,想跳下男人的大腿,可男人死死地按住她不让她离开。
靳昌打量一番邢滔:“阿滔,你刚去哪了?”
邢滔勉强挤出点笑容:“就去外面逛了逛,没什么的。”
靳昌盯着邢滔的脸:“看上去不大开心啊,吃晚饭那会我就发现你心不在焉了。是不是有心事?为了刘燕花?”
邢滔故意溜进了洗手间:“我真没事,你们就别瞎猜了。”
边婧和靳昌面面相觑,俩人心照不宣,想到一块去了,这个邢滔肯定有事。
过了会,邢滔从洗手间出来了,他已经换了件衣服,也洗了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他见边婧和靳昌都定定地看着他,开玩笑似的说:“得,我还是和老板娘说换个房间吧,省的做电灯泡!”
边婧已经从靳昌腿上下来了,过去拉住邢滔的胳膊:“阿滔,有什么心事和师父说说吧。”
“师父,我没什么啊!”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靳昌也说:“阿滔,有什么困惑说给我们听听。我们又不是外人。”
邢滔看看边婧,看看靳昌,张了张嘴,好像想说点什么,可又重新咽了回去。
“真的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边婧和靳昌见劝说无望,只好先放弃,边婧寻了个天色已晚的理由走了,回到自己房间后拖着姬言馨问起了邢滔。
姬言馨冷冷地说:“我跟他又不熟,问我干嘛?”
“你咋回事,好好说话不行么?”边婧往姬言馨床上一坐,“说,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姬言馨一脸不耐烦:“没有没有,为什么他不开心就一定是我的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
“哦,我想起一件事来。”姬言馨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边婧说,“昨天他来找我,和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他说他很不安什么的,我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安,他又说不上来,就一直跟我抱怨不对劲。”
“不对劲?什么不对劲?”
“具体他没说。我那时有点不耐烦就把他骂走了,鬼晓得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姬言馨脱了外套钻进被窝,“别想了,早点睡吧,明天就可以回去喽!太好了,终于不用吃沙子了!”
吃了这么多苦,所有人都盼着早点回家。然而临走前的这晚过得并不安稳。
因为觉察到邢滔的不对劲,所以同屋的靳昌只是假装睡觉,暗中窥探。等到后半夜,邢滔起床了,他走到靳昌床边仔细打量了一会,确定靳昌熟睡着才悄悄穿好衣服鞋子开门出去。
邢滔一走,靳昌睁开了双眼,摸出手机给旁边房间的边婧发去一个信息:阿滔出去了。
边婧也强忍着睡意没有睡着,一接到微信就下床穿鞋。她自认为动作很轻,可还是把旁边床铺的姬言馨吵醒了。姬言馨问:“你干什么去?”
“嘘——”边婧穿上鞋子衣服往外跑,“你们呆在这,别出去。”
她这么一说更引起姬言馨的怀疑了,附身姬言馨的刘燕花活了几百年,也不蠢,马上联想到睡觉前边婧和她说的话,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于是也赶紧起床穿戴,偷偷地跟了出去。
和她们同屋的还有莎莎,她是被姬言馨吵醒的,睁开眼睛,发现同屋的两个女孩全都不见了,吓得她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脑子也清醒了。
边婧和靳昌汇合,一路跟着邢滔到了客栈外面,却不见了邢滔的踪影。
正当俩人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响起一声枪声。俩人一惊,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赶去,却在半路遇上仓惶而逃的刘玉奎。
“薄爷,怎么回事?”边婧惊呼。
刘玉奎捂着右手臂,痛苦万分地说:“我……我受了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