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188)
阿古娜看看陈大爷,陈大爷默认地点点头,阿古娜叹口气,表示可以把凝香给他们,不过有个条件,他们必须把红发蛊女带到客栈。
靳昌和任河商量下,就骑马回去,把所有人都带过来了。石教授他们忍不住提出异议,不怕这姐弟俩又搞鬼害他们吗?靳昌表示他会负责所有人的安全,众人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信了他了,一帮人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重新回到了客栈。
阿古娜见到了中了蛊毒的红发蛊女,只一眼她就看出这种蛊毒,和当年族人所中的是同一种,其实这是一种降头术,和蛊毒是有所区别的。蛊毒是直接往身体里面种下毒虫,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想除掉的人。而降头术虽然也依靠养蛊,把蛊毒放入被害人的食物中并下咒语,但是目的不尽相同,如果被害人不按照下降头人的话行事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当年我阿爸花费毕生心血,把小歌子体内的蛊毒逼到后脑勺的一小块人皮中并加以封印,二十年过去了,关于这种歹毒的方术,还是没有可靠的解法。”阿古娜说着,拿出凝香给红发蛊女用了一点。
用过凝香的红发蛊女不再惨叫,昏昏地睡了过去,而大腿上也再没有虫子钻出来。
任河留在房中给红发蛊女清洗身子,其他人边说边走出房间。
靳昌顺着阿古娜的话题问了下去:“老板娘,当年你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古娜深深地叹气,眼眶微热,似有热泪涌出。
“不说也罢。”
“不,我可以告诉你们。”阿古娜说,“你们救了我们的命,挽救了我们这个家族最后一点希望,我相信你们不是坏人,不会和那伙人一起来欺负我们。”
靳昌欣慰地笑笑。
谁知边婧在这个时候拆起台来:“小老板娘,你可别看走了眼。刚才你救的那个红头发的女的,其实和刚才那伙人是一伙的哦!”
“什么!你们……”
边婧偷笑了起来,靳昌赶紧补救,见她自顾偷乐,恨得直咬牙。
靳昌费了一番口舌才把阿古娜说通,阿古娜得知作恶多端的红发蛊女现在已经疯傻也就不再多追究了。再加上靳昌英俊潇洒,温柔又身手不凡,不知不觉中春心萌动,她面对靳昌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收敛起之前火爆的脾气,只要靳昌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完全被爱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把家族责任和阿爸阿妈的叮嘱抛在了脑后。
“二十年前,家族里所有的人中了一种很歹毒的降头术,包括我的阿爸阿妈和小歌子。没人能幸免于难,阿爸临死前硬把小歌子体内的蛊毒逼到了一块人皮中,可因此这样,本来聪明伶俐的小歌子从此变得痴痴傻傻。我恨死了那些人!”
边婧背着身问:“你们家一百多个人都中了降头,你怎么没事?”
阿古娜说:“那天,我们家族祭祖,所有人都来祭祀祖先,杀牛宰羊,大吃大喝三天三夜。他们混入我们当中,在我们的食物和水里下毒,所有人都吃了中毒了,而我那天刚好发烧参加完祭祀就回家休息了什么都没吃,才躲过了这一劫。可我的族人,我阿爸阿妈,他们……那些人太坏了!”
靳昌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毒手?”
阿古娜叹了叹气,说:“他们一共三个,身上都纹了不死鸟的纹身,领头的是个看着很斯文的男人,可惜是!衣冠禽*兽!族人族人中了毒后他们就威胁我们说出古城的位置。我们家族,从祖辈开始就是守城人,每一代的守城主都会在死前把怎么找到古城的方法告诉下一代守城主。我阿爸是第三十五代守城主,我和我弟弟是第三十六代,以后还会不会有第三十七、三十八代,我不知道。未来和这沙漠一样渺茫,我们只是拿我们的一生来保护那座古城。这座罗布泊里的客栈,当初建造的时候就是为了防止任何人进去罗布泊寻找古城。没错,我们是杀人、给人吃人肉,但那又怎样?那些人,全觊觎着古城里的一切,全都想毁了它!他们全都不是好人!不是好人!”
边婧转过身来:“原来如此。我现在可以理解你们了。只不过,你和你弟弟是有家族责任在身上,那个陈老爷子呢?他又是为了什么帮着你们?”
