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151)
众人四下逃窜,各找掩护躲藏好。利箭还在嗖嗖地射出来,没完没了了。众人着急得要命,都没了主意。慌乱之中靳昌镇定下来,冷静地观察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回头对躲在身后的女孩说:“呆在这里。”边婧知道他要冒险了,拉住他的手,眼神异常坚定,竟看不出一丝软弱,说:“我帮你。”靳昌被她的坚强吸引,心中暖流涌起,干涩着嗓子:“不用,我一个人行的。”
谁知边婧主意已决,深深地望进男人的眼眸,笑着说:“你想变成筛子吗?就让我帮你吧,我没那么软弱。”
“好吧。”靳昌深知她的脾气,只好应允下来。
边婧忍着剧痛,甩出木铃铛,把所有的利箭都吸进铃铛内。趁此机会,靳昌飞一般地跑到那尊三只眼人头蛇身的雕像旁边,目光落在了雕像底座的一个圆盘上,研究起上面稀奇古怪的文字来。
那边,利箭源源不断地射出,全被吸入铃铛里,铃铛吸收得过多,达到饱和,突然砰的一声,铃铛爆破,无数利箭如下雨般从天而降,全数对着边婧。
“啊——”老王妃掩面痛呼,瘫倒在地。
然而边婧并没有这么菜,她急中生智,立马甩出金铃铛,一招“金钟罩”将自己罩在铃铛内。铛铛铛,无数利箭射在铃铛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躲在铃铛里面,心惊胆战得不行,生怕铃铛不堪一击,她被射成筛子死于非命。但金铃铛坚固得很,并没那么脆弱。
刘玉奎和姬言灏不约而同地出去帮忙,两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刘玉奎的符箓特别厉害,姬言灏的利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俩人第一次合作,还算默契。可就算是这两个绝世高手也难以抵挡如此多的利箭的攻击。
“小伙子,快点啊!”刘玉奎战得有点疲乏,焦急地冲雕像边沉默不语的靳昌大喊,“快撑不住了!”
靳昌还在研究底座上的这个圆盘,圆盘酷似一只探测风水的罗经仪,由指南针、十道天心和内道组成。所不同的是,上面的文字稀奇古怪,从没见过。
耳边不住地传来催促声,他也很着急,汗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罗经仪上什么都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就是那个指南针。他伸手握住指南针,扫过罗经仪上各道的排列顺序,突然灵光一现,把指南针顺时针转三圈,逆时针转两圈,最后将针尖指向东南方。
利箭立刻停止发射,而身后的这扇千斤大门也轰然开启,浪般的灰尘滚滚而来。
姬言灏和刘玉奎收起了武器,其他人见危机解除,陆续走出来和他们汇合,个个紧张得直冒冷汗。而边婧也从金铃铛里出来了,收回了五只铃铛,低头望着手中那只破了个洞的木铃铛,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孩子,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老王妃过来握住了边婧的手。
“我没事,曾祖母。”边婧冲老王妃笑笑。
姬言灏一眼瞥见女孩的手上有道血痕,心细地掏出金疮药给她上药,关心且温柔地说:“是刚才被箭划破的吧?我真希望受伤的是我。”边婧有点不自然地缩回了手,背过身:“哦,谢谢啊。”一旁的老王妃终于注意到了姬言灏,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忽然目光扫过男人的肩膀时,倏地一紧。
男人的衣领大大地敞开着,露出了右肩膀上的半个双蛇胎记。
“你叫姬言灏?”老王妃问。
姬言灏笑:“是的,王妃。”
“不错,不错。”老王妃连连点头。
刘玉奎没兴趣听他们聊天,他径自去找靳昌,低头看了眼雕像底座上的罗经仪,惊诧万分:“难道这地府也信风水术数,也摆阵驱邪?”靳昌笑说:“所以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府。我猜,很有可能是哈格萨族的古墓。”
“你说什么不是地府!”老王妃不知何时怒气冲冲地来到靳昌面前,“简直胡说八道!难道祖先会欺骗我们不成?你若是不信大可以不和我们一起。”
边婧立即劝道:“曾祖母,您别生气,您答应过婧婧的。”
靳昌莫名其妙地被骂得狗血淋头,不由苦笑:“里面究竟是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边婧附和:“对啊对啊!”
老王妃仍气得不行:“哼!你和他一唱一和的不管曾祖母了是吧?”
边婧委屈:“不是啊曾祖母……”
这时姬言灏过来扶住了老王妃的胳膊:“王妃,晚辈搀着你进去吧。”
老王妃立刻眉开眼笑:“好,好,你搀着我。”
俩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门里去,女保镖赶紧搀着老王妃的另一边,边走边时不时地偷看姬言灏一眼,心里打着小如意算盘。
其他人纷纷掏出手机打开手电模式照路。小虎耸耸肩,有意无意地嘲笑起靳昌不得老王妃的心,被姬言灏捷足先登。靳昌压根没放在心上,又重新背起了边婧,一步一个脚印地朝里走。
边婧为给靳昌报仇,回头对小虎说:“接下来你来背任河,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本姑奶奶拿你试问!”
小虎看了一眼有壮又高的任河,心拔凉拔凉的:“怎么受伤的总是我?”
姬言馨趁机嘲讽:“干的好,婧婧。有人就是嘴太欠,需要点惩罚才行。”
刘玉奎笑笑,自顾往里走,并不想掺和进这帮年轻人的恩怨当中。
第一百一十章 金虫蛹
一行人进到千斤大门里,手机照路,沿着一条甬道一直向前走。越往里走就越证实靳昌之前的猜测,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地狱,而是一座古墓。其他人都渐渐相信了靳昌的猜测,唯有老王妃仍然坚信老祖宗不会欺骗他们,她说:“如果不是地狱,那些阴兵又是怎么回事?”
的确,阴兵的事无法解释。
甬道弯且长,众人行到尽处,却见前方竟是三岔路口,全都不由地停下了脚步。走哪一条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有说走左边的路,有说走中间的路,也有人说走右边的路,总之七嘴八舌,吵了半天都没有结论。
老王妃最受不了年轻人叽叽歪歪,拿起拐杖一点中间的那条路:“都别吵了,我决定了,就走这条路。”
在这一众人当中属她年纪最大资历最深,她发话了其他人就都没意见了。姬言灏立刻拍马:“王妃指的路一定没错,大家就走中间那条路吧。”
靳昌趁他们争论不休好好实地考察了一番这三条路的地形,捡了些许泥土放在鼻下闻了闻,起身说:“我们还是走右边的路吧。”
老王妃冷冷地问为什么,敢和她叫板的,除了她的孙女和曾孙女,这个世上就只剩靳昌一人了。
靳昌扔掉手里的泥土,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才看过这三个路口,左边和中间路口的地面平整得跟镜子似的,只有右边路口的地上有车轮轧过的痕迹。据我观察,这车轮印应该是最近才产生的,而且在这车轮印里我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油,还是人油。我能不能这样推断,最近这个地方有人出入过,那人推着一车的人油进入,却不想滴下了几滴。显而易见,右边的才是通往出口的路。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人来过这个地方?他为什么要推着一车的人油进去?大伙难道都不想知道么?”
老王妃气得七窍生烟:“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靳昌炯炯地盯着老王妃的眼睛:“王妃,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老王妃眼神闪烁,立马拉上姬言灏和女保镖朝中间的路走去,“我们走,甭管他们!”
“阿昌……我们……”边婧有点不知所措了。
靳昌故意高声喊:“婧婧,我们走那边吧!”
老王妃回头一看,见自己的宝贝曾孙女竟跟着那个男人走右边的路,气闷不已,连忙调头,不情愿地跟上他们。
走了一段路,老王妃瞅着姬言灏一言不发、愁苦不堪的样子,心生一计,“哎呦”一声,两腿一软倒了下去,姬言灏眼疾手快立马扶着,急呼:“王妃您怎么了!”
走在前头的人听到喊声停下了,边婧不顾自己的伤,狂奔了回来,忙给曾祖母搭脉。老王妃趁机握住姬言灏的手放到了边婧的小手上。俩人皆是大吃一惊,边婧嗖的一下就缩回了手,偶然一回头,发现靳昌的脸都青了。
“哎呦我的宝贝啊,你害什么羞呢?你们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