“老爷子是好人,二十年前家族出事,我也才不过七八岁,根本没能力支撑这座客栈。是老爷子一手抚养我们长大还帮我撑起了这个客栈。他为我们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光棍了一辈子,到老也没有儿女陪伴。”
“哦,是这样。这老爷子还挺讲义气的么!”
边婧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到件很重要的事:“对了,那座古城里是不是有什么妖王丹?”
阿古娜笑笑:“妖王丹?我怎么没听过?”
“果然上当受骗了!老板娘,骗我们来这找妖王丹的就是那个残废的,你抓了她可不能手软,她和她的手下都厉害得很!”
“这个自然,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天杀一个,刀都不用磨了。”
边婧和靳昌从红发蛊女的房间出来后竟不约而同地走向了厨房。阿古娜紧紧跟着他们,其实不是他们,而是他。大西北的姑娘性子火爆直爽,不似江南女子含蓄扭捏,喜欢一个人就大胆地追求,不会想那些七七八八没用的东西。
她表达出了对靳昌的爱慕之情,可惜靳昌看在眼里却没有接受。她有些生气,走到厨房门口时把靳昌拦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靳昌被搞得一头雾水,原以为边婧已经够直接了,谁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无奈地叹气说:“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边婧在他说这话时已经进厨房了,听到这句话她一个激灵回过头去,刚好遇上阿古娜那双冒火的眼睛。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厨房里转来转去,东看看西瞧瞧,捡起砧板上的一块肉,问:“这该不会又是人肉吧?你们一年到头就吃这个?”
“瞎说什么,这是正宗羊肉。”
陈大爷说着从灶肚里钻出来,落了一身的黑灰,好歹把多年不用的灶台给疏通、清理了。
边婧被吓一跳,她啊的一声尖叫,引得门口的靳昌立即赶过来问她出了什么事。当见到是陈大爷时,提到嗓子口的一颗心又放了下去。他问陈大爷在干什么,为什么钻在灶台里面。
“给你们做饭啊!”陈大爷嘴里叼着一根土烟,慢悠悠地用火钳把灶肚里的灰全扒拉出来,再捡起一把柴火,用土烟点着柴火,最后把着火的柴火塞进灶肚。顿时,灶台上的大锅子里沸水腾腾,肉香飘逸,一缕缕的烟火气弥漫整个厨房,又透过门窗飘散出去,使整座孤零零、冷清清的客栈变得温馨无比。
“好香啊!”边婧用鼻子使劲嗅了嗅空气,屁颠屁颠地跑去帮忙做饭。
陈大爷却不喜欢她帮倒忙,不耐烦地赶她走:“走开走开,别妨碍我做饭!”
边婧翻个白眼,手里已经抓了一把柴火往灶肚里塞:“咋滴?有人帮还不好?你这老头真古怪!”
“要是不嫌脏,随便你吧!”
边婧故意朝门口的靳昌和阿古娜看了一眼,提高嗓音说:“我才不嫌脏呢!吃食关乎民生大计,比谈情说爱靠谱多了!喂喂,门口的两位,谈恋爱麻烦走远点,不要妨碍我们做饭!”
陈大爷不厚道地笑了。
阿古娜本以为靳昌喜欢的是边婧,所以刚才才把边婧看成情敌,可看边婧这个样子,好像又不像。她心思单纯,挽起靳昌的胳膊,欢天喜地地往外走:“走吧,我们去外面!”
她并不大会看人脸色,靳昌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难看至极。
陈大爷吐了口烟圈,说:“你这不是帮我做饭,而是逃避吧?”
边婧被人一语说中心事,显得有点不安,不过她脸皮厚,还挺淡定:“我快饿死了,大爷,能不能烧快一点?”
“欲速则不达。做任何事都要慢慢来。”
“少跟我讲道理。俺文化低,听不懂。”
陈大爷又笑了,三言两语中他发现这个女孩也不那么讨人厌了,相反够爽直,够义气,很难得。
他想着又把土烟放进嘴里,可是不知怎的烟老早就灭了,不得已只好掏起了口袋。他在找打火机,可打火机没有找到,一张黑白照片却从口袋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